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帝君见幽蓝很有眼力,便对幽蓝道:“幽蓝,让玉溪送送你吧,我们改日再聊。”
幽蓝心底腹腓,一个小帝姬,与你之间能有什么大事可谈的,但是与幽冥帝君交往,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就要学会包容,管他与汐雪谈什么呢,自己识趣点赶紧离开才是,于是幽蓝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幽蓝离开以后,汐雪直接切入主题问幽冥帝君道:“云泽叔,我有过在凡间历劫的经历吗?”
幽冥帝君料得他带着汐雪旧地重游,后来又遇见了魔帝,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他们又刻意重复了以前曾说过的话,汐雪肯定也会回想起什么。
幽冥帝君便对汐雪道:“汐雪何出此言?”
汐雪道:“云泽叔,您能对我实话实说吗?”
幽冥帝君沉吟片刻道:“如果是我知道的事情,我自当对你实话实说,可是有些事情,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您是指什么事情,您也无能为力?对我道出实情,有那么难吗?”
“汐雪,我且问你,对于你这个问题,你的父帝是如何答复你的?”
“我的父帝若是与我说了实话,我还用拐这么大的弯来问您吗?这件事情困扰我很久了,不只是我的父帝,我怀疑,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合起伙来一起欺骗我。他们都说我没有去凡间历过劫,可是我为什么会常常梦到自己曾经叫过汐颜呢?还有梦里那个与我相恋的落凡。还有今日穷奇对我所说的一切,都证实,我应该有过在凡间历劫的经历。”
“无论你的父帝怎样答复你这个问题,都只能证明他爱你,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对你道出实情,那也是你父帝的安排,而你的父帝之所以会如此安排他们,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只想问您,我到底有没有过历劫的经历?您跟我说了这许多,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已经从侧面回答你了,我可不想被你的父帝列进黑名单啊,有些事情,你自己琢磨便是了。”
“您的意思是,我确实有过历劫的经历?而我的父帝授意我身边所有的人欺骗我?”
“汐雪,我可没对你说这些啊?这都是你自己猜想的,我说过,我不想被你的父帝列入黑名单,其实,你来问我之前,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不然你又怎么会跑过来问我?”
“我明白了,您不愿直接道破,那么说魔帝真的是汐颜所爱的那个落凡了?”
“这就要看你的理解能力了,你已经忘记的事情和人,靠别人灌输给你,说服力也不强,你自己一点一点慢慢去体会、观察和感受去吧,最终你凭借观察和感受得来的真相,胜过任何人强加于你的,或许你若是能想起来以前的事,那便更好了,不过,真是让你拾回过去的记忆,并不容易。”
“您什么都不愿跟我说,只想让我自己回忆,可我对过去的事情,只偶尔梦到过一些,有的时候,在某种特定的环境和场合,也会如同入了梦一般想起一些过去零星的片断,但于我来说,所有的事情都还是一团迷雾。我现在只想向您问一个问题,此前的汐颜是有过一个穷奇坐骑吗?”
幽冥帝君反问汐雪道:“你见到穷奇了?”
汐雪道:“正是,如果不是穷奇对我道出了一些实情,恐怕这件事情会永远困扰着我了。”
幽冥帝君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实的真相,那么关于汐颜的事情,我有必要再向你补充一些。”
接下来,幽冥帝君对汐雪讲起了他与汐颜相识的经历以及后来他与汐颜做为朋友相处的一些旧事。汐雪听幽冥帝君讲完这一切,并没有像原来她所想像的那样,解开了困扰她已久的谜团,就可以轻松了。相反,汐雪的心情却变得格外沉重起来,同时,心底也是溢满了难以排遣的忧伤。
从幽冥帝君的口中求证到了她曾经有过在凡间历劫的经历之后,汐雪的心情无比沉重,离开幽冥帝君的书房之后,汐雪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去了凡间的一处深山之中,她只想一个人在那里静一静。
此前魅仙送给她的那本几乎与凌宵书房桌子上那本话本如出一辙,没有结局的话本,如今细细地分析,凌宵书房里的那本话本,疑似出自凌宵之手,而话本中的女主,分明就是以当年她身为梅仙雪颜时的经历塑造的,至于魅仙后来送给她的《问情》那本话本,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大概率应该出自魔帝之手,而话本中的男女主则分别是以魔帝和汐颜为原形去写的。
汐雪将在凌宵书房里看到的那本话本《让我再爱你一次》与《问情》中的男女主、男二、女二等人物进行了一番比对,并将故事中的立场和情节逐一分析了一遍。
汐雪通过将两本话本中的人物和故事情节一一比对之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那两本话本中的很多故事情节都是重叠的,只不过话本的作者是以不同的视角和立场观点去描写同一件事情的。
最后汐雪得出结论,以凌宵的视角去考虑,曾经的汐颜似乎对凌宵有好多误解,而从魔帝的角度去考虑,凌宵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汐雪经过一番深入细致的比对和分析,最终得出结论,汐颜之死,至今还是一个谜。而魔帝却坚信,当时引魔帝和汐颜进入幻城及后来以幻术控制了汐颜的人,就是凌宵。
汐颜的过去以及汐颜短暂的人生经历,如今还是像谜一样困扰着汐雪,因为汐雪失去了凡人汐颜的记忆,如今她只能靠梦里零星的记忆片断和从他人之口得到的一些关于汐颜的碎片往事来拼凑起来有关汐颜的过去,这令汐雪感到十分痛苦和无助,通过对两本话本的故事对比及穷奇、魔帝的谈话内容,虽然她得出了结论,凌宵并没有害汐颜的可能,然而,魔帝却又说得十分肯定,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该相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