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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出来

    杨宗谨和李媗之并肩回来,却不见了秦祈的踪影。连唤几声,也无人回应。

    正当他们以为秦祈被追杀他们的人带走,却听到远处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步子重重的踩在落叶上,咯吱咯吱的作响。

    杨宗谨和李媗之循声望去,只见假凌宠和假曾公亮来到,而在假凌宠的背上扛着的人正是秦祈,只是被他们用布赛住嘴,叫不出声。

    秦祈看到杨宗谨和李媗之激动的腰动腿弹,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假凌宠受不了秦祈这样的折腾,威胁道:“你再不安分就先剁了你的腿,看你拿什么走路。”

    吓得秦祈停止挣扎。

    假凌宠和假曾公亮来到杨宗谨面前,把秦祈往自己面前地上一扔。痛得秦祈眼冒金星,呜呜的叫个不停。

    杨宗谨看了眼秦祈没有大碍,便看向这对假冒货。

    假曾公亮道:“杨提刑,秦祈在我们手里。希望你配合一下,我们要……”

    没等他把话说完,杨宗谨便道:“没商量,不可能,绝对不行。”来了一个素质三连。

    假曾公亮脸上笑容为之凝固,沉声道:“杨提刑知道我们的要求?”

    杨宗谨笑道:“你们要问我秦祈的命和我的命谁更重要,我一定会说是我。所以任何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假凌宠和假曾公亮忌惮李媗之的武功,对视一眼,暂时不敢有所动作。

    李媗之却道:“我倒是同意用杨宗谨换秦祈,但是……”突然话锋一转,继续道:“前提是秦祈能够断案,不然换来有什么用。”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轻轻松松。

    李媗之在推算救下秦祈的成功概率,无奈的发现秦祈距离假曾公亮太近,不可能营救成功。

    如果营救不够快,给了假曾公亮杀害秦祈的时间。

    李媗之看向杨宗谨,给他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杨宗谨不动声色,同时在思索别的办法。

    但他们的对话,让假曾公亮开始怀疑自己抓住秦祈,是不是走了一步臭棋。

    假曾公亮道:“你们当真不管秦祈死活?可别忘了,他的父亲秦怀志曾经救过杨提刑的性命。”

    “所以呢?”杨宗谨不上钩,“我会在秦祈死后打上一个大大的碑,好好的纪念他们父子。”

    假凌宠和假曾公亮对视一眼,没想到杨宗谨会是这样的人。

    “哼!我就说这招没用。”假凌宠生气道,“不如咱们杀了秦祈,再和他们拼死一战。就算不能完成主人的托付,也能拉一个垫背。”

    假曾公亮竟然同意了,举起手来到秦祈的头顶,掌心汇集气劲。

    眼看着秦祈即将生还无望,死于假曾公亮的掌下。

    突然,一阵清风拂过这对假冒者的脖颈。

    只一瞬间,杨宗谨眼前就多了一个人,以及两具尸体。

    多的这个人是冯一清,而倒下的人正是假凌宠和假曾公亮。

    “前辈!”杨宗谨惊喜莫名。

    然而冯一清根本不搭理,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树林里。

    杨宗谨跟了上去,却只能看到晃动的树木,不见冯一清的身影。

    “好个一剑惊鸿,果然实至名归。”

    李媗之在解开秦祈身上的绳索后,又去看了两个假冒者脖子上的伤口,都是一条细缝,可见用剑之快。

    杨宗谨听到李媗之的赞叹,转过身看她:“冯一清前辈和你家有旧?”

    “没关系。”李媗之道,“不仅没关系,还有仇。我师父温元镜曾和冯一清交过三次手,都是不分胜负。”

    “但北武林四绝的名头,却一直是冯一清的。”杨宗谨替她说。

    李媗之冷哼一声,不接话茬。

    杨宗谨尴尬的笑了笑,又看向秦祈道:“老弟,刚才可不是我不想救你,是因为没最大的把握救你,所以没敢出手。”

    秦祈理解道:“兄长的意思,小弟明白。这冯一清前辈若不是和兄长有旧,断不会救我。”

    “和我有旧?”杨宗谨揉了揉额头,似乎不记得自己和冯一清很熟的样子。

    唯一的一次见面,竟然也是冯一清出手相救。

    难道他和欧阳春一样都有事相求?

    我杨宗谨威名远播内外,让无数侠客慕名而来!

    算了,做梦吧。

    啪……

    李媗之给正在发呆的杨宗谨后脑勺就是一个巴掌,叫道:“呆头鹅,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紧想一想咱们怎么脱身。”

    呆头鹅?

