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个觉哥哥,右一个觉哥哥,他的丫头为何口中念念不忘的是旁人的名字。
一股无法形容的怒意涌上司沐夜的大脑,他大跨步而来,双眸中似能燃烧出火焰来。
安攸宁惊惧之下,往后退了一小步,他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手直接上来,狠捏了她一下鼻头。
失忆后的司沐夜,总爱手指轻点她鼻头,不过这次下手狠了点。
“呀!疼!”她慌忙用手捂住鼻子,另一手挣脱他的束缚,将他往后推一把,吃痛叫嚷道:“我的鼻子快被你捏掉了!”
“哼!”他一声冷哼,银色面具下的脸,冷硬的唇角上扬,不服气地回怼道:“你还知晓痛?”
你可知,那日你抛下我离去后,我的心有多痛?
狠心的丫头!
一想起她擅自做主,乔装成青鸾的模样儿以身涉险,丝毫未曾想过与他商议一番,司沐夜便觉得怒气上涌。
“几日不见,你不但易容术渐长,还添加了失忆的毛病。连自己夫君都辨认不出,阿觉哥哥,为何叫我时,从未如此亲昵过?”
他全身散发着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不解气地靠近她,再次出手轻扯着她的脸蛋,不解气地呵斥道:“丢下自己的夫君到处乱跑,是不是错了?”
“错!错!错!我真心错了!”受不了他小小的惩戒,安攸宁连连求饶。
易容成青鸾的模样,她颇费了一番功夫,让他乱动下去,脸上的伪装变了形,一会儿该露馅了。
他真是司沐夜,她从未想过他会来。
岱谷是何等地方?
几日前,青盛刚用真金白银加昂贵的丹药将青鸾换了回来,吃了大亏。
司沐夜此时冒险混进岱谷,难道疯了不成?
安攸宁抓住他的手,心急道:“岱谷龙潭虎穴一般的地方,你跳进来,万一被他们发现,怕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为何不怕死只身前往?”
见她恼怒,知她担忧他,他心理反而升腾起一抹喜悦来。
他佯装生气,动手再次扯了扯她的脸蛋,反怼道:“明知龙潭虎穴,你又为何跳进来?”
她与他的位置能一样吗?
安攸宁脸色凝重,一字一句道:“师父他有危险,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我不能置他生死于不顾?”
说完此话,她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闷沉闷,透不上气来。
时局紧迫,司沐夜贸然前来,她真担心他……
“你忘记了!”
他将她轻拥入怀,温润的语气中夹杂着一抹无奈,伴着几分失落,“你是我的妻子,今生唯一的妻子,我又如何置你的生死于不顾!”
他的话,令安攸宁一时语噎,前世的他们一共朝夕相处了四年之久,却从未如此彼此相拥,说着缠绵情话。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不能置她生死于不顾?
压抑在心中的那份情愫,不知何时慢慢翻涌而上,侵满她的心田。
她窝在他心口处,好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是西北疆城的王爷,你不该来此处!”
“安攸宁!”
他浅浅叫着她的名字,一双墨水般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宛若承诺一般,“我首先是你的夫君,其次才是西北疆城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