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他们的好了,可舍不得动她。左右不是让你护着沈家的钱财,关键时刻,护着人就好。有什么难办的,提前联系我就是。”
四叔虽然值得信任,可卯三还是有些懊悔,毕竟~正如寅四叔所言,这种家累的感觉,很是陌生。
“啧~”寅四叔啧了啧嘴,“小三子,你开了这口,我自是责无旁贷的。”
他搁下酒盅,斜觑了一眼困惑着瞅双鱼佩的卯三:“咱爷两说句心里话,你要是真觉着难办,不妨与你师父直说。”
“算了,四叔,他若是知道,还不把天捅破了。他那个性子,唯恐天下不乱。”卯三握住墨玉伞,站起身。
“我走了,四叔。你照顾好自己。”
“得~门主慢走,属下不送了。”寅四叔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包花生米,下酒,卯三回头瞅见,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了嘴边的交代又咽了回去,又一个爱吃独食的小老头儿。
他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搁在酒盅旁,“孝敬您的。”
“小子,你大师兄可一直虎视眈眈着,警醒着些。”寅四叔撇了一眼那两锭银子,突然提点了一句。
“嗯!谢谢您。”卯三拱了拱手,告辞,梁城是迦南国出塞的第一要城,而卯三的大师兄卯一便是夜猫堂的堂主,驻守在梁城。
“小姐,您盯着这份信已经好一阵了。”斑斑觑了一眼明黄的信封:“小姐要是不想看,奴婢替您收起来。”
“不必了。”沈隐月嘲讽的收回视线,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说是十五宫里有赏灯宴,让我去。”
“十五?!”斑斑撅着唇,不乐意的瞪了一眼守在门外的红柳,“这不年不节的,宫里这些赏灯,赏花宴,可都是……皇家的家宴。”
我家小姐这么精明的人儿,岂能不知陛下的意思。
可姑爷……不叶先生前脚出了城,后脚就请咱们小姐进宫,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
斑斑捏紧了拳头,不行,要去找小四操练一番,还有崔嬷嬷,给她上些眼药,若是敢卖了小姐,就别回来了。
沈隐月,突然有些怀念那个挡箭牌了,起码……那家伙的武功,在宫里可以横着走吧。不过,养他费钱,雇他费神~
她低头觑了一眼,手中的这杯茶,有些凉了,喝还是不喝?
没几日,沈隐月撇下琐碎,秘密的去了一趟关家银号,将出关的契约签订了下来,尘埃落定,她便开始专心调度人力,物力支援梁城了。
再过几日光景,就到了正月十五,崔嬷嬷兴高采烈的送来了尚衣局量身定制桃红色郡主宫服,衣角绣着片片的桃花瓣儿,用南红玛瑙的珠坠,镶嵌着花蕊。
真可谓精巧用心,雍容华贵又不失小姑娘的娇俏。
“郡主,还有这个镶金南红玛瑙的镯子,也是一道送来的。”崔嬷嬷兴冲冲的要替主子带上。
沈隐月觑了一眼,第一次收礼收的这样沉重,“搁着吧,免得抢了娘娘们的风头。”
想起进宫,她依然忧心忡忡,
“拜见淑贵妃娘娘,娘娘金安。诸位娘娘安好。”沈隐月欠身施礼后,微微扬起被面纱遮挡的胎记,以供诸人打量。
“隐月妹妹,快来坐。”淑贵妃端坐在主位上,身边站着一位扎着双髻的姑娘,她微微站起身,亲迎沈隐月入座。
“这是我家的祁小五,与你年岁相当,之前给妹妹下了帖子,妹妹抽不开身,还给我家小五送了一些江南的新鲜玩意儿去。”
小月:某数学大神,话说,你是否担心我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