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但嘴角那抹笑容却愈来愈深。
从什么时候？
大概是从他发现这个唯一的徒弟总偷看自己的那天起。
……
直到夜深，他才离开丞相府回到摄政王府。
黑羽就守在墨尘羽的房门外，哈欠连连，看到墨尘羽一脸轻松的回来，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一脸打趣的说道：“仪表堂堂的摄政王也做起来了偷鸡摸狗的事情，趁着天黑跟做贼似的跑到了丞相府，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必然会引起极大的轰动，夜探闺房也就罢了，还呆了大半夜。看这幅模样，应该是颇有成果，嘶……”似乎看到了什么，黑羽突然皱眉：“不过你嘴角泛红，已然红肿了，这是经历了什么？”说着还要伸手去摸。
墨尘羽微皱眉梢，侧身躲开，自行擦了擦嘴角，一抹殷红停留在指腹。
黑羽眼底浮现坏笑：“你这是偷用了小九的唇脂？还有吗？我也想试试！是不是很香？”
“找死？”
“得得得，老大，别动手。”调侃过后，黑羽却不想被揍，连连后退，“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天羽阁分阁的事情，黑漠门那边是不是得整一整？我可是差点死在他们手里啊，你得给我做主，对得起我这一声老大。”边说着，一脸委屈的小表情用上了。
墨尘羽敛眸，面容闪过一瞬间的冰冷，的确，这笔账应该算算！
翌日，九王府。
紫烟一大早便登门拜访，瞧着坐在石亭内的慕容云，脚步轻缓的走了过去。
坐在慕容云的对面，扫了一眼石桌上的围棋棋子：“九王爷这一局自己下着下着成了死局？”
慕容云眯眼抬头扫了她一眼，神情之中尽是冷漠，“你怎么来了？”
“怎么，事情失败，九王爷便对我冷着脸了？”紫烟伸出纤纤玉手抓住慕容云持棋子的那只手，“事情错不在我，是黑漠门那边黑羽跑了。”
“就算黑羽死在黑漠门又或者顺利被带到万毒宗，你的那几个人也拖不住墨尘羽和沐九歌。”慕容云将手从她手收回，神情仍旧冷淡。
“慕容云你什么意思？”紫烟一脸怒意的站起身。
“什么意思？我暮云宗的人在安州城也是有暗探的，你紫云门好几个门徒折在沐九歌的手里，连沐九歌的都打不过，还指望她们能拖得住墨尘羽？”慕容云冷嘲道。
“慕容云，我紫云门之人都不是完完全全习武之人，你身为慕容云宗主难道不知？还是你刻意为之羞辱与我？”紫烟沉声问道。
“你们的绝技不就是刺骨针吗？”慕容云嗤笑一声，“本来本王就没想让你们紫云门的人可以拦截住墨尘羽沐九歌，万毒宗少宗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黑羽死在她师父手里，这些本王早已知晓。”
“你……”紫烟这才察觉出不对。“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谋划？让我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跟你说。”慕容云将一枚黑色的棋子放在一个想了许久才落子的位置，死局瞬间被逆转，这才说道：“本王只不过是想假借你们紫云门来吸引沐九歌的注意力，仅此而已，她想调查月临城的事情！”
“那摄政王呢？”紫烟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