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在意里面有沙子,已经饿的不行的他们,连树根泥土都吃的下去,这粥里面有点沙子算什么,几口就喝了下去。
后面的神算子和屠夫带着手下也来排队了,施粥的地方是城墙内,之前他们来查看一下城内的情况都被直接拦住了,现在有了能查看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当屠夫看见那些流民吃的粥里面居然有沙子,顿时怒气上头,正准备大步上前去询问一下为何这粥里有沙子,一旁的神算子直接拉住了他,示意让他不要乱来。
领了粥,神算子蹲在一旁在仔细的观察城内的情况,一旁的屠夫则是端着粥怎么也下不去口,这时陈修平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数十人整齐的蹲坐在一起,这肯定会引人注目,而且都端着粥没有喝,要是真的流民的话,如此饥饿的情况下,怎么会端着粥不喝。
神算子也注意到了陈修平的目光,立刻示意让众人开始喝粥,那屠夫本就生气,还让他喝这沙粥,直接连碗都扔了扬长而去,他们奇怪的举动自然吸引到了陈修平,那神算子也是聪明人,让众人端着碗离开了,就留自己蹲坐在那,一边喝着一边查看一下情况。
陈修平突然走了过来,蹲在神算子的旁边问道:“这粥好喝吗?”
“还行吧,就是味道有点咸。”
陈修平问完之后也没继续问,掉头回去了,他已经在怀疑这群人的身份不是流民了,他不仅在粥里面加了沙子,连盐都多加了几倍,一般饥饿的流民怎么会觉得这粥咸,这群人举动奇怪不说,其中一人连粥都没喝,肯定有问题。
神算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话说的有点问题,迅速离开了现场,回到了棚子内的时候,正看见屠夫在喝酒,几步上前就把屠夫的酒坛子给砸了。
“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来这是配合我行动的,不是来捣乱的,刚才一系列的举动那施粥的似乎看出来点什么,你喝酒就喝的下去?那粥就吃不下去了?”
神算子这一提,屠夫的怒意直接上头,大吼着:“喝粥?那粥怎么喝?你告诉我?”
“你看那些流民就喝的下去,要不是天师把你招入军内,你现在甚至比他们喝的都香。”
神算子这一嘲讽,让屠夫气的就提起了斧头,神算子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你敢?这次任务要是完成不了,你就是头罪,天师的刑罚你也是知道的,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中午,赵迹邀请陈修平一同吃饭,陈修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和对那群人的猜忌,赵迹则是不以为然,一群流民而已,那能像陈修平说的那边凶狠。
陈修平不相信就这么简单,自古灾祸发生的时候,起义事情就不少,这次前面打仗后方肯定大肆征粮,又加上地震,保不准会发生这种事情。
“赵大人,最近你和附近的几个城的联系过吗?”
“肯定有联系啊,前天我还派人去附近几个城询问一下有没有多的存粮,可是……”
赵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派出去的人按照常理来说,一天就能回来,这都两天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难不成陈修平说的是真的,有叛军?“自知,你对自己的猜测有把握吗?”
“不好说,但是那群人的举动太异常了。”
陈修平也没有把握是不是真的叛军,但是陈修平敢肯定那群人肯定不简单,一旁的赵迹听后直接拿出了一个令牌,上面写了一个赵字。
“这个令牌是皇上赐的,见此令牌如同皇上亲临,可以调动五千人左右的军队,开城的西城驻扎着一支部队,是之前二皇子走了之后留在开城的,是大内的禁卫军,这一千人现在供你驱使,下午再去施粥的时候,你直接去把那群人拿下就行,这种抓流民的事情我不好出面,所以,自知就靠你了。”
赵迹说完,把令牌交给了陈修平,匆忙的把饭吃完就离开了,陈修平说的事情太严重了,一旦是真的,赵迹必须要做好对应的策略。
赵迹走了,陈修平一个人吃着饭也没有什么意思,也是匆忙吃了几口就回到了苏家,带上了老李就赶往了西城。
来到了西城,这里被戒严了,两个守城军守在街道口,一看来了两个人直接提枪说着不要再靠近了,陈修平直接拿出了令牌说着自己是赵迹派来的。
两名守城军查看了一下令牌,确实是知县赵迹的令牌,一人去里面禀告,另一人则是看着陈修平二人,没等多久,那守城军带着一名身穿的铠甲明显高贵一点的人过来。
那人查看了一下令牌之后立即跪下双手举着令牌道:“神武军指挥使杜律明见过特使。”
陈修平连忙把人搀扶了起来,让他把自己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说话,杜律明也懂规矩,直接带着陈修平来到了营帐内询问何事。
于是陈修平把之前和赵迹说的事情和自己的判断给杜律明说了一遍,杜律明听后,再三确定陈修平说的是否属实,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一旦是真的,他们肯定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外面那群流民就真的遭遇了。
“这件事我现在还只是猜测,应该是**不离十,你就按照我说的下午施粥的时候站在城墙上观察他们,时间到了的话,先抓人再说,先不急着动刀子。”
令牌在陈修平手上,杜律明也只能让陈修平确定,陈修平的号令他只能遵从,既然陈修平这么安排了,杜律明也不拖沓,带着陈修平出了营帐直接召集了神武军。
告诉了一下众人下午要做什么事情,这一千神武军整整齐齐的开往城墙,在一旁跟着的陈修平不得不对这群神武军刮目相看,他就接触过守城军这一种兵种,现在看见了这神武军,突然觉得新宋的军事实力应该不弱。
下午,陈修平按照计划继续施粥,那些流民当然又是继续拥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