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余下的旅客就都上了大巴车原路返回了,这次公孙献不用再隐藏起来了,他现在是大大方方地和袁箐坐在一起。
车子经过一处,袁箐见到了一座大山的侧面,公孙献对她说:看到那个了吗,其实这是虞晋山的一个小侧背,我们其实都是在虞晋山的周围。
袁箐说:是吗,那好可惜啊,其实旅游景点就在眼前了,奈何就是看不到,我倒是无所谓,车上的乘客都是诚心来旅游的,他们肯定是心有怨怼吧。
公孙献说:你没看过虞晋山的风景,怎么会,你我都差点把命交代在里面了,我的傻徒儿,你还那么愿意再看啊。
袁箐想了想,瞪大了眼睛低声问道:师傅,那天堂口里面的景象难道,难道都是虞晋山的风景?
公孙献点头道:嗯,孺子可教也,就是啊。
袁箐开发了自己的脑洞,不断地做脑洞分析:是不是整座虞晋山受到了日月精华的浸润,或者受到了万人的鲜血洗礼,然后就成了妖,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他就吸引更多的人前来送死,其实就是为了吸食人的灵魂来增强自己。
公孙献拍拍她的头笑道:嗯,分析得不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看来这小说看多了,头脑也灵活了。不过还有一点徒儿还没有记住,就是为师曾跟你说过,那宾馆叫做天堂口,其实天堂口就是变成了妖怪的虞晋山的血盆大口。
袁箐张大嘴巴惊讶不已,她竟然懵对了。
那么,李二同他们的死,都是那山妖害的,他吸了他们的魂?袁箐问。
公孙献说:说对了一半,死掉的那些人里面有一个人不是被山妖吸了魂害的,是被我杀死的,因为谁叫他觊觎谁不好,偏偏要觊觎我的爱徒的灵魂呢?
袁箐再次惊讶,她在好好地回想,觉得好像谁都在打她主意啊,会与是谁呢,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记得我中毒之后就听到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他应该就是想杀死我的凶手,我隐约听到他说,天堂口进食,他不过是浑水摸鱼想着分一杯羹,那这个人是谁呢?
公孙献说:那你说在这群死者当中,谁的年龄最大,最像老年人?袁箐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说:杜剑华爷爷。
公孙献点点头说:是的,为师不是在之前就跟你说了吗,那个中毒的小孩是因为触碰了某些生物的身体导致中毒的吧那,其实就是毒箭蛙的毒。杜剑华他其实并不是人,而是一只毒箭蛙妖,在车上不是有个小孩突然中毒吗,估计也是与他有关,他应该是这一带的老熟人了,他深知道虞晋山妖怪什么时候会因为饥饿而张开嘴进食,然后他就混进‘食物’当中,从中伏击受困者吸食他们的灵魂,而且他这个行为又不会被人发现,就算有厉害的天师法师阴阳师发现了那大山的暴行而要除之后快的时候,也不会发现到他头上,他就不会被消灭。
袁箐鄙夷道:这死老头还真的挺狡猾的,亏我还叫她杜剑华爷爷。
公孙献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妖素来狡猾,他也许是发现了你,觉得吃了你对他能大补,所以才慢慢引诱你来到这负十八层内。
袁箐想起来自己在差点弥留之际,听到了呱呱呱的青蛙叫声,那现在就基本确定了,那个躺在棺材内等着她到来,并趁机用自己的毒将她控制住好没有反抗能力,然后就将她一口吞掉的人,就是那个杜剑华。
可是,我明明是跟你一起到的十八层,也一起走了进去,为何后来转身就不见了你呢?袁箐问。
好徒儿,是我大意了,我和你当时在一楼的走廊处,被那只毒蛙封住了出路,所以就打算带你上楼去,先回避一下,并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可是我和你一起进去,却没有一起出来,我是刚从负十八楼出来后,就发现自己失去了意识,现在想起来,其实我的灵魂是被人禁锢了,有人懂得运用囚禁灵魂之术,我是挣脱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自己还站在电梯口处,两边两排纸人迎宾不见了,整个地方都是一个空的走廊,我得到了自由后却发现弄丢了你,我心急如焚,最后找出了一口隐藏起来的棺材,在棺材里面有好几个纸人,我就将它们一一消灭掉,用来祭祀这口刚浮现的空棺材。没想到,这口棺材底部开了,竟然连着一道阶梯,然后我就从这道阶梯下来寻到了你,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公孙献看着她,那眼神传出了后怕之色,袁箐微微一笑,她感受到了,公孙献对自己的真心在乎。
公孙献继续说:其实我们能从天堂口脱困,并不是我的功劳,也不是谁的功劳,而是天堂口累了,它吃饱后,就去休息了,所以才会住了嘴,在它准备将嘴巴合上的时候,为师就发现了它的大嘴巴,带着你冲出了那个可怕的地方。而已经被吃空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的那几个死者,也是被它吐出来的。
袁箐觉得很可怕,这个虞晋山那么恐怖,公孙献应该不是才发现危险的吧,为什么明知道危险还要做呢?
徒儿,你知道我为何要收你为徒弟然后带你行走在路上吗?公孙献问,袁箐摇头,这个是她的疑问,她一直想问公孙献的。
公孙献笑道:其他的原因太早告诉你怕你会消化不良,等下把脑袋想坏了,直接蠢掉了,那就得不偿失,但是我倒是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那就是,我在这里找到了感知线索,只要找到了这个线索,也许我就能获知我的肉身安葬在何处墓穴之中了。公孙献说。
袁箐点点头,她是知道要去陪公孙献寻回尸身,只是她压根不知道公孙献为何非要找尸身,她可不会认为在生物学角度上已经死了的人的**,还能还阳不成,如果真能,那么每个已经死掉灵魂出窍的人,都不用投胎了,直接魂魄回到自己肉身后又能复活了,这不就是不需要医生了,地府也不存在了,显然这是非常不符合逻辑的事。只不过,公孙献不想说的,怎么撬开他的嘴唇都是无济于事的。
那我们就这样离开了,不就是没机会寻找线索了?既然他已经是自己重要的人,他的事也是她的事,不管是什么事,袁箐只会选择认定了的他。
不会的,天堂口那么贪婪,又怎能满足于区区几个普通人类的灵魂呢,它,是绝对不会让我们离开的。公孙献说。袁箐似懂非懂,她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说:嗯,不管怎样,我都陪师傅。公孙献亲了亲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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