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812/51432882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慈明扶起老头，老头已经开始翻白眼，呼吸急促，眼看就要背过气去了。
一个通天境就这么死了，恐怕会笑死天下人。
慈明照着在正一宗上看的医书，点了老头身体上的几个穴位，老头的呼吸渐渐平稳，嘴角也不吐白沫了。
慈明松了口气，看起来这个老头远远不止向慈明隐瞒了通天境背后的故事。
想到这里，慈明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普通的石像，那双已经被门窗里露出来的风磨平了的眼睛，正呆呆的看着天空。
自从老拐告诉他关于精卫大人的事情之后，越来越多的怪事开始出现。
他脑海里不禁想道老拐常说的一个词。
闹剧。
难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天上人早就已经安排好的？
慈明见老头呼吸已经平稳，将他侧放着靠在膝上，开始推算起自从来到北俱芦洲后发生的事情。
从海边的那个小村，门口谈天的大妈，来收风货的宗门，被放下的捕风人，离开的宝船，到上前主动带路的赤毛。
慈明愣了一下，难道从那时候开始，一切就已经开始朝着既定的方向开始进行了？
不对，赤毛带他来到这个小镇是因为老头答应他每带来一个弟子会给他十枚铜钱，如果这真是一个局，开始的时间会比慈明出生的时间都早。
慈明激动的浑身颤抖，他抱起老头回到了读书斋。
他心中有一个更疯狂的想法，这个赤毛就是这个局的关键。
慈明在心中默默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老头这一次昏迷的时间有数十天之久，慈明每天舀一瓢清水给他润润嘴，一个通天境，过了那一阵应该就没有那么容易死了。
但他不敢离开，他还是害怕那个不知在天上何处看着他的天外人，趁着他离开，就断了这个可能时老拐之外，第二个了解这片天下起源的人。
甚至，这个老头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不该来，你不该来，回你该回的地方……”
老头最后如梦呓一般的话语在慈明耳边回荡，他觉得自己已经在一个未知的漩涡中越陷越深，其下就是那个巨人呆滞的眼神还有那张漆黑的大嘴。
那张似乎能吞噬一切的嘴。
慈明打了个冷战，走到读书斋小院中，第一次感到恐惧与自己的渺小。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慈明浑身的汗毛倒立，左手上的戒指化作一柄古朴的小剑，月练石镶在剑柄上，慈明将小剑藏在袖中。
“慈明兄弟，明天就是赌约之日了，今晚镖头想让你先住在镖局那边。”
正打算沿着墙边查看的慈明一愣，心中的某个容器似乎碎了。
一股一股的酸水倒出来，慈明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就算他这么小心能怎么样？
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就能让他这种小心的样子，在想要弄死他的天上人看来可能只是一个闹剧。
无力。
慈明拍了拍膝上的泥土，站起了身，以为能挑战天劫，自己就可以挑战老拐口中的天上人。
还是太天真了。
慈明朝天骂了一句脏话。
门外的花义着急道：“慈明兄弟，这两天可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慈明打开了门，说道：“不是对你，走吧。”
花义担忧的看了慈明一眼，跟了上去。
“听说尹家这次会派出他们那个在聂家做事的族人，也是因为这两天收风货才在这里停留了几天，这一定都是尹家立赌的时候想好的，王八蛋。”
花义在一边敲着掌心，一副着急的模样，见慈明毫无反应，心事重重的样子，只能小心问道：“慈明兄弟，你有把握吧？”
“放心吧。”
慈明回了一句，看都不看花义。
花义忧心忡忡的跟在后面，临时告诉慈明对面可能会很强，就算慈明当场翻脸花义都认了，可慈明这副神游外物的神态，比他预想的情形还要糟糕。
慈明进到镖局之后就在花义的引路下去到房间休息，直到晚饭，才又出现在众人眼前，在花义看来，精神似乎更低沉了。
饭桌上坐了王辽一家和慈明，王辽几次想开口，看着慈明兴致不高，都没有开口。
宋傲玉忍不住了，把筷子一放问道：“慈明小兄弟，明天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慈明点点头，他现在全心都在想着关于天上人的事情，实在没精力去理会一个破海境。
一个将**锻炼到极致的破海境，和一个已经能够调用真气淬体的吞云境，有云泥之别。
其中的鸿沟，大部分人都越不过去。
“那你有把握吗？”
“我没有把握你们能怎么办？”慈明筷子不停，只有把嘴巴填满，他的心才会有少许的平静，对于天外人的事情看的也能稍微清晰一些。
王妙一拍桌子嗔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给了你钱，你就应该为我们做事，现在问你两句话就不耐烦了？”
慈明抬头看了王妙一眼，实在不明白那个敢用十粒天砂去赌这个王妙的人看上了这个少女哪里。
平平无常的样貌，平平无奇的身材，甚至有些过于瘦弱，脾气也是火爆成这样，看起来娇惯的不行。
难道娶回去当个刺球供起来？
王妙见慈明眼睛在自己身上走了一边，这些天被父亲当作赌注的郁闷之情陡然爆发，其他人惹不起，你还惹不起吗？
王妙起身就是一巴掌朝慈明头上扇过去。
王辽没拦住，她记得王妙好像不知道慈明是破海境，他和夫人都惹不起。
宋傲玉倒是不慌，男人还能打女人不成，忍一下也就过去了，就算是破海境又如何？
然后王妙就飞出去了。
横着撞断了一根门柱，倒在地上。
两边的人都冲出去去扶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孩，慈明喝完了粥，站起来说道：“你给钱我做事，你们问的那些问题我要怎么回答你们，尽力罢了。”
走到小院门口，心中的烦躁让他停了下来，那些人如临大敌。
他们最高只是中直境，面对破海境很难有一战之力。
“以后让她不要再穿红衣服。”
慈明转身，又觉得只说这个不太合适，补充道：“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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