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予霜反而被凝儿这个反应吓了一跳：“你要学功夫？”
凝儿看着楼予霜，道：“凝儿从小就陪着大小姐长大，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凝儿最清楚，大小姐每天做了什么，凝儿也很清楚，可是最近，凝儿越来越觉得，大小姐不是凝儿所看到的那样，大小姐其实很厉害对不对？大小姐之前受到痴傻病症的困扰，是凝儿在身边照顾的，可是凝儿现在觉得，大小姐仿佛从未痴傻过一般。”
楼予霜看着凝儿，道：“你想说什么？”
“凝儿觉得，大小姐这么厉害的人，身边不能有凝儿这样懦弱胆小的废物，凝儿就是因为没用，才会被侧妃那样欺负，才会被人卖去醉花楼都无力保护自己，若是大小姐不嫌弃，凝儿想学习功夫，做到成为配得上大小姐身边奴婢的人。”
楼予霜不得不说，虽然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是这是对她而言，也是对凝儿而言，最好的结果。
“好，你想学，我怎么会不答应，这是好事情，你看到门口的那个穿着黑衣服，还蒙着半张脸的人了吗？”
楼予霜指着暗月，凝儿顺着楼予霜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道：“看到了，大小姐，那是何人？”
“那是可以教你功夫的人，你去跟他说说，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同意教你了，那可是离王殿下身边的人，你能不能学会功夫保护我，保护你自己，就全靠他了，而他乐不乐意教你，就得看你自己了。”
楼予霜纯粹就是玩儿心大起，看到凝儿没事心中自然高兴，听到凝儿想要学功夫也很高兴，于是教唆她去欺负欺负老实人暗月。
因为凝儿刚醒过来，还需要吃些东西恢复体力，楼予霜让汾儿去厨房做些稀粥过来，然后给了凝儿一个眼神，假装自己有事情出去，摆脱暗月进来看着凝儿。
凝儿知道楼予霜的意思，于是抬头看着暗月，道：“你好，我叫凝儿，你叫什么名字？”
暗月并不回答。
凝儿咬了咬嘴唇，道：“我想学功夫，保护大小姐，你能教教我吗？”
暗月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凝儿有些拿捏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斟酌了一下，道：“大小姐说你是离王殿下旁边的人，肯定特别厉害，我知道离王殿下身边的人肯定不愿意教我这种没有什么基础的人，可是我会很努力学的，我这次被卖到了醉花楼，经历了很多……我知道没有能力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暗月的眼神又波动了一下，楼予霜躲在角落里暗暗看着，心道可以啊这小丫头，开始卖惨了？不过至少楼予霜是真的能看出来，凝儿为了能够学功夫，是拼了老脸了……
“算了，我知道我是个废物，你不愿意叫我也是情理之中……”
说完凝儿就开始挤眼泪，楼予霜暗叹这丫头真是得了自己说来眼泪就来眼泪的真传了……
果然，暗月眼神波动了半天，开口道：“这要问过王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