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锅大步流星走到我近前,一把揪住脖领子,使劲往外拖。
我走不动路,全身绵软,任由他拖着。
罗锅拖着我,并没有打算放过刘大千,他一手拽着一个,顺着楼梯上去来到外面。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阳光,此刻阳光明媚,绿树森森,这里是大山的深腹。山风很静,还有鸟叫声,一片祥和,可惜的是,我已命在旦夕。
我们出来的是一处地牢,罗锅把铁门锁死,拽着我和刘大千,来到不远处一个吊脚屋。
有一片屋群,足足十几间,估计在很早前另有人住,只是被戴面具的人和罗锅鸠占鹊巢了。我们到了一处吊脚屋,罗锅拽着我们顺台阶上去,来到里面。
一进去我们吓傻了,屋里四面透风,墙上挂着七八具尸体,都是骷髅。屋正中烧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汤,咕嘟咕嘟不知是什么玩意。比较奇怪的是,墙角有大笼子,盘着数条蛇,群蛇吐着芯子,眼睛都在看着我们。
笼子旁边还蹲着数只猫。
屋里透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还夹杂着树林里特有的草香,味道混合一起能熏死人。刘大千进到这里,当场就背过气。
戴面具的人看看刘大千,轻轻道:“先他吧。”
罗锅把刘大千扔到屋子中间,戴面具的人用锅里的铁勺子舀了舀,舀出一勺汤,轻轻放在地上,打了轻轻的口哨,那些猫应声窜过来,头碰头在勺子里舔着。时间不长,一勺汤都喝了进去。
罗锅把装蛇的大笼子打开,里面盘着数条蛇,嘶嘶往外爬。
这些猫的感觉全变了,它们汗毛竖立,猫眼变得狭长,喵喵叫着,像是看到了猎物,一个个争先恐后飞奔过去,抓蛇就咬。
蛇竖着脑袋,不甘被戮,回咬着猫,猫用爪子打着蛇头,一来一往,双方动作迅猛快捷,一招一式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看的目不转睛,几乎屏住呼吸,可能也就是两三秒钟,蛇头被猫爪子打的低落,猫窜过来,一口咬住蛇脖子,使劲一扯肉翻开了,里面的血流了一地。
这些猫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把蛇全都咬死,猫牙不断撕扯蛇肉,发出啧啧的怪声。
我遍体生寒,忽然刘大千睁开眼睛,一个轱辘滚到门口,跳下台阶往外跑,原来这小子刚才装死。
谁知道他两脚无力,刚落地就摔个狗啃泥,呻吟着半天没站起来。
罗锅一个箭步从屋里飞出去,把他揪起来,左右开弓就是大嘴巴,刘大千这时候也认了,打的满嘴是血。
罗锅揪着他回到屋里,戴面具的人看看刘大千,轻轻用勺子舀出汤:“喝。”
刘大千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口口把里面的汤都喝干净。
戴面具的人把他外面衣服都扒掉,然后召过一只猫,把手指伸进猫嘴里,抹出蛇血,在刘大千脸上写字。
写出的字难描难画,像是一种道家符咒,可看着又不太像。道家符咒是一种脱胎于汉字的密文,不管怎么变,大概的方块体字形不变,可此时戴面具的人写出来的字,很像是某种圆形体,他在画圆。
我心里一惊,不知为什么,想起木淳的天书。天书上的文字就是一种圆形。
戴面具的人在刘大千脸上写完字,又在他后背写,最后满身都是暗红色的怪咒,看起来触目惊心。戴面具的人念念有词,用力拍在刘大千的脑袋上,刘大千惨叫一声,躺在地上抽搐,时间不长就不动了。
这时正在吃蛇肉的猫们忽然停下嘴,全都转头看向屋门,动作齐刷刷的。群猫喵喵怪叫,前赴后继往门口跑,像是看到了什么猎物。
戴面具的人站起来,跟着猫一起出去。
他们在空地上转了几圈,那群猫叫着又回来了,戴面具的人也是一脸失望。
“没成功。”罗锅说。
戴面具的人盘腿坐在地上凝思:“为什么总是这样,难道不抓到阴兽,就不行吗?”
