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个男人的坐骑,那头驴子也是有名字的哦。
“飞扬,站稳当了,等我赢了之后,给你买好多好多的夜草……”“跋芦”拍拍坐下驴子的肉臀,如是许诺道。
众人皆是一愣,旋即心领神会,会心而笑。
郎乐乐听出来哒,这头驴子的名字叫“飞扬”,有意思,驴子叫“飞扬”,它的主人叫“跋芦”,加起来是“飞扬跋扈”,虽然“跋芦”用的是谐音,但听起来是一个意思。
一头驴,加一个魁梧的男人,男人手里再加一把“明月弯刀”,合起来就成了“飞扬跋扈”,嘿嘿,形容得还蛮有特色的嘛。
郎乐乐与众人一样,在开心大笑的同时,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说要给他的驴子买好多好多的夜草。我的个乖乖,俗语不是说“马无夜草不肥”,真的驴和马是同宗哎,这头驴长得这么肥,原来是夜草吃多了的原故哇。
“乐乐学姐,我哥赌三个女生赢。”郎乐乐还在无限的遐思中,喜喜拐了拐她的胳膊肘儿,告诉她赌约。
“啊?什么?”郎乐乐不可思议地望着喜喜,瞪着圆溜溜的眼珠,不相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哥赌那个男的,他刺不穿三个苹果吗?”
“是。”喜喜笃定地回答。
郎乐乐大感意外。心说:“如果此肌肉男刺不穿三个苹果,他怎么会上场来打赌呢?不是明摆着输么?而且赔率这么高?”
好奇地往喜乐的脸上瞧,嘿嘿,人家目不斜视,只是盯着舞台上。好像,只盯着舞台上那三个漂亮的女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喜乐是怎么回事?比一般的人更爱美,更爱美人么?
“哼,那我就赌那三个女生输。”郎乐乐陡然吹了一声口哨,而这口哨后效果是达到了,但这口哨的声效却差强人意。
何也。
小女生并不是经常练习。而肺扩量好像有些不足。嘟的唇形不到位,吹出来的声效就像自行车轮胎爆气了,“扑哧……”。与偶尔吃多了,放p一样的声效,令她周围的喜喜,钱振宇和喜乐。都不约而同地几乎同时看向了她。
每个人的表情不一,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高度统一。
“乐乐学姐。你没吃饭吧?”喜喜有此一问,郎乐乐的脸就红啦。
可不是吗?虽然得了一个校花冠军,可奖金只是空头支票,根本兑不了现。而她可是一穷二白,吃饭成根本问题。
“嗯,喝了口西北风。”郎乐乐以玩乐的口吻。说出自己的窘境,她的脸上是笑意盈盈的。可心却异常沉重。
唉,同样是人,为什么她会出现如此窘境,而他们,为什么会活得如此光鲜呢?
不公平呀,这个社会,这个世界,这个星球,这个宇宙。
“你有西北风喝就算不错了,好多连西北风都没有喝……”钱振宇以他领导人的气势,趾高气扬地回答。
“有本事你别吃香的喝辣的,你也喝喝西北风试试?”当即,郎乐乐的柳叶眉就倒竖了起来,气势汹汹地问道。
“嘿嘿,我喝西北风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臭丫头。”钱帅哥冷冷地打量着郎乐乐,目光阴郁,令人不寒而粟。
郎乐乐不免打了一个哆嗦,但同时,心也轻颤。
心说:“天,听他的口气,也是吃过不少的苦头吧,不然,他说喝西北风的时候,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气,如坠冰窖。”
此刻,她竟然原谅了他。
或许是,每个成功人的过往,都有些不为人知的苦楚吧。
且行且珍惜。
“也好,喝西北风不会长胖。”郎乐乐大度的回答,令听者无不一怔。
显然,给人很豁达的感觉,令人刮目相看。
“好吧,现在赌局正式开始了,希望你们都好运吧。”钱振宇以和稀泥的方式,化解了此时尴尬的局面。
“快看,他们已经开始了哦。”喜喜指着舞台,满脸的期待。
“好,快看,看谁输谁赢。”郎乐乐攀着喜喜的肩,两人相视一笑。
这可是关系到郎乐乐的前程,如果她赢了,喜乐不必当她的老师。
如果郎乐乐输了,喜乐就是她名副其实的老师了。
又得重新开始了解,适应,然后配合,这是人与人相处的最基本模式。
而师生之间,一个教,一个学,只要学生肯真心学,身为老师,一般都会倾囊而授。
而喜乐愿意与郎乐乐打赌定输赢,这说明,他肯给钱振宇面子,他肯放下身段来教这个学生。
因为不管结果输赢,郎乐乐都会成为他的学生的,这是钱振宇的心愿,这也是南山魔法学院的希望。
因为那三个被撸的学生,都是郎乐乐的好朋友,就算喜乐不成为她的老师,郎乐乐都会尽全力去解救的,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肯定赢。”喜乐傲然笑曰。
“我肯定赢。”郎乐乐不服输,偏过头去,死死地盯着舞台上的表演,暗暗祈祷。
“过往的神灵,一定要保佑我赢,我才不要多一个老师陪我们去送死。”
然后暗暗地又瞟了眼喜喜,再默默低头,祈祷心愿:“喜喜已经无父无母了,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托着她的哥哥上战场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向喜喜交代,怎么再与喜喜见面呢?”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会灵吗?”喜喜不知郎乐乐祈祷的心愿,她拍拍郎乐乐的肩,消遣道。
“会灵,一定会灵的,我这么诚心……”不知为何,郎乐乐的眼里,却蓄满了泪花,闪闪烁烁,泫然欲滴。
“既然会灵,你怎么哭了呢?”喜喜莫名其妙,递给她纸巾,拍拍她的后背,像个小大人,教训道:“输赢本平常,也没必要哭吧?”
