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圈着公孙献的脖子,甜甜一笑问:那,夫君,你可以娘子,娘子叫什么名字吗,你一直都不肯叫我袁箐,而袁箐的确也不是我的真名,那我的真名是什么呢,我是复姓轩辕是吗?
公孙献点点头,袁箐继续问:那我应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吧,说说吗,我是叫春花,还是叫秋月?
公孙献听到袁箐这么说,不觉噗嗤一声笑了,说:我觉得叫如花还更好听。
袁箐呵呵笑着,摇着公孙献的脖子说:讨厌,讨厌了,夫君取笑我,快说,我叫什么名字?
公孙献清清嗓子,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你的名字叫做轩辕当公孙献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了身后一股煞气袭来,他眼神一凛,马上抱着袁箐闪身,可是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后背中了一记强大的灵力,随后被摔了出去,两人滚到了地上。
袁箐呆愣住了,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春花秋月当中,哪里反应得过来,当公孙献喷了一口黑血染上了她的衣襟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夫君!而公孙献却闭上了双眼不省人事,袁箐推摇着他,可是公孙献却怎么都摇不醒,并且身体也逐渐透明。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袁箐惊慌失措,她知道对于一只鬼来说,身体不正常地透明意味着什么。
刚才的黑影再次袭来,明明是大中午时分,可是周围却似乎乌云密布,飞沙走石。袁箐喘着粗气,惊恐地转头看向那个黑影的方向。
昏暗的天地间,一身火红大裙裙摆很长很长,仿佛没入了天地延伸到远方。恐怖黄金面具,遮不住和此刻景色同灰的眼眸,她一双玉臂却纹上了很多异域鬼面,这个人,不知道是鬼还是人,袁箐看到她很恐慌。
你、你是谁?袁箐战战兢兢地问着,她的声音很小,小得只有自己听到,可是那个灰眼妖女却说:哈哈哈,你问我是谁,那得先问问你自己是谁,不过,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再知道了,我等你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你,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
这个女子虽然看不到脸,可是看身材还是一个妖娆的女子,为何她的声音竟然像打雷那样,一群牛哞哞叫着,粗听像粗男人,细听又有娇美的女声,光是这声音就知道这是一只怪物。
灰眼妖女举起双手,两把黄金手叉就出现在她的手上,袁箐看到她这个架势就知道她一定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了,她此刻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看对方那牛逼的样子她就知道了。袁箐低头看去,公孙献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了,她惊恐地叫道:夫君!夫君你在哪里?
哈哈哈灰眼妖女大笑道:你还想指望谁救你吗,今天谁也别想救你。
你把我夫君怎样了,你到底是谁!等等,你我似乎见过你是,是你袁箐缓缓站起来,指着她支支吾吾地说。
虞晋山上的圆形广场,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衣冠冢中,莹莹去开棺,莹莹说在脑海中看到了一个青衣战袍女子,而她也看到了一个红衣灰眼妖女,而这个女子,此刻不正实体化在自己面前吗?
你想起来了?灰眼妖女问。
想起来什么,我们以前认识?我没有记忆了,可是,我的脑海中出现过你,也许,那是我的记忆碎片。袁箐盯着她看,却在心中分析着。
哈哈哈无妨,记忆往往是痛苦的源泉,没有了记忆不是活得更自在吗,只要你死了,就永远什么记忆都没有了,那就等于永远没有了痛苦!灰眼妖女似乎在循循善诱,又似乎在和她有商有量,可是她每一个字无不是带着阴森的信号,在诱惑着袁箐步向死亡。
袁箐没有说话,一开始是有点怕她,也同时担心这公孙献,可是她此刻放开了,她相信公孙献不会就那么轻易死掉的,所以担心只会让自己慌乱,倒不如冷静下来,看看胳膊能不能拧过大腿。
灰眼妖女看到她一脸颓丧的样子,就冷冷笑道:怎样,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正确,你此刻真的很想很想结束所有的痛苦,通往死亡呢?
袁箐故意露出那种表情,迷惑对方,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的心灵可以脆弱到说一句话就崩溃。袁箐在观察她,也在想办法凝聚自己的神拳,她说:死死吗死不更痛吗
灰眼妖女说:痛,不不不,死,一点都不痛,死,还很快活呢,死了一了百了,又怎么会痛呢。你的夫君都已经长埋地下了,你不该下去陪他吗,将你的不死之身溶解掉,将你的永生化为灰烬,从此,不再有痛
不死之身?永生?
刚才公孙献看着干尸魔怔了的时候就说过,自己是有不死之身的,也就是说,自己根本不可能被这个妖女杀死,所以她迟迟不动手,是因为,哪怕我真的被她捅叉子了,她应该也会重生的,想想做过骨尸的自己。
于是她又觉得自己壮了几分胆,她假装更加颓废地问:我可以放弃那些枷锁吗,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放弃
灰眼妖女嘿嘿笑着说:聪明,太聪明了,你比万年前更聪明她说完,从手中变出了一只杯子,这只杯子是用青铜做的,像是战国时期的那种款式觥。
灰眼妖女将觥送出来,飘到了袁箐面前,袁箐看到那是紫黑色的一杯,还冒着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袁箐想,想毒死我,没那么容易。
袁箐依然假装很迷茫地问道:喝了这一杯以后,我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灰眼妖女说:是的,喝吧,喝吧,喝了以后就真的什么都解脱了?
袁箐故意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杯东西,她闻到了那种味道,很熟悉,很熟悉,在哪里闻过呢?
麻骨藤蔓!
这个名字从袁箐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后,很多记忆就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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