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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苍独居的这栋别墅位于整个北市房价最贵的区域,当然,是廖泉泉的名字。当年吃过亏的人,自然是不会允许有任何一套房子落在廖苍名下的。别墅中的保姆听到开门锁的声音,擦擦手出来站在门厅,恭恭敬敬地向她打招呼。
她面不改色的进了屋子,跟在身后的邵灿顺势把门给关上了。这个保姆请来是专门用来监视廖苍的。当然了,如果不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了自己这父亲一马,他也不会闹出这些幺蛾子天天冒出来找她麻烦。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她有问题,就不该给这个人一点可以跟外界联系的机会。
“你如果是希望我原谅你也好办,公开对外道歉,说是你对父不孝联合外公家来欺负人就可以了,我的要求不高。”坐在客厅的廖苍显然已经听出是她来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将黑猫往地上一方由得它去,廖泉泉冷笑:“道歉?我做错了什么需要向你道歉?廖总,你觉得我就算真的公开道歉,那个歉你敢接吗?”
自从回国,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也发誓从此以后绝不会再低人一等。就算是她的父亲,她也没打算再多看他的脸色。人生的前十五年看的还不够对么?再看下去有什么意义?
“廖泉泉,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会怂恿自己的父母离婚?”廖苍咄咄逼问。
确实,从来不会有任何子女愿意怂恿自己的父母离婚。可那是她能决定的么?如果她的父亲没有那样利用她的外公和整个欧家,欧瑶的日子过的好,她也用不着去当那个恶人。这一切的一切是谁造成的?难道是远在洛杉矶辛辛苦苦潜伏了五年的她?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笑话。
她真的笑出了声来:“廖苍,你到底还想让我怎样?因为你说不想离婚,连我妈都放弃了想跟你离婚的念头。你认为我害死你弟弟,我至今说过什么?十五岁那年,你把我丢在外公家不闻不问,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欧家是什么情况么?廖杰,做人不能太自私了,你脑子里除了你们兄弟俩那点儿鸡毛蒜皮的小利益还有别的么?”
如果不是因为欧槿邪信她不疑,她那点儿好容易得来几率小到可怜的幸福就能被廖苍活生生毁掉。这样的事情,她不能容忍,也根本不允许会发生。
如今廖氏的大权掌握在她手中,从廖杰失踪起,整个廖氏就处在听她一人调遣的状态,一直因为廖杰阻拦而没有进行的廖氏搬家计划也终于能顺利进行了。北市写字楼最贵的地段,最不起眼的建筑。这就是廖泉泉以后的廖氏新的定位,她当然也知道这样的定位跟廖苍、廖杰的野心截然不同。
她承的是欧家的那套教育,对廖苍这种写在脸上的狼子野心没有兴趣,对有野心没本事的怂包行径更没有兴趣。
“当年你是什么想法我妈清楚,我也清楚。因为不是儿子,所以什么都得不到是么?廖苍,你现在看看清楚,我是你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廖家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了。就算你再不喜欢我,再重男轻女,你不希望我得到的,现在都在我手里了。”除了从来就看清了注定的不到的父爱,她基本是得到了全部。在这样的状况下,她的人生里少一个廖苍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话还没停:“廖苍,事情是你折腾出来的,我不负责收拾烂摊子,也不会出面向你道歉。如果不想让这整件事情最终变成世人围观你的丑闻,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安分些。你想去做你的廖大师还是想做你的算卦大师我都不管你。我妈也说了,她不会跟你离婚,欧家的规矩会把你永远困着。就算你姓廖又能怎样?你的女儿是欧家的掌棋人,所以,连你都要听我的。”
这是欧家给她最大的权利,连小红楼都只能乖乖听着等着,更何况一个廖苍。
保姆小心翼翼地来问她:“小姐,要不要在这儿吃饭?”
