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腾清楚现在华皓集团的状况,但能坐实司皓然罪行的证据却是一样也没有,负责清算华皓资产的人员很可能已经被司皓然收买,明帐做的是滴水不漏。从华皓给出的资料上,他根本找不到半点漏洞。
司皓然的保密工作显然做的很好,凌腾面对既有的资料一时也没有太清晰的头绪。如果华皓真的已经成了空壳公司,那就不能贸然逼迫司皓然接受收购了。
翻看着梦思总结的司皓然近期活动状况,凌腾发现,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与司家的人来往密切,但问题是这家公司跟司家既没有生意往来,也没有债务关系,按照司皓然的作风,是绝对不会轻易沾染这样的小公司的。
难道这里边有什么猫腻?
“查一下这个叫做浩宇的公司,我要他的详细资料。”凌腾决定从这个小公司入手,先摸清楚跟司家的关系再说。
……
凌腾的到来给司皓然施加了不少的压力,财务方面的推脱已经很难再实现,在凌腾的步步紧逼之下司皓然只得将清算账目上交给中介公司。
拿到华皓给出的资金预算后,负责收购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推脱了几个月的收购终于要拉下帷幕了……
HC的分公司中,凌腾正在研究华皓集团给出的报价。表面上并没有什么疏漏,华皓虽然濒临破产,但司皓然给出的要价还是值得的。只是在想到华皓似有挪空公司资产的现象后,凌腾觉得这看似完美的账目总有哪些不对劲。
此时,浩宇公司的调查报告也整理完毕了。
浩宇是一个刚成立不到一个月的公司,涉足的行业很杂,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每一次的商业活动都有他们的人参加。关键是势头很大,新投资的几个项目都是风险很高,利润极大的类型。
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个新手,商界没什么名声,连个喽啰都算不上。为了保险起见,凌腾决定去会一会这个负责人。m国那边已经不能等了,他必须得加快速度。
……
跟向司南的会面很快就安排妥当了。
凌腾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后就大失所望。这个向司南说话优柔,动作迟缓,关键是思路不清,凌腾跟他讨论如今的商界局势,他竟丝毫听不懂。分明已经担不住面子,还在硬撑。
这样子,怎么看也不是一个雷厉风行,能够运筹帷幄的人。
公司成立初期,首先要进行的是与各界建交,打通人脉关系。但浩宇公司只是一味宣传声誉,挤破脑袋的想参加高端的商业活动,目光短浅。
一顿饭的时间,凌腾已经大致掌握了向司南的行事风格,更加断定,浩宇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公司。但司家跟其来往密切就更加惹人怀疑了,这么一个没有发展前途的公司,有什么值得司皓然注意的?虽然调查中并没有司家的人参与浩宇的运作,但司皓然几乎每天都要跟其碰面,这中间绝对大有文章。
回公司的路上,凌腾便让阿力死死盯住浩宇公司,同时司皓然那边也安排了大量的眼线。
凌腾派去接触华皓管理层的人也都相继有了新的回应。华皓目前剩余资产与给HC的要价严重不符。投资账目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撤资,商业信息也已经出卖给几家要好的公司,其他重要的资料也都不翼而飞,所有资金去向不明。
听完报告后,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司皓然这个老狐狸!”握紧的拳头狠狠落在桌面上,但凌腾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
“吩咐下去,中止华皓的收购,给我盯紧司皓然,一举一动都要汇报!”凌腾恨的牙痒痒,但此刻也只能这样,他不能收给白青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集团!
华皓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司皓然能够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搬得所剩无几,看来是早有预谋。
只是他能把公司搬到哪里?
司家产业以华皓为主,其他的生意也都跟华皓主导的不兼容,想转手入司家的副业显然不靠谱,这样只会损失更大,司皓然不会这么傻。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新瓶装旧酒,建一家皮包公司,把华皓的资产原封不动的转移过去。留给HC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烂摊子,同时让白青宇替华皓分担债务。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后受到重创的就会是HC,很有可能华夏经济区就此改天换日。这个陷阱司皓然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一路分析下来,凌腾的思路已经比较明显了。跟随白青宇这么多年,他的做事风格与白青宇如出一辙,现在,尤其不能打草惊蛇,让司皓然放松戒备为首要。
……
财务报表已经递交给HC两天了,司皓然并没有收到任何有关收购事项的消息,想到自己正在进行的事务,他多少有点沉不住气了。迟则生变,司皓然决定亲自去探探口风。
然而收到的回复却是负责收购华皓的人由于公司事务,暂时离开S市了。司皓然连凌腾的面都没有见到。突然的变故使得司皓然心里隐隐发毛。
HC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对华皓的收购吗?这怎么突然就搁置了呢?不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说不定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
正在这是,接到了自己等候已久的电话。
“司总,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就等你从华皓抽身了。”
司皓然大喜,筹谋了将近两个月的事项终于尘埃落定了,周家给出的办法果然可行。只是这收购停在这里,不宜有大动作啊。
不过华皓收购的意外中止,也让司皓然不禁担忧起来。新的公司在成长初期,旧的债务还压在头上,如果白青宇不尽快为自己分担,拖下去对自己的东山再起可是很不利的。
凌腾的这一拖,使得HC变被动为主动,相信用不了多久司皓然就会露出马脚,华皓的彻底收购就有希望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又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