罗锅用脚踢踢地上的刘大千尸体:“我先把尸体处理了。”
戴面具的人“嗯”了一声,罗锅拽着尸体从后门出去,开门的瞬间我扫了一眼,遍体生寒,后门出去的空地上血流成河,一片血腥,地上嗡嗡的全是苍蝇。
地上有一个大案板,罗锅把刘大千扒光了扔在上面,案板旁边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大菜刀。这……这是要分尸啊。
后门慢慢关上,再也看不到,可外面的血腥气却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屋里只剩下我和戴面具的人,还有数只满嘴都是蛇血的猫。
戴面具的人看我,没有说什么,继续熬着锅里的汤。我一闭眼,虚弱说:“给我来个痛快的。”
戴面具的人道:“你是蓝衣和吴玉环送来的人,送来的时候又穿着琵琶骨,告诉我,你是修行人吗?”
我此刻万念俱灰,索性有什么说什么:“学过一些入门的道法,会白莲教的十六观想。”
戴面具的人陡然抬起头看我,他说道:“你这样的人在深山里很难得。我不会拿你出魂的,轻易杀了你太浪费,你要答应帮我做件事。”
我暗暗舒口气,能活一天算一天。
戴面具的人说:“你现在太弱,这件事需要大量的体力支撑。先养一段时间。”
“到底是什么事?”我忍不住问。
戴面具的人缓缓说道:“离此处几里外,有一个麻风村,里面的人都死光了,你要去那里替我抓一只动物回来。”
我倒吸口冷气,什么也说不出来,情形越来越古怪,居然还有麻风村?!
那地方估计是龙潭虎穴,要不为什么这个戴面具的不自己去呢。
从刚才对话里能知道,他要找的动物好像叫阴兽,他对阴兽的要求特别急迫,就算这样也没打算亲自去找,可见那地方多么危险。
我去了,估计就是送死的。算了,别多想了,既然他不敢进村,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去,说不定就有逃生的希望。
时间不长,后门拉开,罗锅满身都是血回来,身上那股子血腥气挡都挡不住。
戴面具的人吩咐罗锅把我送回牢里,戴面具的人对我说:“我只给你五天时间,你的体力如果不足以支撑,下场就和这些人一样。”
我大叫:“打死我也不吃人。”
戴面具的人看看罗锅,道:“给他另准备伙食。顺便把他肩膀的伤调理一下。”
罗锅拽着我的脖领子,把我又带回地牢。
接下来的五天我过得很愉快,没人来找茬,罗锅还给我开小灶,吃的东西虽然难以下咽,说不清是什么,可总比吃人肉好。
我吃了睡睡了吃,不幸之中万幸的是,脑海里的婴儿一直在沉睡没有苏醒。它的心意与我相通,我的心意也与它相通,现在我遭遇到这么多折磨,又时常吃不饱,消极的情绪如阴云一样笼罩着它。
五天的期限眨眼就过去了,罗锅打开牢门,问我自己能不能走。
这几天我反思过,如今谁都指望不上,只能自救。如果自己都放弃了,更没人会救你。我一直暗暗做着恢复性训练,多少有些力气。我扶着墙站起来,说道:“没问题。”
罗锅看看我,让出路让我出来。我一步一步走出监牢,罗锅把牢门重新锁死,道:“跟我来。”
我走得很慢,有时候还要借助墙壁扶持,勉强跟在他后面来到外面。
戴面具的人站在树林的路口看着我:“一会儿就送你到麻风村,你的任务是找到阴兽。找到了我放你自由,如果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我心中狂喜,等到了村子就由不得你了,他说麻风村的人都死光了,也就是说没有传染源。到时候我随便找个地方一眯,然后找机会钻进山林,还是有逃生的机会。
这小算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苦着脸说:“必须去?”
戴面具的人觉得我说的是废话,根本不搭理,对罗锅说:“送他去。”
我赶忙道:“你让我找阴兽,阴兽是什么样呢?”
戴面具的人道:“阴兽是从阴间跑出来的,长什么样没人知道,麻风村以前没有麻风病人,就是因为这只兽有烈性传染,所以整个村子都被灭了。”
我听得浑身冒凉气,这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派个替死鬼。
我牙齿打颤:“一旦,一旦阴兽不在了呢?”
戴面具的人摇摇头:“不会的,我知道它在那里,还在村里没有出去,你的任务就是找到它。”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道符递给我:“找到之后,贴在它身上。”
我接过道符,心里拿定主意,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找不到我就别回来了,那我真就不回来。
戴面具的人示意罗锅带着我去,罗锅一把背起我,大步流星钻进深林,一路狂奔。
跑出去很远,我心才放下。这罗锅力大无穷,背着我像被小鸡子一样。他听到我如释重负的呼吸,嘿嘿怪笑:“你逃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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