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重要的，九歌……或许以后我会以万毒宗少宗主的身份与你敌对，若真到了我为了他可以摈弃一切的那一天，你也就可以对我下杀手了，原本我拜师，只不过是对毒物有些好奇而已，再加上很无聊，没想到我意外成了他的徒弟，还成为了少宗主。”
“他待外人阴毒，宗门内的人都说他冷血无情，谁都下得去杀手，面对他的人无一不是生怕死亡随时降临，才认识他的我也不例外，可他对我却很好，虽然他也告诫过我，若是背叛他，下场与旁人无异……我的立场注定两难，越是如此，我越不希望你知道我是谁，这样的话，可能……可能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仍旧可以谈笑风生。”
顿了顿千萘又继续说道：“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属于这里！我出现与这个世界大概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亡并不可怕，我跟黑羽说过，我跟你一样，喜欢自己的师父，但是我跟你的结局会不同，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曾经做着一个相同的梦，梦中我身穿奇特的衣服在了一个人的怀里，他用又爱又恨的目光看着我，我看清了他的眼神却看不清他的脸，我的结局可能早就写好了。”
千萘倒吸一口冷气，听着身后的呐喊声厮杀声，黑漠门门徒倒地的声音，她袖中拳紧握，没有了阻止的打算，“本来他们可以不死，如今怎么说……可能算是他们咎由自取，当初死士宗被灭是为了给你报仇，如今黑漠门被灭，是为了给黑羽报仇，九渊阁下是一如既往的护短！你们都很幸运。”
“但你可能会遭殃……黑漠门是在你的带领之下。”沐九歌沉声道。
“嗯，我知道，因为我在最该做选择的时候，没有做好选择，九歌，刺我一剑，这样的话，我也好给师父交差。”千萘眼底浮现苦笑。
“你确定？”沐九歌神情复杂，虽不知眼前之人的真正面目，她却从千萘的语气中感觉到了诚恳。
“师父生性多疑，我自知保不了黑漠门，但我安然无恙，师父必起疑心，之前黑羽逃离黑漠门一事，师父如今尚有疑虑存在。”
“那你需要多加小心。”沐九歌紧握着夕梦，在千萘的手臂化出一道细长的伤口来。
“嘶。”千萘脸色一白，眼眸之中尽是痛楚，捂着胳膊自讽的笑了笑，“这辈子活了十几年，这还是一次感觉到这久违的疼痛。”
“希望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正面敌对的人。”沐九歌将剑收回。
“但愿吧。”
……
这一夜，黑漠山的皑皑白雪被一层血色所覆盖，黑漠门内无一人生还，一如当初的铁甲死士宗，作为万毒宗最重要的铁膀右臂皆被摧毁，可想而知这口气万蛇花有多难以咽下。
“少宗主呢？昨夜黑漠门出事，她身在何处？”万蛇花目光阴厉的的坐在宗主主座上，望着地上跪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