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和程五到达了书画店门外。
方阳翘脚看着书。
李二：“不拘一格啊。”
方阳：“来看儿子啊，后院练功。”
李二不动生色：“程五，先去看看。”
方阳从藤条椅子上起身，放下书。
李二：“这种形状的椅子，坐着舒服？”
“很舒服。”
这又不赚钱，李二也没有放心上。
后院，李聪明扎着马步，脚下起伏。
同时，手上还有两碗水。
两碗水在整个身体的起伏中，却没有太大的动静，没有洒出来一滴。
程大力虽然没有端水，却脚下也在起伏。
两人夸口说很快就能掌握扎马步神功，当时方阳觉得他们是吹牛皮。
不过实事就是，古代环境下，人的身体素质就是要比现代好一些。
当然了，是吃饱喝足的情况下。
如果生下来就开始饿肚子，怎么和现代人比身体。
很显然，程大力和李聪明不属于饿肚子那类。
他们的身体筋骨确实好，很快就掌握了扎马步的基础。
考教中，方阳从各个角度攻击扎马步的李聪明，他都没有摔倒。
所以，就进阶了扎马步的第二阶段。
程大力还差一点，所以还停留在第一阶段。
程五：“这是什么功？”
程大力：“爹，这是老师教我们的扎马步神功，很厉害的。”
“厉害？”
程五皱眉，这有什么厉害的？
程大力：“别小看这么一个动作，老师说，人体马战之时的核心乃是腹部，是核心区。”
“而腿部中段是骑马时最需要稳固的，叫做下盘。”
“扎马步锻炼的就是核心力量和下盘。”
程五：“哦？”
说着，上前，一腿撩出。
本以为程大力会躲开，结果程大力硬生生接了一腿。
纹丝不动。
下盘用力，重心下移。
加上起伏过程中可以自如调整用力的方向，感受到有力量来，反用力对抗。
方阳自己是没学会这东西的，但是知道原理啊。
所以程大力他们练得很快。
老实说，如果有人扎马步能扎半个小时以上，说明扎马步对这个人的身体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他扎马步时，普通人去踢，只要不是全力，基本不可能把他踢到。
程大力：“哎！老师，我这算不算过关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吧。”
“可以，端水去吧。”方阳点头。
李二狐疑：“这扎马步能锻炼腿部腹部力量，可以理解，端水又是为了什么。”
李聪明：“爹，老师说，扎马步时，身体要略有起伏，模拟骑马时的状态。”
“而手却不能有波动，要稳，这一步练好，适应了，骑马马战时，就会持兵器更稳，能精确命中敌人。”
李二看了看程五，眼神示意：你说这一套练习法如何，能否军中推广？
程五：一个动作是不是太少了？
两人收回眼神。
方阳：“哦，你们做生意的，应该能找到武人们治疗内外伤的药物吧？还有熬练体力时的补药。”
李二：“有，多得是。”
“那就好。”方阳：“接下来的训练就没这么轻松了。”
程大力兴奋：“对打？”说话间，碗中水洒了出来。
“对打个屁，就你还不够格！”
方阳：“水洒出来了，俯卧撑二百个，自己数。”
程大力放下碗，开始做俯卧撑。
李二眼睛一亮：“这一练法应该是练习臂力的，和举石锁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承受的重量变成了自己的身体。”
方阳：“哟，吃了聪明药了？”
李二：……
程大力一边做一边问：“老师，不是对练的话，要治疗内外伤的药物干嘛？”
方阳乐呵：“不是让你们灌了很多沙袋么。”
“沙袋桩。”
方阳学习古文化的，武文化也是其中之一。
练武讲究身眼手法步。
这沙袋桩是其中比较常见的一种练习方法。
具体就是在沙袋阵中悬挂二十个沙袋，然后人在里面穿梭，一边击打沙袋。
这样一来，沙袋就会来回晃动，而且有规律可言。
如果一不注意，就会被沙袋给打中。
和被踹了一脚没啥区别。
甚至更重。
一边练习抗击打，一边练习步伐，同时还能练习观察敌人的动向，是综合性科目。
方阳有的是东西给他们玩儿。
各种健身器材健身练法多得是。
虽然不是杀人技巧，但是在练习身体的耐力、体能、力量、柔韧上，现代化的那些练法，要比古代强很多。
方阳：“李聪明，你扎马步已经快两炷香了，背诵三字经收尾，背错一个字，十个俯卧撑。”
李聪明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咬牙：“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一字一句，李二程五大惊，这简单的文字，算不得经意，只能算是蒙学教育吧？
但是一字一句的道理，却涵盖四书五经中最重要的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