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才是我沈家的女儿。父亲拼了性命,也会助我女儿一臂之力。”
沈满贯拍了拍隐月的肩膀,“月儿,所有的噩梦不是杀了罪魁祸首就会醒的,噩梦是内心的脆弱与弱小。只要你足够强大,噩梦不能左右你的未来。试着将你所受到的伤害变成力量。”
他慎重的转身觑了一眼红柳,“红柳,谢谢你送月儿出宫,你若是不愿意为奴为婢,老爷可以给你新的身份作为回报。”
“侯爷,红柳愿侍奉主子终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红柳麻溜的跪在车厢里,向沈隐月磕了三个响头。
“你起来。”沈隐月忍着浑身疼痛,亲扶着红柳,“红柳,我不会忘记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
“吱呀~”
“还不进来。磨磨蹭蹭,怕人注意不到吗?”门突然开了,海公公凉薄苍老的催促声,打破了夜晚的沉默。
“海爷爷~”沈隐月反应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推开落魄的大门,扑进了海公公的怀里,无声的落下泪水。
“丫头,别哭。”
海公公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老人,闻到那股独特的栗子花味,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狠狠的剐了一眼沈满贯。
“好孩子。别怕,都过去了。”
许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逃跑与愤怒,心力交瘁的隐月晕厥了过去。海公公背着隐月,领着红柳钻进了出京的暗道,顺利出了京。
海公公腿脚快,红柳提着裙角跑的气喘吁吁。
“海公公,公公,您稍等。那……那是义庄。主子吩咐奴婢出了城,去那儿找个人。”
“小丫头,别耍什么小滑头,否则老头子要了你的性命。”海公公冷眼瞥了这个砸在人群里不那么起眼的小姑娘。
“启禀公公,是主子进宫前吩咐的。”红柳摸了摸怀里的夜枭镖,想起主子书桌上的那几个草编的小动物,发生了这样的事更应该给个主子交代,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海公公觑见残破的门匾上“义庄”两个字,挥了挥手,放下昏睡的隐月,深冬的夜,又冷又黑。
寅四叔接了红柳的夜枭镖也有些讶异,听说郡主原为了关三姑娘的事,想要见自己,如今人在外面,倒是喜出望外,想出义庄。
红柳想了想又阻止了,只说,郡主如今的情况不太方便,安顿下来再说,关三姑娘的事,还请他放在心上,自己转身走了。
隐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再驶往江南的马车上了,红柳忙将义庄之事说给她听,隐月点了点头,赞她做的好。
只是,樊京,叶三哥,那些事,她确实还没有准备好面对。
斑斑和小四很快被送到了她的身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在慢慢的康复。
沈隐月盘点了江南的账目后,用一个月的时间,筹措了一大批生铁,粮食直接送往边疆。消息泄露,引起几国的疯抢,最后竟阴差阳错的被南诏国夺去。
迦南国难得安稳的边疆,硝烟再起。
“查!给朕查!就是挖地三尺,也把郡主给朕找出来!”
李隆允一拍案桌,暴跳如雷,他以为以隐月的心性,为了那个不知道叫“肆肆”,还是“春姐”的丫头,总会来求自己。
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消失在樊京。
他以为自己能扣住沈侯爷,没想到,当夜他竟然直接吊死在自家侯府前,同时在墙上留下了“陛下昏聩”,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