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脸色轻微的有一些缓和：“对，我还是要自己求证！但愿一切都不是真的！”
“难道连墨王殿下是你师父这件事你也不希望是真的吗？其实你心里慢慢的开始有墨王殿下了吧？别急着否认，难道你真的就没有想让他们是一人这样的心思吗？”
这句话简直问进了沐九歌的心坎里。
其实她不止一次这样想过，可是师父与墨尘羽的性格相差巨大，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
并且她一直否认两个人并非一人的原因其实是他们的瞳色，没想到慕容云却告诉她，两人之所以瞳色会不一样，是因为南疆奇毒的原因。
“我不希望！若他们真的是一个人……”话说一半，沐九歌顿了顿，咽了口口水，眸子渐渐沉敛，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个人，那不就直接印证了慕容云所言熟识，后边的话沐九歌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犹豫了一下，只又说了两字：“也罢。”
她抬步走出院子，神色忧郁的离去。
洛凌追出门，却没有走出院子，目送沐九歌消失在视野之中，叹息着摇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说起来若不是慕容云我还不敢确定，你真的就是九初！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小姐，你脸色怎么这般差？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上了马车，青衣一眼便看出沐九歌脸色不太对劲，有些苍白，心情看着也不大好。
“没事。”沐九歌内心乱糟糟的不想说太多。
她伸手拿起马车内小方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出来。
青衣赶紧提醒，“小姐这是冷茶，不新鲜。”
“没事。”沐九歌毫不在意，一饮而尽，冷茶入喉，那股凉意似乎直击内心。
那些极为刺心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墨尘羽维护自己的画面，丞相府初见，他隐晦的替她教训沐璃儿。
之后茶会落水，是他出手相救。
皇宫里当初见德贵妃，吃了有毒的点心，也是他出现，将她带走，给她打圆场。
见慕容云的时候，被他拦截，他将师父的玉佩给她，并告诫她远离慕容云，那句九渊护得了九初，护不了沐九歌至今记忆深刻。
游猎场她重伤跌落崖谷湖水，他奋不顾身纵身而下，又救了她一命，甚至在洞中，护她安危被狼咬伤，为了让她活下来，还传输内力助她疗伤。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句命比感情重要，仿佛一切都变得廉价了。
“啪！”一声轻响，沐九歌手中的瓷杯在她的手中裂开，瞬间碎成无数白色碎片，扎入她的手掌，丝丝痛感让她手指有些抽痛。
她面容有些麻木，摊开手心，带血的白色瓷片从她的手中慢慢的掉落在马车的地板。
青衣青鸾瞪大眼睛，全然不明白沐九歌的这番举动。
“小姐，奴婢给你包扎！”青衣更加确信沐九歌现如今很不对劲，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或者是洛凌姑娘说了什么，让她这般失神。
“不用了，让我静静！”沐九歌靠在马车上，慢慢合眸，她要赶紧的调整状态。
到了墨王府之后，不能让墨尘羽感觉到她神色一丝一毫的异样。
她要亲自弄明白一切！不能被慕容云的几句话左右，绝对不能！
青衣青鸾忧心的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