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张大爷所说张晓芸返校的话后,良久地沉默着说不出话。(酷*虎-小。说/网
我有些失望,张晓芸怎么这样?本来她回来一趟真的不容易,该陪我好好聊聊天,谈谈心事的!这样急匆匆地走了,还聊个屁!而且她明显是带着怒气离开的,事情竟还怪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作疼。
而且我觉得,这回张晓芸肯定是真的生气了,要是往常,她肯定会拽我踹我审问我的,但这回,她没有拽我也没有骂我,相反我觉得这样,比打我拽我更加严重!
从张大爷家里出来,我站在路上给张晓芸发打电话,她怎么也不接。
我又给她发短信,在短信中跟她说:“你误会我了,晓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
张晓芸这回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她竟回短信给我了,而且跟我说:“常海哥,你就跟丽丽姐好,她真的不错!我也知道,她一直在悄悄地喜欢你。上回我们一起去京州的时候,我就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她说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要与她好,我祝福你们!我是你永远的小妹!”
看着张晓芸的短信,我的心间有一种粉碎撕裂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已与张晓芸的感情属于什么,或许是寂寞山村中一对青年男女间的慰籍,是情侣间冥冥的真爱,或者我们本来就只有一份平淡的异性间的友谊!——我说不清楚!
但是,张晓芸对我赌气离别这事,我还不能说出去。
因为放眼整个山村,也没有人能理解这事儿。而且村民们知道后,还成为大家的闲话!
刘正昌和徐志文这两人倒是与我聊得来,但我依然不能将感情的事给他们说,给他们说了他们也不懂!徐志文结婚了,家里负担重,每天管了村里的事务,有时候还到合作社做工赚钱。
刘正昌从深圳回村工作,没出半个月就跟领村一个叫小妮胖妹对上眼。小妮还常骑车从她们村里,来河峪村守着刘正昌上班,看样子,他们的事有可能成!
这样的两人,你与他们谈风花雪月,谈心里难受,他们才懒得踩你。
而这事儿与刘丽丽更不能说了。刘丽丽倒是天天来村委会,帮着打杂什么的都是她承揽了。但她或许正巴不得我与张晓芸分手,从而倒向她的怀抱呢!在感情方面,可以无私,但却是自私的!刘丽丽对我有点依赖,从她听我的话,骗她婶子赵兰花清理地里的青苗就可以看得出来!为这事儿赵兰花还责问过刘丽丽几次,与我的关系进展怎么样,每回刘丽丽就说,进展良好,反正在谈,还拉了手了!以此蒙混过关!
我将与张晓芸的事,跟陈贝贝说了!
合作社这边因为蔡运波答应清苗,除着他的清苗,全村土地流转全部成功,一切工作进展顺利。
在村里三组,四组和九组这些土地不平等的地儿,三台挖土机日夜不停地干,昔日坎坷不平的地方,整成了一大一大声的苗圃场或者青苗基地。再加之从外进回来乔木风景树也到货了,陈贝贝以及村委会的一拔人差不多全身心的地投入到土地的平整和幼苗的种植中。
不出二个月,河峪村已经小小的变样,以前零零星星的种着各式庄稼的田野,现在俨然苍翠点点,红的花,绿的树,忙碌的工地,将这个本来属于斑驳而萧条的秋日山村,打扮得缤纷多彩。
因为进度的加快,各项事务也就多了起来。
工作的事一多,我这合作社的总经理与代理董事长陈贝贝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合作社的摊子越来越大,需要周转的钱,需要接触的人,所涉的事也越来越多。
我们一起在外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有时候,有一些应酬也是肯定的。
在合作社第五批苗子进场的时候,陈贝贝家里的资金也就吃紧了!因为前期的投入,在一年二年之内是不可能有产出的。而且就算有产出,那也升值不了多少!毕竟,苗要成长,花要开放,这都需要时间!
陈贝贝的妈鲁香玉本来准备卖掉厦门的那一套房子套现一百来万元的。她的意思就是留下温州二套自个养老,深圳一套给陈贝贝作嫁妆之外,厦门的房也就无所谓卖不卖!
但是陈贝贝不让她卖!说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房子比别的行业都增长快!房价还有上涨的空间,咱们宁愿贷款,也不能卖房!而且现在贷款只要拿出来,就等于是赚了!
