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天气依旧晴朗。
这一天,纪长慕终于不用再上课。
一大早他就在被窝里闹乔沐元,乔沐元被他闹醒,嘤嘤哭了两声,勾住他的脖子,喉咙累得已经说不出话。
“纪长慕……我还想睡。”
“你睡你的。”
“你不要动手动脚。”
“那你叫我一声。”
乔沐元闭着眼睛打呵欠,声音模模糊糊“纪长慕……”
“不对,重叫。”
“纪哥哥……”
“不对。”
“呜呜……你别动……”
“叫不叫?”
“叫什么嘛。”
“乔沐元,我看你是太舒坦了,连叫什么都忘了。昨晚上不是才教过你,嗯?”
纪长慕下了重手,闹得乔沐元又是一阵呜咽梗塞,这人怎么这样。
好半天,她才嘟哝一声“老公。”
“嗯。”
“那可以放过我了吗?老公……”
“不可以。”
一大早的男人很危险,纪长慕尤其危险。
后来,乔沐元再没有睡安稳,等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他才收手。
早已经日上三竿。
纪长慕先起了床,他拉开窗帘,阳光正好照得满床都是。
乔沐元挣扎着坐起来,抬手挡住太阳,又看了一眼早已经穿戴整齐的纪长慕。
男人依旧是一贯喜欢的打扮,白衬衫黑西裤,衣冠楚楚,表里不如一。
他逆光站在窗户边,神情俊朗,一脸餍足,他双腿微微交叠,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子里带着浅笑“纪太太,下午带你去骑马,好吗?”
“混蛋。”她含含糊糊骂了一声。
“什么?”他没听清,但确定不是什么好词。
“我说好。”
“……”纪长慕歪着头看向她,“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兴?是我技术不太好吗?”
乔沐元往他身上扔了一只枕头,抓起床上的睡衣就往浴室里跑。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是好东西。
要警惕。
最最重要的是,昨天她就在卧室的抽屉里现了,他买了好多盒那个,是要全用完才罢休,是吗?
乔沐元生无可恋。
乔沐元今天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方便下午跟他出去骑马。
下楼时,纪长慕已经在厨房收拾午餐,她也不想给他帮忙,在一旁使唤了他半天。
“晚上带你去听音乐会。”
“小镇也有剧场?”
“有,但要开一段时间的车。”
“噢,我知道了,我去过!”
“你去过?”
“对啊,我去听过一场音乐会,那附近应该就那一家剧场。”
乔沐元想起去年的事,将地址、时间,还有场次告诉了他,那一次,她一个人去的。
纪长慕切菜的手一顿,很巧,那一场,他也在。
他记得他中途睡了过去,音乐会停止时,剧场已经空无一人。
原来,他和乔沐元看了同一场音乐会,在同一个时空有了交集。
纪长慕讪笑,摇摇头。
原来,有些宿命,躲也躲不过。
“笑什么?”她问。
“你信吗?那一场音乐会,我也在现场。”
乔沐元一愣,天底下,真得有这样的不谋而合,不期而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