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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红妆国师采花记5》(扒一扒辣个装女人骗吃骗喝...)

    靠着八公主的萝莉脸,楼岚很快恢复了正常,于是拱手向老皇帝告罪提前离场。

    天色尚早,楼岚有心往幽静处绕道而行,免得一会儿再遇上其他宫女失了仪态。

    到时候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及时找到另一个萝莉脸来给自己解围了。

    悠然行至宫墙翠竹宫道,看见前方背对着他站着的男子时,楼岚脚步一顿。

    前面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楼岚的止步,优雅淡然转身,冲楼岚盈盈一笑,温文儒雅喊了一声“国师大人兴致不错。”

    楼岚面色冷淡负手而立“可惜总有人以扰他人兴致为乐。”

    没想到楼岚会这么不客气,男子神态尴尬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歉意拱手“是弘失礼了,国师海涵。”

    楼岚也没说海涵不海涵,只是微扬下颌,转眸侧身,准备直接绕道而行。

    八皇子颜弘见她真个要离开,也顾不得保持什么如玉君子的风度了,连忙疾走数步,来到楼岚跟前,又一拱手,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国师大人还请留步,弘有些许困惑,想请教国师大人。”

    边说,还边半抬桃花眼瞥楼岚,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儿,可把楼岚给恶心坏了。

    若不是还记得自己是“女子”,楼岚保管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这些日子,楼岚一直在想要如何完成数百人的怨气任务,在深山里顿悟的几个日夜,再醒来,楼岚忽然触及玄之又玄的境界,灵光一动,明白任务该从哪个方向入手了。

    既然是原主害得数百人莫名喊冤丢了性命受到迫害,那他只需断了这一条因果线便是。

    即便以后这数百人里头有人依旧没能平安顺遂的活到老死,只要“因”不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毕竟楼岚来此化解的是“渣男引发的怨气”,而不是真的“普度众生播撒幸福”。

    最简单粗暴的法子,自然是楼岚仗着高深修为,直接遁走。

    然而原主在国师位上已有一年多,身边牵涉的人也不少。

    楼岚可不想自己为了斩断宫中数百人的因果,就又重新造就国师府及天机阁诸人新的因果。

    所以遁走的前提,是这个国家最高统治者不会事后算账。

    死遁,或假装飞升成仙,楼岚在这两者直接也是左右徘徊过。

    最后,他还是把后一条划掉了。

    老皇帝本就追求长生不老,或者说,历朝历代的皇帝,就没有哪个不想长生的。

    若是楼岚当真白日飞升,明目张胆留下“仙人”的踪迹,怕是不仅老皇帝,几十年数百年后的统治者,恐怕都会疯了一样执着于寻仙问药,只为长生。

    到时候产生的社会不良影响,会归结到谁头上?

    虽然系统说不知道,冥冥之中,楼岚却自有一种玄妙感应――这些都会算到自己头上。

    有了修为,不代表就可以真的为所欲为。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这个世界楼岚意外得了上百年修为,此方世界天道加诸到他身上的束缚枷锁,反而更沉更重。

    楼岚有种感觉,若是他真在此方世界作恶,恐怕连系统都带不走他。

    留给他的只会是神魂俱灭。

    既然只剩死遁,死遁的时机,也不能随便选择。

    最好是下一届天下之主尘埃落定,江山一片河清河晏。

    今日晚宴上,楼岚本意是想亲自接触一下如今老皇帝的几个儿子,没想到多喝了两杯酒,突发意外事故,打乱了他的原计划。

    看着眼前一派君子端方,偏偏处处透出暧昧信号的八皇子,楼岚第一个将他ass了。

    这样一个为了争夺权势,不惜用自己当做筹码往一个女人身上使劲的男子,难堪大任。

    楼岚自己没当过皇帝,也没专研过史记,却也知道往女子身上钻营的,是为小道。

    小道或可争权谋利,大道方可开疆御国。

    若说哪家盛产人精,非皇家莫属。

    八皇子等人自幼生爱上书屋会了如何察言观色。

    今晚家宴上老皇帝的变化,众人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都看了个分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不过这个转变,对于有心争上一争的人来说,却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八皇子虚构了一个古怪梦境,以此为借口向楼岚讨教,实则处处彰显着自己身为男性的魅力。

    时代局限在这里,加之本身一出生就是尊贵的皇子,八皇子有心讨好楼岚,却难掩对女子的轻视。

    在他看来,全天下就没有不想男人的女子,特别是像国师这样年过花信,各方面都发育成熟的女子,更是应该正处于对男人饥渴向往的时候。

    哪怕他不能承诺给予正妃之位,但凡有俊朗如他这般的伟岸男子透露出些许暧昧,对方都该有所心动才是。

    虽然国师有些高挑过头,可长得足够漂亮,气质又淡然若世外仙姝,八皇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心头越发蠢蠢欲动。

    他相信,征服这样一个女人,绝对能给男人带来身体内心的双重满足。

    楼岚木桩似的听完八皇子瞎编的梦境,眼看着这人一副猪哥样,还一个劲往他身边挤,楼岚退后一步,垂眸露出冷淡的笑。

    还未等八皇子为他突如其来的浅笑神魂颠倒,就听佳人红唇轻启,清冷的女音清泠泠响起“八皇子还是站远一些吧,否则贫道低着头看你,脖子疼。”

    八皇子被**熏红的脸颊一僵,而后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腮帮子咬得一起一伏,站在近前的楼岚都能听见让人发酸的嘎吱声,这怕是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

    八皇子憋住一口气,看得出是在努力克制不断上涌的怒火。

    楼岚轻佻地啧了一声,感慨这就是权势带来的魅力。

    “贫道不擅解梦,还请八皇子另请高明。”看夜色渐浓,楼岚准备回家睡觉去了。

    堂堂皇子,竟被这么个不知哪处深山老林里出来的玩意儿如此轻怠,八皇子气急攻心,抬手就要扇过去,“你这贱――啊唔!”

