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812/51432882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秦少爷,有什么事吗?”
偏厅门外响起盔甲碰撞发出的金石声,粗沉的话音未落一道身披白布,内里还穿着盔甲的壮硕身影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来人是青牛城军队校尉仲晦,九尺有余的身高立在门口几乎将所有的光都隔绝了出去,各个家族前来吊唁的人看着眼前如同人熊一般的校尉,你看我我看你,等着其他人说话。
仲晦在门槛外面拱手行礼,看到秦越岭跌坐在地上,一双虎目在偏厅扫过,大跨步的走进去扶起了秦越岭说道:“秦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秦越岭气的浑身发抖,坐在椅子上指着他们怒道:“这帮人要造反!”
“秦二少爷,说话可要负责啊,我们是造了谁的反?国主的?还是您秦家的?”刚刚动手的康家康亨冷冷说道。
仲晦见秦越岭满脸通红,便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秦将军一死,这些原本附庸在秦家身上的小家族就有了一些别的想法了,并且根本不打算掩饰,秦二少爷不经世事,受气了。
“依你的意思,是要造谁的反?”
康亨冷哼一声,左右看看身边各个家族的人,觉得有了底气,回道:“仲校尉,我们怎么会敢造国主的反呢?对于秦将军,我们也谈不上造反,以后两家少来往罢了,秦二少爷不懂事乱说话,您可别当真。”
“我懂了,就是要造秦将军的反吧。”
“嘿,我说的您都没听进去,那您想怎么说都行,我们管不着你。”
“那我就管的着你了。”
仲晦一步跨出至少是正常人两倍的距离,像是一阵短暂的劲风,逼得康亨等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但康亨还是没有躲过仲晦伸出的手掌。
仲晦提着康亨的脑袋像是提着一个玩具,轻轻向上一拉,短暂的滞空后被仲晦破风的踢腿踢了出去,这一套动作疾如迅雷,等到仲晦又回到秦越岭身边,其余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仲晦面色不改,平静的说道:“秦将军走了,我还没走呢,在下一任将军还没有来之前,我就是暂时的代理将军。”
康亨在地上吐血道:“仲校尉,下一任将军可是不会和秦家交好的,我劝你……”
“来人!”
康亨话还没有说完,仲晦突然喝到,将秦越岭也惊到了。
门外响起整齐的步伐声,一个干练的士兵从行列中走出来行礼道:“仲校尉,有什么事?”
“带一队兄弟去把康家的全部关进牢里,街上的店铺全都砸了。”
康亨怒道:“你们这是强盗!你们才是要造反,造国主的反!”
“就按照陷害忠良的罪名。”
“是。”
康亨看着那队士兵离开,无能为力,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来一个人!”仲晦又喊道。
那列士兵分出一个人小跑过来,仲晦指着躺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的康亨说:“拖走扔进牢里。”
那名士兵蹲下身子想要背起来,被仲晦喝道:“拖!”
“是!”
秦家距离青牛城大牢不近,仲晦给了士兵一匹披着素缟的马,把栓有康亨的绳子递给士兵,在马身上拍了一下,战马一声长嘶飞奔起来。
黑晶铁矿打造的马蹄铁铿锵有力的踩在青牛城主道上,引得小楼上的百姓纷纷掀开木窗看,那名士兵喊着:“康家陷害秦将军造反。”
慈明避在一边,看着康亨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后面一队士兵开始沿街盘查各个店铺的归属,只要是康家的店铺先抓人再将店内物品分发给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能有东西拿自然是高兴的很,拿完东西各回各家不再对这件事去深究。
“康家不是秦家的势力吗?”慈明略微思索,觉得还是先去秦家为好。
秦家偏厅,其他家族的人面面相觑。
这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们在来秦家之前私下里都聚过一次,觉得如今的的青牛城局势已经变了,完全由秦将军撑起来的秦家失去了支柱注定是要没落的,他们没有必要再跟在秦家身后做一个小弟,相反,倒了的秦家身上的肉可是香的很。
慈家现在有了慈明,实力比以往还要强,分食秦家时慈家可以吃大头,他们五五分成。
但万万没想到蹦出一个仲晦,一个最不该出声的校尉。
青牛城的将军大都是由国主分派,新来的将军对于上一个将军留下的势力都是警惕状态,一个校尉如果还想要在青牛城继续做下去,和原本的将军就要分割干净,也不排除新来的将军随行有一个校尉,那他也就只能再降一级。
但仲晦甚至要保下秦家,这让其他家族的计划全乱了。
“你们啊,都是些畜生,没有一点人情。”仲晦盯着他们许久,下了一个定论。
“秦少爷,你看他们怎么办?”
秦越岭冷静下来,整理衣冠说道:“这些人死不足惜,但现在我爹刚走,我不想出乱子,让他们都去秦府大门口跪着。”
仲晦点点头,补充道:“你们应该都知道这里都有哪些家族的人,分出去一个人通知各个家族的家主也来跪着。噢,年龄大一点的可以带个软垫。”
仲晦见众人还在犹豫,一个接一个提着扔了出去。
等到偏厅人都走干净了,秦越像是泄了气,低声道:“仲叔,拖累你了。”
秦越岭自然知道秦岳一死秦家的势力就会受到威胁,所以他在演武场立即决定和慈明和解。
演武场上秦岳死了,慈明还活着,秦越岭想当然的以为是秦岳救了慈明,考虑到今后秦家在青牛城还要维持下去,才向慈明表示了善意。
至于仲晦,秦越岭根本没有将他拉拢到自己这边的念头,因为仲晦本来就是自己这边的人。
但他绝对不会要求仲晦做任何事,甚至希望仲晦可以决绝的和秦家分开。
仲晦是秦岳带过来的校尉,一起出生入死,和秦岳是异姓兄弟。
因为身在军队,最容易被整,甚至被整死,所以最应该和秦家分割开来。
秦岳就和秦越岭和秦搬山交代过,他活着仲晦就是他们的亲叔,他死了仲晦就是占便宜没够的表叔,亲不得。
仲晦说道:“不过是一个官职,没有将军的话,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做饭呢。下一个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等到秦搬山少爷到时候过来,还是能保住秦家的。”
仲晦想起当年秦将军踏平上一个将军府邸时马鞭指着跪在地上被斩首的校尉对自己说:“以后不要学他,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不然就是掉头了。”
那具尸身背后的府邸在熊熊燃烧,热风扑在脸上让他觉得有些燥热,为自己杀了这么一个忠义之人感到痛苦,他对将军说:“我分的清火候,分不清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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