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的应了一声，爬上马车。
沐九歌扫了眼那些慢慢爬起来的人，跃上马车，离去。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之中，有些人才敢骂骂咧咧的议论沐九歌。
“姐姐，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他坐在沐九歌的对面，轻声说道。
“我既然说了，自然会来，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想跟着我？就不怕我跟他们一样吗？”沐九歌托腮看着他。
“姐姐，眼睛很……好看。”他琢磨了半天也就想到好看两字。
“就因为这个？”沐九歌轻笑了一声。
“姐姐看我的眼神，和他们不，不一样。”他在努力的让自己话说出口连贯。
“这个给你。”沐九歌看他说话那么的费劲，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将一个小包袱递给他，“这是给你的衣服，之后换上。”
他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多久没换了，破破烂烂，几乎看不清衣服原本的颜色。
“谢谢。”他欣喜的接过手，打开看了一眼，一脸满足，抱得更紧。
“对了，你有没有名字？”她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问这个小家伙名字。
“……”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起一个，你既然眼睛颜色生来特殊，不如就叫清瞳吧？”
“好。”他不假思索的点头。
沐九歌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由得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在失去母亲后，父亲立刻让府中唯一姨娘成为了新的沐夫人，代替母亲的位置，她没少被打压，欺辱。
后来遇到了师父，那似乎是她人生中最亮的光……
不知不觉想到了师父，她神情微怔，抿了抿唇。
别院。
“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啊。”黑羽从外边走进来，手里拿着刚熬好的一碗药，热气腾腾的，走到墨尘羽的身边坐下，点开墨尘羽的哑穴。
“说！”墨尘羽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小九一大早就离开安州城了，看样子她想明白了，但结果不如你愿。”黑羽将药碗放在墨尘羽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节哀，节哀，我之前真劝过她，她就说要自己静静。”
“解开！”墨尘羽冷声命令道。
“那不行，你这脸色也就稍有缓和，再说你安州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吗？”黑羽摆摆手，主要的是，万一解开了，他肯定会遭殃。
“不解？”他眼眸中酝酿许久的暴风雨即将爆发。
“先说好了，我给你解开，别动手动脚的。”
墨尘羽没说话。
黑羽又道：“那就当你是默认了。”他咽了口口水，在墨尘羽的身上点动几下，解开了穴道。
还没收回手，墨尘羽速度不知道比他快多少，抓住他的手臂，奋力掷出房门，随即伸手拿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黑羽被扔在门外的地上，地面发出一声闷响，他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啊呀，嘶……”他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房内慢悠悠站起身的墨尘羽，“你这是恩将仇报啊你，我好心照顾你，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