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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姮这时候还真的有些好奇,来人的身份。

    既知自己的姓氏,又知晓她在红颜阁,究竟是有多闲,才会盯上她这种无名小卒?

    说实话,来人的身份,她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离开大厅后,肩上待着的青团子出声了,道:“闲杂人等有何可见的?”

    薛旭初以为这丫头,会在第一时间选择继续吃她的饭。

    毕竟,这可是个实打实的吃货。

    岂料,打脸总是来的太快!

    沈姮低头想了想,才道:“不安稳的因素要及时拔除才行,这要是个定时炸弹,届时等出了事儿再处理,可就来不及了。”

    又一次听到新鲜词汇的薛旭初,靠着第一句话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还别说,这姑娘性子挺谨慎的,能考虑的地方都已经考虑好了。

    活的这么万无一失,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瞧着沈姮的年纪也称不上大,难道她待着的‘地球’,是个险恶之际的地方?

    只是这地名他让下属搜寻了许久,小到村庄大到国度,连重名的地方都没有,实在古怪之极。

    “吾该提醒的都提醒了,你尚且悠着点。”薛旭初考虑了一会说道。

    沈姮点了下头,示意自己会看着办。

    她步履沉稳,却又不似习武之人,门口的官兵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这位姑娘瞧着不简单呐,你瞧见她的那双眼睛没?”

    另一个官兵摸了摸头,心想着这么好看的姑娘,眼睛肯定也是顶顶好看的,他又不瞎,怎么看不到?便不乐意道:“你当我瞎呢?”

    “你真的看懂了吗?她这气势,不似官家姑娘柔弱,也没普通人家的姑娘那股子卑微,奇怪的很。”

    “大人看重的人,能简单吗?”

    “你不懂,她跟我们不一样,所有人,都跟她不一样。”

    这么说着的官兵,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敏感了。

    可沈姑娘给他的感觉就是这般,不是格格不入,而是过于特别,就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本想着同伴也是这般想法,结果有些失望,两人对话就跟对牛弹琴一般,根本不在一个调调上。

    这厢的沈姮已经到了门口,因着门口也有官兵把守,反正她安全感挺足的。

    踏出门槛,外边的街道还挺热闹的,可能慕刺史造成的动静并不小,而大家伙又喜爱热闹和吃瓜,于是乎围观的人还挺多。

    沈姮张望了下,没发现有人等着见自己啊!

    这时停在门口不远处的马车上,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沈姮多看了来人一眼,发现他的穿着很特别,大白天的一身黑衣,背后还扛着把斧头。

    看得出来,是个狠人。

    ‘狠人’走过来,便直直冲沈姮道:“我家主人在马车上要见你,随我走吧。”

    不愧是个耍斧头的,话里行间还挺霸道。

    换做是平常,她会好好找个茬。

    这个时候,忍忍就好,反正**oss在后头,账先记上就好。

    沈姮跟了过去,斧头哥见她挺识相,姿态变得更加高傲,只是没在开口。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马车边上时,斧头哥见她不动,便没好气道:“傻站着作甚?还要我家主人请你上去不成?”

    沈姮还没来得及表下态,马车里便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撩开了车帘。

    “阿奇,不得无礼。”手的主人温声斥道。

    斧头哥也就是阿奇,原本还像个炸了毛的刺猬,得了马车里的人一句话,气势瞬间变成了无害的小兔子。

    沈姮看的啧啧称奇,道:“这脸变的还挺快的!”

    温顺下去的阿奇,一听这话又要炸毛,好在他望了眼马车上的人,忍住了。

    “沈姑娘,贸贸然这般见你,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勿怪!”那人说罢,彻底撩开车帘,露出一张清俊的五官来。

    沈姮看了下对方的脸,好家伙,连个毛孔都找不着。

    怎么古代的男孩子,颜值都这么高的吗?

    想着,沈姮不免多看了对方两眼。

    结果就是这两眼,差点让青团子炸了!

    因着在人前,他不好说话,可心里已经在疯狂叫嚣着!

    这女人他果然没看错,就喜欢瞅小白脸,特别是眼前这种细皮嫩肉,声音又温柔的。

    长得好看的,压根没一个好东西。

    等解决完这事儿,他一定要好好嘲讽一番。

    叫嚣着的青团子,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那张脸要比眼前的人好看千万遍。

    这等同于自己骂自己的举动,若是被沈姮知晓了,怕得笑的眼泪花儿都要冒出来。

    “你既知贸然,为何要这么做呢?”沈姮压根不同客套为何物,一开口就恨不得怼的对方找不着北。

    好在这人方向感不错,立即利用自己的颜值优势,笑笑道:“姑娘果真有趣,看来我这一趟没来错。”

    “闲话少说,有啥事儿就快点说吧,我耐性不好。”压根不吃这套的沈姮语气冷硬道。

    那人却轻声笑了,一双凤眸笑成了月牙,道:“是我的过错,姑娘勿怪。此番来,是听闻下属说,沈姑娘以一人之力,将红颜阁连根拔起。我有些好奇,这地方,是如何惹到沈姑娘了,竟要如此行事。”

    “公子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头的人,个中缘由,我便是说了,你也体会不了。”沈姮直白回道。

    “哦?这与我吃不吃苦又有何联系?还请解惑!”那人语气谦逊,只是光语气谦逊也无用,他眼底的高傲更甚阿奇。

    沈姮嗤笑出声,道:“既然不会装,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看着都嫌恶心!”

    “我与姑娘素未谋面,姑娘为何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刺?”那人说完,面上的笑意已经散的干干净净。

    沈姮咧开嘴,笑的有些邪魅,道:“呀,这都被你看出来啦?那你说说,暗地里调查我身份信息和踪迹,又是几个意思?”

    担心对方听不明白,她又补充了一句道:“看门狗被收拾了,所以你想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敢打你的狗对吧?”

    本就不怀好意,还指望她给个好脸色,呵呵,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