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福春见到这形势,眉头顿时皱紧。
他连忙拉上陈威,到了外面的墙角边,好奇地追问道,“你说说看,你来见他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怎么转眼之间就说中毒了?”
陈威听到他这话时,明显的一怔。
他当然听得出来,阙队对他与贺俊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刚才的对话,满腹疑惑。
陈威冷静之后,很淡定地回复道,“我刚才进去和他进行简单的交流沟通,当时他的身体状况还是好好的。至于怎么会转眼之间就中毒了,不好意思,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也感到很纳闷。”
“你们之间谈了什么?我听警员说过,他今天之内,曾经叫嚷着要找你,不少于三四次。感觉地出来,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呃,陈威扰头苦笑,“要说这事情重要吧,也不一定。可能是每个人的心理感觉不一样吧,眼前看来,我们只能安静地等待,看医护人员,能否从生死边缘,将他拉过来。”
阙队点点头,对于最后一点,他是赞同的。
“行,那接下来我们只有安静地等待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也到了抢救室的房门外。
医护工作者们的抢救动静挺大的,惊动了周围很多人。
许多的病患者家属们,都向这边望来,想要看稀奇。
几分钟后,一对中年夫妻,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
女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男的也是憋屈着心中的悲伤,抬头向抢救室的门外张望。
阙队轻轻地碰了一下陈威,小声介绍道,“他们就是贺俊的父母,中层工薪阶层。”
陈威闻言后,也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对中年夫妻的身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心忖:
看得出来,父母对贺俊的爱子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贺俊真的有什么意外,对他们两位而言,可能是天大的打击。
“家属,请问家属快进来,病人出现了紧急情况,可能会说两句话。”
抢救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护士,当即向外面喊了一声。
那一对父母闻言后,赶紧跑上前去,进入了里面。
陈威与阙队见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病人出现了紧急情况?
在抢救的过程中,出现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
阙队摇了摇头,站起来,拿出一根烟,到吸烟区抽烟解闷。
他一脸的阴沉,心情郁闷寡欢。
眼前的情景,可能将正在调查的两件案子,引向了另外一个未知的方向,事情扑朔迷离,越来越复杂了。
陈威心情也很低沉,他掏出手机,切换到之前的老卡,然后搜寻蒋雪玲的聊天软件账号,申请添加她为好友。
陈威心中有隐约的预感:贺俊为什么会突然中毒?他除开与自己偶尔有联系之外,最多的联系对象,应该就是这个蒋雪玲吧?
还有,他们两人都来自外域星空,都有一个目的,得到无影戒指。
两人在商议对策的过程中,是否已经产生了矛盾间隙?
贺俊的中毒事件,跟她有没有关系?
陈威也浏览了一眼蒋雪玲的个人空间。
发现她果然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爱上书屋校中,一定是一位非常受男孩子欢迎的女孩。
他正凭空遐想时,阙队抽烟回来了。
他重新坐在了陈威的跟前,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陈,这里没有外人,你实话告诉我一句,你没有给贺俊吃什么东西吧?”
陈威苦笑着摇头了,“当然没有。而且我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可以食用的物品。”
“嗯,那就好。那贺俊的中毒食物来源,应该是另外的人。”
阙福春正嘀咕完这一句话时,突然,从病房里面,传来了一阵响天彻底的哭泣之声。
哭声之中,夹杂一位妇女的喊话,“儿啊,儿啊,你醒一醒啊,醒一醒。”
听到这番哭喊,陈威与阙队豁然站了起来。
这喊话声很明显,贺俊已经死亡了?
那悲伤哭泣的发声者,明显是一位悲伤过度的母亲!
抢救室的房门打开,两位协助抢救的警员率先走了出来,他们抬头来,将目光注视在陈威的身上。
陈威在抬头间,当即与他们的视线对视。
陈威见状,心忖:看来,我成为了首位嫌疑对象?
阙队连忙站了起来,看了看彼此双方,当即拍了一下陈威的肩膀,提醒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与他们聊一聊。”
陈威点头应了一声,“好。”
随即,阙队起步向前,到了两名警员的跟前,互相聊了一下。
陈威长呼了一口气,转头来,将目光看向了抢救室内。
贺俊,真的就这样去世了?
下一分钟,一群进内抢救的医护工作者们,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见到陈威后,有人当即一怔。
陈威明显地感觉到了,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好像贺俊的离奇死亡,真的跟他有脱不掉的干系!
不过,这些人只是望了一眼陈威后,当即就转身离开了,没有过多的停留。
而此时,阙队转身向陈威喊了一声,“小陈,过来一下。”
陈威闻言,当即踱步走了过去。
他看阙队的脸上神情时,也有一副难堪的神色,显而易见,他一定从两名警员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什么情况。
而这些情况,明显与自己有关。
陈威到了他们的跟前,率先问道,“阙队,有什么事情吗?”
“小陈,你可能要接受我们警方的单独问话了。你知道贺俊在临死之前,说了什么吗?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是你害死了他。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
阙队目不转睛地看住陈威,希望他能做出解释。
而几乎在同时,身边的两位警员赶紧从衣兜里面掏出了手机,切换到了录音功能处。
陈威的现场回答,可能会第一时间当成警方调查破案的音频证据。
陈威闻言,眉头一皱,反问道,“你们确定,他在临终之际说的就是这句话?我与他之间,顶多就是互相认识而已,还达不到害人的地步。更何况,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他中毒身亡?这,完全是他的栽赃陷害,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