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张副局长就坐在黎俏的对面,装腔作势地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笑得不怀好意,“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的,脾气倒是不小,知不知道我是谁?”
黎俏低头摸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反问:“你是谁,重要吗?”
张副局顿时不悦,他办案多年,什么硬骨头没见过,眼前这个黄毛丫头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他早就让人逼供了。
“呵,你胆子挺大啊,进了局子还不知悔改,就不怕本局……”
威胁的话还挂在嘴边,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张副局浑身一颤,看都没看就怒喝,“谁?不知道敲门吗?”
刚说完,门口两道逆光的身影已经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张副局凝神定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老费,你怎么……回来了?”
费志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资料夹,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在警局里作威作福?”
张副局讪讪笑道:“话可不能乱说啊。老费,我这么做可是有原因……”
“张乐山,你他妈自求多福吧!”费志鸿拿着文件夹拍了拍他的肩膀,怜悯又讥讽地冷嘲。
随即,他神色缓和几分,这才俯身看着黎俏,语气歉疚:“俏俏啊,没事吧?干爹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流云:“?”
副局张乐山:“???”
黎俏懒散地抬眼,望着费志鸿,扯了扯唇,“是有点晚,我差点以为您老退休了。”
费志鸿撑着她的肩膀将人从审讯椅上拉起来,虚揽着她就往门外走。
门口,他又回头看向惶然的张副局,“张乐山,接下来就麻烦你跟这位衍皇的云总解释一下,为什么强行扣押我们家黎俏。”
张副局腿一软,堪堪扶住了审讯桌,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衍皇?云总?
风、月、云、雨那四位中的……云总吗?
张副局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仗着自己背后有靠山,欺软怕硬早就成了骨子里的习惯。
此时,他茫然地望着气势凛然的流云,慌乱之际就开始掏手机,打算找一根救命稻草。
“秋少啊,我可被你害死了!”
刚回到公司的秋桓看了看屏幕,蹙眉不解,“张副局?此话怎讲?”
然后,张副局就把自己之前所有的揣测和做法全盘托出,秋桓都听傻了。
他他妈什么时候让张乐山去针对黎俏了?
“秋少,你得管我,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不会惹上衍皇的云总啊。”
只能说这位张副局太愚蠢,明明心无城府又总想指点江山。
他就这么当着流云的面跟秋桓求救,不但给秋桓挖了座坟墓,连自己的乌纱帽也彻底难保了。
……
几分钟后,黎俏姿态闲适地坐在局长办公室,睨了眼费志鸿,“今天的事,麻烦干爹帮我保密。”
费志鸿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上下打量黎俏,确认她安然无恙,才追问:“保密没问题,但你跟干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黎俏说着就往门外张望了两眼,“流云怎么会跟你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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