虽然有钱,但毕竟人家投入这么多,也得给自已留条后路,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大家感觉一筹莫展的时候,得亏万峰镇镇委书记万江海帮忙,在他的协调下,河峪村里的村属集体公山。也就是因为之前各种各样的原因,未有承包到户的插花地,咸碱地,以及一些因为河道改道而冲出来沙洲地,那三十亩土地的土地使用证件全办下来了。
这也为合作社的资产抵押授信贷款,作了不小的储备。
拿着这些证件,我和陈贝贝跑上了漫长而心焦的贷款之路。
在咱们这个国度,银行都是这样的。你企业越有钱,就越有授信,就越有银行愿意贷给你钱。但是,你的企业刚开张,没有良好的经营业绩,没有大的国企或者政府担保作靠山,你就越得不到贷款。
除了一点,你与那些银行家门熟悉或者说动了人家。
合作社要办贷款,自然得到县城找银行。
镇上倒也有二个银行的门市,一个是中邮储的储蓄网点,那所长我认得,他是刘国柱的高中同学,姓关,叫关根生,跟蒙牛的创始人牛根生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他还是爽快人,听闻我们要贷款后,也不遮着也不掩着,就说凭着常海你的为人,我给你贷五万!……再多一个子儿,我就没了权限!
别一家是农信社。
我和陈贝贝也找过他的。
这人五十来岁,瘦,黑,胡子不刮,也不知是怎么当上农信社的主任的。我和陈贝贝与他一说,他倒是可以帮着贷十万,而且还要我们在村里找三户农户作联名担保……
这样一看,显然是不合适的,我们的合作社的资金吃紧,要是让农户知道,他们指不定在心里又打退堂鼓,同时也对合作社的事业产生不信任感。
我和陈贝贝只得到县城寻求更大的贷款平台。
毕竟就算是万峰镇的农信社肯贷,那莫过也就是十万八万元,这对于我们这样缺着一二百万的缺口来说,自然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用!
去县城贷款的时候,我们有天约在餐厅里宴请中行的行长吴生。
吴生这货是个胖子,也很色。本来事前的时候,我和陈贝贝商量着,是我喝酒,她开车的。
但这货在上菜后,特别是看到陈贝贝秀色可餐的美貌后,非得嚷着要陈贝贝与他喝酒。
还非得嚷着说一杯十万元!我一看这十万元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因为这不是那种小泡酒盅,而是茶水杯,一杯足足能装二两白的。这就算是一杯,也可以将人威慑住!
哪知道陈贝贝还真与吴生拼上了,她嘴巴一抹,然后说着,吴行长,这可是你说的,一杯十万?
吴生当行长有些年了,知道拿着土地使用证作抵押贷款风险也较小,而且这些年来,优质企业不多,针对个人的话,除了房地产之外,别的贷款较少,所以额度方面没有问题。
他当场就笑着摸着陈贝贝的手承诺,一杯十万。
“草,喝就喝!”陈贝贝火辣辣的性子,还真不服这吴生,她当即端起酒杯就灌了不下五六杯!只喝得手撑着桌子在嚷,再给我倒,倒几杯过来……
但是大家都知道,白酒并不容易倒出来,滴滴嗒嗒等待着倒的时候,陈贝贝的酒劲上来了,她撑着桌子缩回到椅子上再起不来。没有办法,我只得将她扶着在车外躺下,同时还将自个的衣服给她盖着。
待我回去陪着吴行长吃饭回来,陈贝贝还在车上熟睡,身子都没翻一下,我见她没有异样,便载她回家!
就在半路上的时候,她下车吐酒,翻江倒海的吐,吐完了酒又坐上车时,她却嚷着不让开车了,她说开着车颠簸着她有的胃实在受不了!……她又蹲在路边吐了一阵儿。我只能停下车,陪她坐在路边的路牙上,陪她说话!
也不知是什么引子,我就将我与张晓芸生气的事说了。
陈贝贝起初有些不相信,因为在她的观念里,我怎么可能与张晓芸分房睡。她喃喃地说,我以为你们早就住一块儿的,你是说,你真的住在她家里的侧屋,而不是与她睡?
待我将细节说了后,她借着酒意笑起来说:“常海!我觉得嘛,你与晓芸或许真不是爱情!”
“那是什么?”
“只是寂寞罢了!”
“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