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倾世看向她，眼中闪过红光，把她拉到了身前，“你错了。”
“别嘴硬，会后悔。”
“对我来说，是谁并没有什么不同。”
归幻惊呼出声，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闭上了双眼。
一次两次还是三次五次，有差别吗？反正到时候后悔的不会是她。
她喜欢眼前这个人，因为他是兽神。
可以做兽神的女人，是骄傲是荣耀。
她贪恋这份虚荣，喜欢这种依靠强者的安全感。
这就是她的路，她不在乎眼前的这位有多少个女人，也不在意做其中一个。
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鲛人族虽有鬼祖庇护，但他们的美貌还是会被那些不要命的强者觊觎。
与其最后不得不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还不如选择一个好看的。
起码……对得起这个身子。
心无所依又如何？强者才配选择，才配说爱，弱者只能被选择，被掠夺。
感受着他的力量，享受着此刻的愉悦……
归幻闭上了双眼，眼角有泪滑落……她真的不难过。
百里倾世接住了她的泪珠，整个人突然泄了气，无力感袭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逃避？逃得过吗？
游走于一个又一个女人之间，为了向谁证明什么吗？
百里倾世你可真是愚蠢，蠢的彻底……抬手，按在她的头顶。
归幻吸收了技能，睁开了双眼，“多谢。”起身，穿好衣裳。
是顶级水系技能……她的这一夜值了。
百里倾世笑了，“真是现实。”
归幻看向他，眼中是不忍，“兽神。”
“嗯？”
“即便是站在云端的强者，也有无可奈何，您这副样子……未免显得太过软弱。”她是鲛人，天生的歌者，耳朵比其他种族灵的多……即便他的声音很低，即便他已经努力压抑，她还是听到了，听到了那个名字。
虽然略感诧异，但不奇怪。那样的人……谁不喜欢呢。
“比起来，莫上神比您还难过，您……”
“快走吧，是不是一个技能还不够？”拿了好处，回头就戳心。
归幻微笑，“那个……其实我更想要空桑的曲子。”绝版那种。
百里倾世抬手。
归幻接过，“多谢兽神。”转身飞离了兽神殿。
大殿空荡荡的，百里倾世整个人被落寞包围，如果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离开。
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
错过了便无法回头。
……
邱小牙终于睡醒了，对长留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弟子们还在睡，昨天都折腾了一夜，放纵的一夜。
司容也修复好了，“你先别动。”
“好。”不说她也不敢动啊，一碰就碎，也不知道司容咋那么脆皮。
司容坐起了身，印上她的唇，辗转之后，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去给你做饭。”
“嗯。”
看司容出了屋子。
邱小牙才敢伸展，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穿好衣裳，就出了屋子。
一片狼藉，到处是碎片，酒壶碎了一地。
真浪费，酒壶也能换银子的。
在长留山瞎溜达着，一声嘶吼，“嗷……”唤醒了沉睡的弟子们。
躺在地上的各派弟子陆续起身，大部分都是头脑发胀。
晕乎乎地起来收拾。
邱小牙站在山边，迎着风，看着这片土地。这里是长留，是她以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