即使罗子奕撒泼卖萌死缠烂打，姜鼎也没有留下来陪他喝酒的想法。一路疾驰，等到了公寓打开房门，姜鼎才发觉屋内安静的实在有些不对劲。
“苏寒？”
他把东西放下，走到餐厅。苏寒趴在餐厅桌子上，他穿的很宽松，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和小半片肩膀。
姜鼎心里暖烘烘的。刚才挑礼物加上跟罗子奕一闹，现在已经九点了。他看着桌子上准备齐全的食物，全都冷冰冰的没了热气。
他与小妖精约定七点半就回来的，他失约了。
“苏寒。”男人轻轻扶上苏寒的肩膀，“起床了。”
透过薄薄衬衣传到掌心的热度让人心惊，姜鼎伸手将苏寒的脸抬起来。苏寒没有睡觉，睁着那双大大的凤眸看着姜鼎，眼尾泛着令人心醉的红色。他瞳中茫然，呼吸之间带起酒气。
“姜鼎……”
这声酥到骨子里的呼唤让姜鼎呼吸一重。
他压下心头的冲动，才注意到刚刚被青年身体挡住的一个半空酒瓶。这瓶子姜鼎再熟悉不过，是他之前带回来放在橱柜里的波摩威士忌，世界难得的烈酒之一。
姜鼎拿过瓶子检查了一下，看到苏寒没喝多少才放下心来。这要是让小妖精嘴馋喝多了，今晚估计要去医院过节。
“姜、姜鼎……”
苏寒打了个酒嗝，看着姜鼎，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你……你怎么回来了……”
姜鼎伸手擦干苏寒眼角的水渍，柔声道歉，“我答应你会回来，我迟到了，对不起。”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苏寒声音突然哽咽了，“他们跟我说你、你去了别、别人那里……”
姜鼎蹲下，平视着小妖精水汽弥漫的眸子。苏寒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顺着白皙的脸庞落在姜鼎的手背上。
“我没有去别人那里，你喝醉了，苏寒。”
“我没醉……喜、喜欢你……我不想让你去找徐、徐子风……”苏寒抬手挡住自己脸上醉人的酡红，嘴唇上都沾了一层酒渍，在灯光下十分诱人。
“好，我不找。”
姜鼎只觉得自己的心被苏寒放在温水里泡了个澡，全身上下都在冒着粉红泡泡。
怎么能这么可爱。
“你骗人……”苏寒又打了个酒嗝，“你和徐子风要、要结婚……”
“他们说……我是个狐狸精……我是个祸害……”
“他们让我离开你……我不想……”
姜鼎想安慰苏寒说“他们骗你的”，但是那些话半真半假，一时间让他无话反驳。
两人在苏寒的抽泣声中诡异的沉默下来。
半晌，苏寒低着头说，“你看，连你也不能否认。”
这句话与前面的语气相差太大，姜鼎甚至以为面前人的醉意只是他的错觉。不过下一秒，苏寒就抬起头，双手缠着姜鼎的脖子抱上来。
一时间鼻尖萦绕着挥之不散的威士忌酒香，还有苏寒身上特殊却诱人的味道。
“我没醉……”
“嗯，你没醉。”姜鼎拍了拍他的背，“去床上睡会吧，我让助理送醒酒汤过来。”
“不、不要……我自己能行……”
苏寒推开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卧室走去。姜鼎有些担忧，但终究是什么都没做，皱着眉看着苏寒消失在门边。
刚进卧室的门，青年眸中的迷醉一扫而空，除了眼角的微红和刚才几乎判若两人。他转身坐在床上，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
不够……还不够……
他要的是深入骨髓的爱，而不是浅尝即止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