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的话,三年前可是他先出轨,跟未婚妻的好朋友搅和在一起,后来还亲手把宁梦送进监狱,并且把宁家的财产如数吞并的。渣到这种程度的男人,竟然还有脸对宁梦余情未了,甚至还妄想跟她重新开始,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绝对不会让这个渣滓再接近宁梦。但是,他要知道她的想法,她对习臻究竟是什么态度毕竞他们是青梅竹马,就算三年前爱情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情分总还在。
宁梦怔了怔,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问题。她记得,以前,他明明就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兴趣。怎么现在会突然问起?而且,还是这么认真的表情。
怎么,不想说?见她迟迟没有回答,江慕又问。如果她不愿意详谈,他也不勉强。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有兴趣知道。之前也不是没提到过这件事,当时他似乎都是不想她多提的态度,她还以为他是在避讳这件事。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江慕攸地收紧手臂,将她拥紧了,幽幽补了一句:尤其你对习臻的感情。
宁梦闻言,总算是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了。你在吃醋吗?她仰头,点破他的担忧。
没有!某人死鸭子嘴硬,微微别过头,不肯承认。
既然不是吃醋,那干嘛要问?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宁梦见状,故意满不在乎的说道。
说完之后,低下头藏起自己的窃笑。以前不知道,原来他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江慕听了,面无表情的脸上登时写满了不爽,俯头看她,眯起的双眼里迸射出不满来。
好啦,好啦,说一说也没什么关系啦!宁梦看他这个样子,担心自己要是再逗他,他没准真的会生闷气,只好妥协了。
她将脑袋靠在他胸膛上,才缓缓的,详细将三年前的事巨细靡遗的告诉他。
江慕安静聆听,一直紧紧抱着她,无声给她最强力的安慰。
说到习臻丝毫不念旧情把她送进局子里,还趁机侵占宁家的财产时,宁梦一直平静的语调不再平静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多了,可是只要一想起当年习臻的绝情与贪婪,她还是没法觉得平静。
她与习臻,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爱情,但到底认识那么多年了;她父母还在世时,对他也是疼爱有加,可是他竟然绝情自此,怎能不让她心寒?哪怕是当年解除婚约,与他断了来往,她也都不觉得有多打击,可是,他竞然侵占了属于他们宁家的一切,这份怨恨,她怎么都放不下。
江慕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了,立刻阻止她说下去,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胸膛上,低声安慰她:都过去了,有我在,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
嗯。宁梦轻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腰。
难过的话,就不要继续说了,我都懂。江慕大掌轻拍她的背,有点后悔刚才提出这个要求了。看她难过,比他自己受伤还让他难以忍受。
宁梦吸了吸鼻子,恢复平静,缓缓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不,我要说出来。江慕,你知道吗?其实这些话,我放在心里好久了,一直想找个机会说出来,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说出来之后,我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
好,我听着。江慕轻抚她的发,眸光盛满温柔。
其实,对向音跟习臻,我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毫不在乎。在我内心深处,我是恨他们的,当年的事,我真的没那么容易释怀。她由偎向他的胸膛幽幽说道,说完后仰头看他,问: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虚伪,很有心计?
傻女人!像他们那种人渣,也只有你才会对他们那么仁慈。如果我是你,他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过这么平顺的生活。要是论起虚伪心计,你这样连皮毛都不算!江慕的语气里颇有几分嗤之以鼻的意味,却不是鄙视她,而是觉得无奈。无奈于她的善良与纯真。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逊?宁梦不想被他瞧扁,不依的捶了他胸膛一记,大眼睛瞪着他,却没有真的生气,眼波流转间,反而多了几分娇媚,看得江慕觉得心痒,他凭着本能微就吻住了她微翘的唇。
唔宁梦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再无力反抗。
半响后,宁梦喘息着靠在他怀里,脸颊嫣红,媚眼如丝。江慕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了一些。他没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她。
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爱的男人?他声音微沉的问,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是眼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有紧张也有期待。
他承认,自己这么问的确很幼稚,也很小心眼。但是谁规定在爱情里只有女人可以小心眼?