“哪有哭了嘛。”郎乐乐迅速地抹掉了眼泪,笑逐颜开,说道:“我是……”
“你是眼里进沙子了,好啦。”喜喜善解人心地替郎乐乐辩解。
“就是就是,这室内的空气不大好,乌烟瘴气的,以后再也不来了。”郎乐乐再将次保证,喜喜心领神会。
“就是就是,这室内的空气不大好,全是一股子臭味,汗味加烟味,难闻死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两人一唱一合,挤眉弄眼的,那钱振宇和喜乐,两人相互望望,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真是配合默契呀。
“咦,到底谁会赢呢?”郎乐乐好奇心更重,踮起脚尖,越过前面众人的头顶,她目光灼灼地望向舞台。
此时,明月弯刀已经挥出去了,逼直地射向第一个女孩头顶上的红苹果。
她们的站位是这样子的,穿红衣服的像武小七的女生站在最前头,中间是穿白服的像兔纸的小女生,最后一个,就是穿玄黄衣服的像文老九的家伙了。
在郎乐乐的眼睛里,不管她们是不是姐妹,或只是不相干之人,或只为讨口饭吃,而在刀尖下过生活的这三个女生,她的内心充满了怜悯。
她是真心希望她们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那么,这打赌所得,她们就会分多一点吧。因为她们是在用生命作赌注。
她们三个的排例顺序,从矮到高,这样,明月弯刀要一次性的贯穿三个苹果,就得力量加倍,从低位到高位,力量得拿捏到位。
只见那个肌肉男,骑在他的驴背上,拍拍驴蹄不时地乱弹着,骚动不安的驴子,这头名叫“飞扬”的黄色毛驴,这才在主人的安慰下安静下来。
然后,他眯着一只眼睛,对准第一个苹果瞄准位置,这把明月弯刀是有弯度的,要贯穿苹果,得有一些技巧才行。
而且,得贯穿三个苹果,这技巧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掌控的了吧。
“但愿一个苹果都刺不穿,嘿嘿……”郎乐乐心内腹诽道。
晕倒。
她突然想过味儿来了,如果一个苹果都刺不穿,就表明三个女孩子赢了。
那就意味着,自己输了。
她依稀记起来了,前几秒钟:
“哼,那我就赌那三个女生输。”郎乐乐陡然吹了一声口哨,而这口哨后效果是达到了,但这口哨的声效却差强人意。
郎乐乐为难了。
柳眉皱了起来,拧成了一个难堪的川字形状了。
因为同情,她愿意女孩们能够赢。因为赌局,她但愿自己能够赢。
左右为难,情何以堪?
唉,只有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没得办法,只有死死地盯着那把挂满宝石的明月弯刀,看着它向一根离弦之箭,向着第一颗大红的圆圆的苹果,猛烈地刺射过来……
“啊……”她想看,但又捂住了脸,她怕看到血腥的一幕。
因为在她心底,她总感觉着,这个肌肉男不怀好意,会不会公报私仇?而故意刺歪了,而刺向了女孩子的眼睛,或喉咙……
或许本来就是水货,他的水平不高……
太多未可预料的因素,令郎乐乐捂住了脸,闭上了眼睛。
但好奇,还是令她张开了手指,张大了眼睛,透过手掌的光亮,认真而仔细地看向了舞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