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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张咪受宠若惊的看着面前的俊秀男孩,对于他的表白,她无所适从,可是如果错过他,她也许会后悔一辈子。

    怎么?我韩少杰难道都够不上你心里的标准吗?男孩看见张咪的犹豫,轻轻一挑眉,笑得邪魅。

    面前的男孩拥有她见过最干净的轮廓,却是她听说过的最滥情的男孩,最看不懂的男孩,她不想成为他抛弃的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但是又不想再也看不到他的脸。张咪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清醒了不少,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面前的男孩:能给我时间,好好想吗?

    韩少杰嘴角的笑容愈发邪魅:当然,一星期后的放学时间,我在这里等你。

    张咪垂下头,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挡住她脸上那抹害羞的殷红,也挡住了她无法抑制的慌乱心跳,与韩少杰擦身而过,少年身上淡淡洗衣粉的香氛摄住了她的魂魄,包住了她小巧玲珑的心脏。

    韩少杰看着少女离开的单薄背影,上扬的嘴角垂了下来,眼眸深深,记得最初的那段情,让他的心变质的那段情。

    她叫浅夏,他心中的唯一,只是,这个唯一不再是属于他的。

    你好,我叫韩少杰。小小的韩少杰穿着小西服,系着菱格的小领结,小大人一般的向着面前小公主似的女孩伸出手。

    小女孩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简单的音节,转身带着一大群仆人离开,管家忙不迭的向着韩式集团未来的掌管人请罪,皱纹密布的脸庞上老汗横流:韩少爷对不起啊,我家小姐从小就这样,请你见谅,我家小姐名字叫浅夏,深浅的浅,仲夏的夏。

    韩少杰点点头,小小的眼睛追随着那道傲慢的身影,没说什么,只是向老管家递出一方手绢,纯棉的帕子上绣着一株鸢尾,说不出的美好。

    韩少杰转身离开,回到父母身边,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带着一种占有的**:如果这般傲慢的人都能诚服于自己,那么自己离父亲要求应该差的就不远了,浅夏是吗?最后会怎么样呢?本应出现在一个城府极深的人的脸上的阴沉出现在这样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娃娃身上,看在韩少杰的父亲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讨喜,作为下一任接班人,就要有这样的狠戾,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韩晋蹲下身子,毫无褶皱的西服折出挺直的线段,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闪烁着生意人独有的精明:小杰啊,认识那个小姑娘吗?

    韩少杰小小的脸蛋上是一层让人忍俊不禁的认真:老管家说了,她叫浅夏。

    是啊,她叫浅夏,那小杰知道她家企业是哪个吗?

    韩少杰摇了摇头,小孩子的细软发丝随着动作在空气中轻轻地摆动:不知道。

    韩晋笑了笑,拉着小小的韩少杰,眼睛里是淡淡的严肃:她家的企业就是全国五十强‘wish’,我们的劲敌。

    韩少杰眼里泛出一丝讶异:‘wish’?!她竟然是那家企业的千金?!

    韩晋推了推眼镜,在灯火辉煌下,镜片闪烁着说不出的光芒:是啊,‘wish’,小杰要知道,我们企业和他们企业可以说不是我们营业额高,就是他们了,媒体一直都在看着我们两家之间的竞争所以爸爸才说我们是劲敌,小杰记住爸爸的话,你要和她成功成为朋友,最好有男女关系在里面,闹出绯闻,然后,狠狠甩了她!知道吗?

    小小的韩少杰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严肃的父亲,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安,但却不敢说,点了点头,韩晋是何等的聪明,知道儿子本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如果不从现在就开始锻炼他,只怕会被人用女人暗算了。

    自此开始,韩少杰便在韩晋的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时不时的遇见浅夏,高傲的千金小姐在韩晋的安排下接到了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大束的香槟玫瑰,写满爱慕的鎏金卡片,甜腻的红酒巧克力,加上大胆露骨的匿名短消息,让骨子里满是高傲的浅夏不禁慢慢停止了向仆人们扔礼物的动作,看着韩少杰的眼神也从不耐烦慢慢的带上了笑意。

    韩少杰虽然不知道父亲背着自己做了些什么,空澄灵透的琥珀色眼瞳把浅夏的变化看在眼里,也多多少少猜到了韩晋的动作,性子温润的他在潜意识下也包容了浅夏所有的大小姐脾气。

    浅夏嫌他太没脾气,总是想要惹他生气,把高脚杯里德昂贵赤霞珠一扬手泼在他的脸上,新买的绸缎衬衫一片狼藉,仆人们慌乱的上来整理,他只是微笑着把面前的高脚杯向她微举示意,微抿一口,放下,脸上表情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浅夏皱眉看着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他,恼怒的把手上的刀叉一掷:不吃了!他只是看了眼身边的管家示意他结账

    也许是保护了她太久,韩少杰的生活重心都围绕在她身上。

    她喜欢喝半奶加糖的蓝山咖啡,他会每次都叫两杯一样的,虽然他嫌太甜。

    她喜欢满身是刺的香槟玫瑰,他亲手动手在他的花园里种满开的夭夭灼灼的带刺玫瑰,亲手采摘带着清晨露珠的花朵,剪去伤人的尖刺,送到她手里,虽然每次都被扎伤。

    她喜欢工艺繁复的提拉米苏,本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请了最好的师傅教学,亲自下厨制作,最后包装精美的蛋糕送到她手上,也许弃之不顾,也许赠与他人,也许自己吃掉,虽然他都知道。

    虽然他尽心尽力想要让她满意,想要温暖于她,想要成为她的唯一,但是她还是和他say goodbye。

    她挽着另一个男子的臂弯,笑容满面的向他介绍:少杰,这是我男朋友,吴桐。

    她脸上盈盈的笑意生生刺痛了他,琥珀色的瞳孔紧缩,修整平整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鲜血淋漓,心脏一阵阵的抽痛让他几欲晕厥,他倒吸一口气,企图让自己清醒些,抽搐的脸部肌肉挤压出一个习以为常的和煦微笑,伸出手:你好,我是韩少杰。

    男子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在发束的遮掩下一排银色耳钻闪烁着阴戾的气息,男子伸手握住他的手:吴桐。

    这是我男朋友,吴桐。

    吴桐,吴桐,吴桐

    这声音犹如魔音灌耳一般在他耳边不断的回荡着,他嚯的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折射着小夜灯的光芒,一闪一闪,刺进了心里,他下了床,拿着一杯水坐在窗边,窗外为她种植的香槟玫瑰绽放的热烈狂妄。一丝怒意爬上心头,他拿出花铲走进花园,一铲铲把花连根挖出,把无法说出口的思念连根拔起,枝叶相互摩挲间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犹如情人低泣。

    到此为止了,一切只是他一厢情愿,是了,只是一厢情愿

    看着一片狼藉的花园,他笑了,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瓶威士忌,仰头喝下苦涩的酒液,晶莹的液体顺着轮廓滑进睡衣,不知是酒,还是泪。

    眼前一片模糊,脑袋眩晕着,听见有早起的仆人惊惶的喊着:少爷,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醉了?是啊,醉了。许是酒太浓烈,又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眼前恍惚间出现了浅夏的身影,敛了一身傲气,温雅端庄,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到那恍若泡沫一般易碎的幻觉,眼前一黑,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眼角一抹晶莹沿着英挺的轮廓划入乌发,消失不见。

    我喜欢你,喜欢到连心都可以挖出来给你,即使知道你不屑,但我还是喜欢你,喜欢的无可救药。

    浅夏呐,你真是我的毒,肆无忌惮,深入骨髓。

    罢,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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