宁梦怔了怔,结合方才的聊天内容后,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是在吃醋。看他眼里掩饰不了的紧张,她心里突然觉得好满足,好骄傲。这个天子骄子正在为她吃醋呢!
伸手勾住他的颈项,她故意笑得一脸无害,不是唉
江慕的脸整个绷起来了,不仅如此,整个身子也紧绷了,他是谁?这沉沉的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爸爸啊!她万分天真无邪的说道,说完还粲然一笑。
他怔了怔,反应过来她刚才是故意的!小女人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啊!
你是越来越不怕我了,嗯?他手臂一收,把她箍在怀里,低头故意恶狠狠地问道。
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她笑嘻嘻的说道。以前或许还会害怕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害怕他会生气,可是现在她发现他越来越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对她的疼爱宠溺、温柔体贴,都让她清楚了解到了他这个人。他是真的喜欢她的,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你个小磨人精!江慕莞尔,低头狠狠啄了一下她的唇,追问:那习臻呢?
他啊宁梦顿了顿,垂下眼睑,才继续说: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说没感情是假的。可是我也不确定当年对他是不是爱情。我从小接触最多的异性就是他,他对我也很好,加上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我母亲一直跟我说,我将来是要嫁进习家,当习臻的媳妇,耳濡目染下,我最这件事也就深信不疑了。
后来,向音介入我们,我发现习臻看她的眼神跟看我的不一样。可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直到他跟向音公然出双入对,又陷害我
我入狱之后,才明白过来,但一切都来不及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有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他:我跟对习臻,除了怨恨,还有失望!他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心寒了。
江慕伸手轻抚她的长发,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习臻,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他心里对习臻已经起了狠意,但是看向宁梦的眼神却充满了怜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知道。我相信你。
既然我这么值得信任,是不是该有奖励?江慕的神色渐渐变得柔和了,眼神也变了,眸光深处似是有星火。
你想要什么奖励?宁梦仰头问,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他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她脸颊立即烧红,羞得想跳离他的怀抱,却被他抓了回来,一个打横就把她抱了起来。她无路可逃,只能将烧红的脸埋进他胸膛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又是羞怯又隐隐有几分期待。
他可是她最爱的男人呢。
江辰的腿伤在全家人的股勤照料下,恢复得很快,今天家庭医生给他检查了之后,告诉他,大概再过两天就可以拆石膏了。他可以明天到医院做一次正式的检查,确定之后再拆除石膏。
江辰开心极了,知道自己可以拆石膏了,之后可以不用像个残废一样一直坐在轮椅上了,他高兴的手舞足蹈。虽然拆掉石膏后,至少也还要依赖轮椅一段时间,之后主要还得靠拐杖,他还得当一段的残疾人;但是这也总比腿上还要打厚厚的石膏强!
苏云菱也很高兴。尽管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要真正恢复起码也还要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已经有进步了,她就很开心。
沙秋知道这个消息,心里虽然也觉得欣慰,但是看两个孩子忘形的欢呼雀跃,不由得板起脸来,这才要拆石膏,你们就高兴成这样,可别得意忘形了!说完看向江辰的还打着石膏的腿,嘀咕道:也不想想,这伤要好还得多久,现在不注意点,到时候落下什么病根懒得说你们了,我去厨房
说着说着,她突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一扭身就离开了。
江永盛望着妻子离去的背影,嘴角含笑,轻轻摇了摇头,又对江辰说:虽然可以拆石膏了,但是更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小心才好,要是再有个什么万一,可就麻烦了
伯父你放心,我们会小心。苏云菱知道两老都是因为关心他们才会这么谨慎,柔声保证。
江辰什么都没说,只是直直望着沙秋消失在转角的背影,而后将视线移到江永盛身上,对他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就好,明天去医院问过医生再决定吧。其实多打几天也不见得不好他说着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离开。
第二天,江辰跟苏云菱果然迫不及待去医院做了检査,拍了片子后,确定可以拆除石膏。
苏云菱打电话跟江永盛报告情况,沙秋在一旁听到他们真要拆石膏,在旁边不放心的低喃:这就要拆了,多留几天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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