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日子,我在中午时分拿着岑子尘的东西,按照他的吩咐来到了天香楼。和门口的伙计报了房间后便走了进去。来到房间门前,我轻轻扣了三下门。
“叩叩叩……”
“进来。”我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下意识地想要逃走,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将门打开进去了。
岑子尘曾嘱咐我不能盯着人家的脸看,索性我干脆不看,直接低头走了进去,将东西放在桌上说道:“岑子尘今日有事来不了了,他让我把这个带来交给你。”说完便转身要走。
“站住。”那人说道,我赶紧停了下来,却不敢转过去。
“怎么?不敢看我?我有这么可怕么?”
“不……不是……”我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是岑子尘特意嘱咐我,不能盯着您看……”
“你还没看,怎么知道不能盯着我看?我长得很吓人么?”
听他这么说,我只好转过去,抬头一看,发现那人并没有长得很吓人,只是脸上戴了个面具而已。但是,那人的眼睛很好看,嘴角也微微上翘,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那人一看是我,似乎也是认识我一样,眼睛突然微微睁大一下,好像很惊讶。
“你在为岑子尘做事么?”
“嗯?什么?”我被他问得有些奇怪,那语气好像真的认识我,觉得我为岑子尘做事很奇怪一样。
“没什么。既然东西你已经送到了,那就可以离开了。不送。”
我听到他这么说,赶紧点了点头准备走,但是走到门口,我又回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江府?”
那人轻蔑地笑了。“这里面,自然是……”他想了想,转口说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既然东西送到了就应该马上离开,不然,小心我连你一起对付。”
我赶紧推门离开了。走到楼下,我站在下面看着楼上,发现那人也正在楼上向下看着我,吓得我赶紧离开了这里。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其实我偷偷打开看过,里面就是一些黑色的膏状物体,但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懂。我偷偷闻了一下,那味道实在呛鼻,我觉得很难闻就放了回去,以为是膏药之类的东西,以前就看北平的大爷们用这个,据说包治百病。
可是,这东西……是用来给江府的么?难道是岑子尘用来给江府献礼的?如此一来,他就能娶楚梦洁了吧?
可是怎么看岑子尘都不像是能够为了女人能讨好江府的人啊?难道他之前表现出来的对江府的恨都是假的?
不知不觉走回了住处,和往常一样,过着牢笼般的生活。
少华这几日没来找我,岑子尘也好像失踪了一般,我还是过着平凡的生活,偶尔和雀屏怜心逛逛街,买些首饰,日复一日。
到了今日,早上时候我还睡着,只听雀屏和怜心叽叽喳喳地嚷着什么。我起身来到客厅,雀屏见我起来了赶紧拉我到窗边一看,外面竟然下雪了!
“小姐小姐!上海已经好几年没下雪了!我终于又看见雪了!”
怜心见雀屏高兴,也笑着说道:“是啊,小姐,都说瑞雪兆丰年,这好几年都没下雪了,今年肯定有好事发生!”
我看着这两个兴奋地丫头,笑着将如意抱了起来,说道:“如意你看,下雪了!”如意似乎感受到了大家开心的气氛,也应景地叫了几声。
“汪汪汪……”
“哈哈哈哈……”雀屏和怜心看见如意这么配合,便被逗得大笑起来。
我也许久没有见过雪了,赶紧披了件斗篷,来到阳台上看雪。这雪花很大,和我小时候在北平时见到的一样。我看着街上的人们也在兴奋地喊着好多年没见过雪花了。我想了想,赶紧回到屋里,对她们说道:“我们今天吃火锅吧!”
两个丫头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要知道,平常人家的丫鬟是从没吃过火锅的,只有主子们才能吃的到火锅。她们一听,赶紧张罗着买菜什么的。我见她们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开心,便说道:“你们多买些海鲜,火锅里有海鲜才好吃。”
雀屏一听有海鲜,眼睛兴奋地瞪得老大。“小姐,真的么?您真的要请我们吃海鲜?”我见她那着急的样子,我故意逗她。
“什么?什么海鲜?我什么时候说海鲜了?”
“小姐……就刚才啊?您刚才说的呀!”她有些不相信。我见她样子可爱极了,逗得我哈哈大笑。
怜心见她那个吃货样子也被逗得不行。“雀屏,小姐逗你的!还不赶紧和我出去买东西呀!等下小姐变卦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雀屏“啊”的一声赶紧往自己屋里跑,边跑边喊:“我现在就去!”
莲姨在旁边为我倒了杯热茶,见我们几个热闹地逗着嘴,也笑着在我旁边坐下。我看着莲姨说道:“放心吧莲姨,今年一定是个好年。”
莲姨点了点头。
到了中午,两个丫头买了好多东西回来,有青菜,有肉,还有大虾和螃蟹。刚回来就和莲姨一起收拾起来。我见她们忙的热闹,便也想去帮忙,可是还没等坐下就被她们从厨房请了出来,我只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欺负如意。
不一会儿,外面来了人,我站起来一看,原来是岑子尘回来了,他将肩上的雪花扫掉,将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松了松领带便坐在沙发上说道:“这外面的雪真够大的,今年怎么会想起来下雪了呢?”
我走到他旁边给他倒了杯热茶,说道:“给,暖和一下吧。”
他似乎被我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而我在将茶杯给他的时候反应了过来,总是觉得他是少华一样,很自然的想要给他暖暖身子。
我刚想把茶杯收回来,他已经接了过去。我也坐下没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说道:“瑞雪兆丰年,或许今年是个好年也不一定啊。”
岑子尘冷笑一声。“呵……的确是个好年。对了,东西送过去了?”我点了点头。
“是,送过去了。那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对江府好的东西。”岑子尘喝了口茶说道。
“那……你的计划呢?”我问道。
岑子尘笑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道:“我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过不了几天,就能完成了。”
“那我的卖身契呢?”我有些着急。
他见我急切,慵懒地说道:“急什么,等到计划完成的那天,我自然会把卖身契给你。放心,我岑子尘说话算数,计划完成的那天,你去找你的江少华,我把卖身契给你。”
我这才放心地笑了出来。
“所以,你是要把那东西送给江府?你不是恨他们么?不是恨楚梦洁要嫁给少华么?”
岑子尘看着我,突然笑道:“怎么会?一直都是菲菲你误会我了,其实现在梦洁不嫁给少华,我已经不恨他了,我自然是要给江府送上一份大礼的。”
我见他说的不像是假的,心里真正送了口气,说道:“那太好了,少华说了,等过几天,他就和江夫人说,娶我过门。”
岑子尘听到我说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