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清幽安静,二人对立而坐。
大师姐了那名同行的浅粉色衣裳小师妹，和季修单独坐在一张桌子。
“你过得怎么样？”开口问。
季修想了想，回答道：“还不错。你呢？”
大师姐想到这些日子,眼里闪过一丝很淡的温柔：“我也不错。”
虽然淡,但对这样冷硬刚强,对界失去期望,愤嫉俗的人来说，只流露出这样一点温柔，已经十分罕见,足够动人。
季修亲眼见过对方万念俱灰,即便重生后也不曾变化的样子的。
真心地为的变化感到高兴，季修一笑,眼神温暖。
“那就好。”
大家都很好,那就好。
大师姐的温柔很短,很快冷静下来,说正事。
季修随着的话题走,只在一个话题结束后，忽然道：“当你说过,我救了你，这个,我觉得很玄妙。”
“可以和我说说上一的事吗？”
大师姐一怔，苦笑了一下：“想到你会猜出,也对，你一向聪明,而我那时候太过震惊，有遮掩。”
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说说吧，不过想知道部的故事，可能需要和你介绍我的小师妹。”
季修颔首，耐心听说。
“我的这个小师妹，用个准确的称呼来说的话，就穿书者。也就说，我们身处的这个界，其实一本书。”
大师姐抛出一个炸弹，等着看季修困惑错愕追问的样子。
不过季修只微微愣了一下，很快接受了这个惊人的设定，点点头：“原来如此。”
大师姐反而愣住：“……你不震惊？”
季修勾唇一笑，眼神很淡：“有什么可吃惊的，如果我猜错，或者我们二人，都这个界的反派？”
大师姐神情错愕：“你怎么知道的！”
季修当然不会告诉，因为他也曾经做过口中的穿书者，在一个个小界里穿梭。
事实上，他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他所养大的孩子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影子，而他们，都反派。
既然如此，他自然会疑问，在他原来的界里，他会不会也一个反派？
大师姐的话，给了他验证的证据，他也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季修笑了笑，转移话题问：“这个界的主角谁？”
大师姐的神色还惊疑不定，审视地量季修，半响才回过神，吐出几个字：“我的小师妹……”
季修终有点讶异。
“可不穿书的吗？”
“对，穿书的，因为这一，真正的小师妹任性离家出走，出了事，所以现在的小师妹才会来。据说，来走剧情的，走完剧情就能回去。”
季修了然，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怪不得以大师姐的冷硬心肠，会和那个浅粉衣裳的少在一。
大师姐眼神认真：“但我不会让回去。”
季修：“……”
大师姐很快收敛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上一吧。”
在上一，大师姐叛出师门后，也季修救了一次。
不过那时候很弱，假死脱身，受了很重的伤，不能久留，所以在无序城待多久，就堕魔离开了。
堕魔几百，变成了高阶魔修，想要杀回师门报仇，将那个陷害的贱人小师妹拉出来砍成几百块，可每一次都被师门那些曾经爱戴、崇拜的师弟师妹们拦下。
他们居高临下，嫌弃的自甘堕落，要杀了除魔卫道。
众叛亲离，只得满身伤口地逃遁离开。
“……小师妹？”季修岔。
大师姐淡淡道：“不说了吗，小师妹这个界的主角。我反派，害我的当然就。”
“你重生回来，见到，第一时间杀了？”
“差点杀了，但飞快地交代了自己的来历，我就将留在身边，想看看说的到底不真的。”
后来应该现，说的真的，相信了的话，也和有了感情……
季修一猜就能猜出，对这对师姐妹现在的关系有点好奇。
相爱相杀？还一直很好？
大师姐瞥他一眼，有满足他的好奇心，话锋一转道：“后来，你也堕魔了。”
季修：“……”
两人都从正道出身，然后堕魔的人，几百前见过一面，几百后成了难兄难弟，也算难得的缘分。
大师姐帮扶了季修一把，让他度过了最开始堕魔的尴尬期。
不过后季修回了季家一趟，也回来。
而大师姐等了一百，终得到一次机会，成功杀了仇人小师妹，也死在了师弟师妹中。
醒来的时候，就这一季修救下的时候。
大师姐拿着前的经验，刷这辈子的人和事，等满级大佬重回新村，实在不要太轻松。
更爽的，还随身带着锦鲤小师妹，在上溪灵界几乎可以说横着走，就算解开误会后不肯回师门，也丝毫不用担心出事。
季修听到这里，也终解开了自己最大的迷惑。
主角死了。
怪不得这个界会倒带重来。
怪不得大师姐会有前的记忆，会重生。
他在心里若有所思点点头，确定了这个界也一个和他以前去过的什么两样的小界，放心多了。
熟悉的设定，总比陌生的设定更让人安心。
大师姐抿了抿唇，问季修：“你来这里，算回家吗？”
季修点了点头。
“你前也回去了，然后也回魔域，我们都怀疑你死在季家了。如果非要回去，万事小心。”
季修一怔，次点头：“谢谢提醒。”
萍水相逢，就算前有一份旧缘，如今一方失去记忆，两人归根结底只陌生人。
大师姐愿意告诫一句，这份心意他心领了。
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机遇，大师姐有了锦鲤小师妹，他有了功德加身，这一，完不用担心季家耍阴谋。
彼此交换了传讯方式后，两人在茶馆分开。
大师姐朝着门口等待的小师妹而去，有属的新人生。
季修转身朝着城主府走去，要去解决自己的旧念。
两个曾经的反派，如今都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人生。
……
季修回季家，一开始很受了一番冷待。
季家这座城池的土皇帝，身份高贵，连门房都用鼻子看人。见季修穿着简陋，开口就要见家主，门房不屑地嘲笑一声，就要将他出去。
季修一脚将人踹飞出去。
另一个门房很懂事，见状二话不说就去里面喊人了。
然后季修倒了几十个护卫，终见到了曾经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