    杨宗谨发现自己又多了个称谓。

    还没等杨宗谨有所回应,侯老师又挨了李媗之一下。

    啪……

    杨宗谨忙道:“我正在想,你别打我。”

    李媗之这才放下手,找了块大石坐下等着。

    杨宗谨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穿越到大宋竟然连个金手指都没有,更别提牛叉的系统或者武功。

    在这个武侠的大宋,简直要人命啊。

    据不完全统计,杨宗谨已被追杀不下于七次。

    “呆头鹅,你想到出去的办法没有?”李媗之催促道。

    “出去的办法当然有,但问题是我们该往何处去?”杨宗谨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去伏羲观肯定有人在那儿守株待兔,去汴梁城亦然。我外面又没有熟悉的朋友,真没有落脚之地。”

    李媗之听了,叹道:“难道我们真的要露宿野外。听说野外有阿飘,我有武功是不怕,就怕你们害怕。”

    杨宗谨一听,立马断定李媗之怕阿飘。

    话说回来,哪个女孩子不怕。

    秦祈这时道:“如果说住处的话,我倒是有地方。我家在汴梁城外有个院子,那是父亲以前的老家。已经好几年没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住人。”

    李媗之忙道:“不能住人也没关系,肯定靠近农家。我们花几个钱,在农家借住一宿,也是极好的。”

    杨宗谨点了点头。

    住的地方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怎么出去的问题。

    这就要看杨宗谨的本事了。

    他直接让李媗之用掌法推倒一棵比较粗的树,再根据树主杆年轮的疏密情况,辨别南北。

    这是野外生存小技巧,杨宗谨庆幸自己是个野外生存的发烧友。

    确定了方向,再根据秦祈所说的住宅方向,三人动身。

    三人遇树砍树,遇水搭桥,终于走出了重重叠叠的森林。

    再根据秦祈的记忆,杨宗谨和李媗之来到了秦怀志在某个村子里买的住宅。

    进去后,秦祈忍不住叫道:“这个地方好干净,看来我父亲经常到这里打扫。”

    杨宗谨和李媗之对视一眼,心里同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几年没人来过的地方,连个蜘蛛网都没有?

    太奇怪!

    秦祈仿佛是回到家,轻车熟路的给杨宗谨和李媗之安排住处,又热心的到附近的村子里买米买盐,亲自下厨请他们吃一顿。

    杨宗谨看着秦祈忙碌的身影,不禁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虽声音不大,却被李媗之听见。

    “你为什么叹息?”李媗之问道。

    “秦祈小小年纪就要背负那么多不属于他的责任,真是难为他了。”杨宗谨意有所指的说道。

    李媗之也发出感慨:“谁说不是呢。父亲死了,他也成了嫌疑人。好不容易出了大牢,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杨宗谨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当晚,三人用过晚饭,各自到屋休息。

    然而杨宗谨并有没睡着,太多的疑问留在脑子里想不明白。

    忽然,门前一道人影晃动。

    “谁?”杨宗谨紧张的问道。

    “我。”门外是李媗之的声音。

    杨宗谨正要起身相迎,又害怕是别人冒充。就把自己的被子卷成圆筒,然后下了车就地一滚,钻进床底。

    砰~杨宗谨的额头碰到了某个木制的东西,但肯定不是砖头。

    “哎哟……”杨宗谨捂着头,一声惨叫。

    李媗之急了:“呆头鹅,你怎么啦?”

    咦,竟然是真的李媗之。

    杨宗谨边往外爬,边道:“我头碰到东西了,好痛。”

    李媗之一掌推开插了木栓的门,砰的一声打开门,急奔进来。在床沿上坐下,仔细看杨宗谨的额头。

    只见杨宗谨的头上鼓起一个铜钱大小的包,正在额头的右上角。

    “恭喜你,以后你可以叫独角兽。”李媗之打趣道。

    杨宗谨头快痛死了,还被李媗之这样嘲讽。流着眼泪道:“你真没同情心,我这里可是长了个包。”

    李媗之忙道:“好好好,我帮你吹一吹。”红唇微开,对着杨宗谨额头吹了几口暖气。

    杨宗谨的疼痛减了几分。

    这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手里拿着菜刀。

    因月色昏暗不明,杨宗谨和李媗之只能看到门口站着拿菜刀的黑影,吓得往床上退了一步。

    等那人进了屋,两人才看出他是秦祈。

    秦祈道:“兄长和姐姐这是怎么啦?”

    杨宗谨指了指秦祈手里的菜刀。

    难道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秦祈笑了笑,收了菜刀,解释道:“我是听到一声巨响,赶紧出来看一看。”

    杨宗谨和李媗之同时松了口气,重新到床沿上坐下。

    这时,杨宗谨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床底下有一个东西,害得我碰了头。”

    “你刚去床底下?”李媗之不解的问道,“你干嘛躲床底下?”

    杨宗谨羞得脸通红,转移话题道:“还是看一下害得我碰到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秦祈主动钻到床底下,取出一口木盒子。

    盒子上不沾一点灰尘,盒子口上还有一把铜锁。

    秦祈正要打开,李媗之却出手阻止。

    李媗之为什么要阻止呢?盒子里又是什么东西呢?

    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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