    然而看似深处弱势的“女人”轻飘飘抬手,食指指尖一戳,竟然就将他怒火之下全力挥出的一掌挡下。

    不等八皇子反应,那指尖又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纤足,往他脉搏处一划,八皇子只觉手腕处钻心似的痛骤然出现,如滔天洪水以手腕为起始点,迅速席卷全身。

    痛到极致,别说惨叫了,便是呼吸都被身体本能舍弃。

    八皇子如一条脱水的鱼,狠狠掐着手腕扑通跪倒在地,而后蜷缩成一团,几个呼吸间,就从刚才到怒发冲冠变成了如今冷汗如瀑面赤如朱砂的狼狈模样。

    “身为男子,竟对女性动手,啧,垃圾。”楼岚抽出素白手绢,垂眸细细擦拭刚才触碰到对方的食指。

    擦完后,指尖一松,手绢便飘飘摇摇,盖到了八皇子脸上。

    痛到意识模糊的八皇子隐约听见对方说“这脸真丑,不及吾之俊万分之一。”

    解决了拦路狗,顺便装了个逼的楼岚抬头看了眼天边挂着的月亮,双手往身后一背,迈着步子悠闲惬意地离开了。

    附近没有人,自然无人看见楼岚离开不远后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卑躬屈膝的黑影。

    黑影讨好地说了句什么,楼岚轻笑一声,难得夸了它一句“干得不错。”

    知道在他收拾主子的时候把等在附近的狗腿子圈在鬼打墙里。

    第二日,宫中就隐秘流传起昨晚闹鬼的事,说是八皇子被鬼掳走,跟着他的内侍遇到了鬼打墙,一直在圈子里转到天亮才出来。

    老皇帝一听宫里居然都闹鬼了,忧心忡忡地寻来楼岚问卜。

    楼岚装模作样以古龟壳卜算,半晌眉头一皱,脸色作难,仿佛卜算到了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事。

    在老皇帝再三追问下,楼岚才无奈道“八皇子膝下,该已有四子两女。”

    然后就打死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老皇帝天生有弱精症,活到耳顺之年,皇子皇女加起来也才稀稀拉拉的十多个,年龄相差自然也颇多。

    如大皇子,长孙都十岁了。

    身为二皇子的太子,也已三十多,虽无长孙,长子却已成婚。

    而八皇子身为最小的皇子,只比最小的八公主大一岁,今年不过才十九,尚未及冠,只定下了未婚妻。

    因存了野望,八皇子早早地就树立起了洁身自好的人设,既是讨好在朝中颇有势力的未来岳家,也是向世人展现自己的风光霁月。

    如此一个人,未及冠,却被擅卜卦的国师讳莫如深说出该已有数子数女,其中意味,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瞬间品出来。

    少子绝对是老皇帝一个戳不得的痛脚,愣了愣,回过神来后,老皇帝顿时怒发冲冠,花白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混账东西!”老皇帝一拍桌案,顾不得楼岚在旁,片刻都等不得地直接叫来高福,让他传旨,立即将八皇子那混账玩意儿给传进宫来“但凡还有口气在喘,便是抬也给朕把他抬进来!”

    高福已经许久没有见老皇帝如此生气了,一叠声麻溜应了,临到离开前却往楼岚那里看了一眼。

    这是担心老皇帝太生气,把自己气出个好歹。

    楼岚感慨老仆的忠心耿耿,并未迟疑,微微颔首,高福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小跑着去为老皇帝办差去了。

    撞鬼的事,是八皇子刻意让属下传播出去的。

    痛到怀疑自己就此要死掉的时候,八皇子是害怕的,等缓过劲来,疼痛渐渐消退,八皇子咀嚼着楼岚的名讳,恨得眼睛都要滴血。

    然而等到被疼痛全退理智回复,八皇子知道,再恨,他也没办法对楼岚动手。

    特别是与心腹汇合后,得知了他们的遭遇,八皇子彻底相信了楼岚这个国师,确实有些个神鬼莫测的本事。

    玩阴的,人家更能玩阴,玩阳的,人家现在在父皇面前比他还得势。

    没看昨晚家宴,楼岚的位置已经隐隐高于中宫了么?

    须知中宫的分量,并不仅仅只有一个皇后,而是有储君太子和最受宠的八公主加在一起。

    八皇子草人设归草人设,脑子还是有的,知道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自己都玩不过人家。

    思来想去,在身边谋士的参谋下,八皇子选择放出风声,先行试探一番。

    他不信身为皇帝的父皇,真能忍受楼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未经禀报,就擅自搞神鬼之事。

    然而八皇子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刚迈出试探的jio,宫里就快马加鞭来了人,毫不客气他直接从床榻上薅了起来,抬着就目标明确地直奔太清宫。

    快到让他根本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