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零侃侃道:“司空摘月偷东西有个习惯:先赌后偷。两年前,我在王屋山松台遇到司空摘月,与他赌了一场,结果内裤被偷,还输了五十两。我是个无聊之人,刀神李流水不会这么无聊吧?”
阮闲附和:“刀神高高在上,当然不会与鸡鸣狗盗之辈交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零脸色一变:“鸡鸣狗盗之辈?”
阮闲解释道:“没有说你。”
刘零自嘲道:“司空摘月是鸡鸣狗盗之辈,我是酒囊饭袋之徒,刚好同流合污。哈哈!”
山滔忽有气无力道:“小刘,后来你与司空摘月还有见面吗?”
刘零想了想,摇头。
山滔有气无力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来我们也不会怀疑司空摘月,但是去年司空摘月家发生了一件事。”
刘零听山滔口气,觉得不是好事。
他脸有戚色,问:“山老爷,什么事?”
山滔没有回答,茫然的眼神看向梁秀。
“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如在烘炉中。”
梁秀四人虽然走在古柏阴影中,还是觉得闷热。
梁秀轻轻抹下额头,说:“司空摘月家突然着火,一家十四口有十二个人全部葬身火海,只有司空摘月和一个佣人逃出来。”
刘零心堵得慌,说:“我跟司空摘月只相处了一个月,但看得出他并不是无恶不作的人。连魏国三大名捕的西门捕头都说司空摘月偷得光明正大,不是非抓不可。为什么老天竟……”
梁秀悠悠道:“不是天灾,是人祸。有人先杀人后纵火,毁尸灭迹。”
刘零愤然道:“谁吃了豹子胆!敢动我朋友!”
“你朋友?”山滔盯着刘零,有气无力问。
刘零赶紧道:“山老爷!司空摘月只知道我化名叫叶凡,其他事一概不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和他只是臭气相投,聊得来而已。”
山滔看刘零良久,看得刘零心里发毛。
梁秀说:“山老爷!去年《江湖月报》关于这次火灾有报过一次,刘小弟居然一无所知,嘿嘿!”
山滔把茫然的目光从刘零身上移开了。
刘零浑身轻松起来,问:“梁大哥!报道怎么说?”
梁秀说:“我刚才说了,十四个人只有两个人逃出来……”
刘零有点激动:“谁杀的?”
梁秀说:“《江湖月报》上只说:起火原因不明。”
刘零鄙夷道:“原来《江湖月报》不过尔尔,连谁放的火都不知道!怪不得刀神银弧刀谁偷的也没写。”
阮闲沉默一阵子了,听了刘零的话,忽道:“传灯山庄水很深,你们谁知道传灯山庄在哪里?”
众皆茫然,山滔皱起了眉头。
梁秀四人走着走着,沉默。
刘零开口道:“梁大哥!你怎么知道是先杀人后放火的?”
梁秀正低头沉思,抬起头说:“副校长刘机派人查过现场,是中暗器而亡的,是有毒的暗器。”
“蜀中唐门?”刘零心里暗惊:难道我们这次去唐家堡?
山滔有气无力问道:“小梁!上次去子午镇,看到的确是唐潇雨?”
梁秀很有把握地说:“是唐潇雨,而且他身边的那个人就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月!”
“什么?”刘零大吃一惊:“我怎么没看出来?”
梁秀笑道:“司空摘月被易容了。”
刘零一向很佩服梁秀,没想到自己跟司空摘月相处了一个月都没认出来,梁大哥居然认出来,更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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