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在她脚边溜达的黑猫:“这是馒头,以后家里给它填个饭盆每天吃猫粮。这猫是用来镇宅的。”她待的地方肯定是有黑猫的,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一处房子没有黑猫,不用她费心,欧煜就颠颠地给她弄了一直纯黑的孟买猫来。
一直不曾说话的邵灿看了眼那猫又看了眼她:“今天廖氏的搬家工程应该都结束了,你要去看一眼吗?”那可是个大工程,按理来讲她该去看一眼的。
廖氏搬家,这着实是件大事。
廖泉泉看以前廖氏那栋玻璃大楼怎么看都看不顺眼,最后索性就另择了新地址天天考虑着搬家的事情。若不是廖杰一直以各种事由为借口阻拦着,没准如今廖氏在金融街也能算是一霸了呢。想当年,六镜可就是在洛杉矶以最快的速度立稳脚跟的,她对如何让一个组织或者公司以最快的速度打出名声可是深有一套研究的。
看着她起身欲走的背影,廖苍知道自己曾经的担心是真的。这个女儿,不仅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也不可能再像一起那样惧怕他的吹胡子瞪眼了。
“廖泉泉……你要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曾经想着怎么利用我得到欧家支持的父亲?把我当摇钱树的父亲?还是对外界媒体口口声声说我有罪的父亲?”她反问。
欧瑶总是在教导她,说他毕竟是她的父亲,她身为女儿若是咒他死是最大的不孝,若是对他不管不顾把他甩到一边去一定会落人口舌的。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他亲自把两个大帽子全扣在了她头上。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父亲?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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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欧瑶的那些教导果然不符合当今的情况,她也懒得再去跟着所谓圣人的忠孝仁义去走。忠孝仁义……以前她年纪小,大人们说什么就信什么。信好人众人好报又能怎么样呢?好报又没有落到她身上。
“所以,这次的事情,麻烦你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在外人那里解释清楚。你也可以等我去解释。不过我给解释成什么样子,可就不是你能掌握得了得了。”
她脸上戴着名牌的墨镜,一身长裙看不出品牌但显然是质地极好。人靠衣装马靠鞍,廖泉泉打扮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前自己总是想着怎么省钱,看见欧瑶并没有像别人家的太太一样把时间精力和钱花在穿衣打扮上,就理所当然地觉得本分的女人就该是这个样子。然后,他用这样的标准要求女儿,要求廖泉泉不要向父母提出要求,不要向父母伸手要钱。久而久之,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不要钱的女儿才是好的。
直到他又看到别人的太太穿着打扮得体漂亮,别人的女儿会打扮端庄有礼。
他开始嫌弃发妻,嫌弃女儿。觉得是她们拿不出台面,不知道给自己长脸。
男人啊,总是这个样子,一方面要求这女人能省钱能顾家,另一方面还苛刻地要求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出门在外还要给自己长脸。
这世上哪儿有不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好事?如今想来着实可笑。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女儿早已成了欧家养大的女儿,老婆也不会再无条件地相信他服从他。
说什么栽赃诬陷廖泉泉,说来还是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得失败吧?以至于不得不拿这种卑劣的手段找点儿存在感。
“听说……你有儿子了……什么时候抱来让我看看?”他有些局促地开口,显然也是知道这个话题有些愚蠢。
“我不会让我的儿子目睹自己的母亲和外公是怎么争吵怎么不和的。同样的蠢事,我经历过一次也就够了。”在她的世界里,这个父亲早已被淘汰出局。未来她的人生是什么样子,与他无关,她也不会再去多管他的结局是什么样子。廖家的事情,从廖杰到廖苍,再到剩下的姻亲裙带,她会一点点尽数解决掉。所有曾经不拿她当人看的、欺负过欧瑶的人,她都会一个个亲手给料理了。
“为了避免媒体们的关注点都落在怎么廖姓父女天天分分合合跟演戏似的,或者是廖苍为什么会原谅他的女儿这些愚蠢的问题上。我不会结婚,也不会举办婚礼。廖苍,你要记得,这都是你欠了我的。”她不会让欧槿邪面对这样的岳父,更不会让天下人把她的家事当成笑话去品头论足。
欧家骨子里,到底还是骄傲的啊。连这样小小的瑕疵都不肯接受。
车子驶向金融街的路程微长。邵灿几次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侧颜都不敢开口说话。无论是六镜还是欧家,她治下严厉却不刻薄,也从来不会疾言厉色地按条罗列陈述别人的不是。这么多年了,怨气果然还是没有消散啊。本来以为有了孩子她会好一些,却没想到廖苍在这个时候自作孽。
自作孽不可活,那个当父亲的难道不知道自家女儿最护短么?六镜下属随随便便一个成员,出了事情她都能撸起袖子去干架的,廖苍却偏要在细数她的不是的时候再牵扯上欧家牵扯上欧槿邪,这典型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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