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是前几日才得知这个事。
他给晏伽打电话,无人接听,他正好有陈康的联系方式。
前几天他在京城出差,今天便带着乔沐元一起来了兰城看望晏伽。
周末走在前面,纪长慕和乔沐元并排走在他身侧,徐文屹见状也一起跟了上来。
见周末面色凝重,沉默不语,纪长慕问道:“晏伽现在情况怎么样?”
“早上刚醒,你们来得很巧。”
没走几步,周末推开病房的门。
纪长慕一眼看到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晏伽,面色憔悴,眼睛凹陷,脸色苍白无神,再不是纽约街头那个潇洒神气的富家公子。
乔沐元也是吓了一跳,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晏伽,要不是她对晏伽很熟,都不敢承认病床上的这个人是他。
纪长慕将鲜花放下,走到病床边弯下腰:“晏伽,我是纪长慕。”
晏伽没有睡着,听到纪长慕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目里是一丝悲戚和空洞。
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还很痛,晏伽没作声,只这样看着纪长慕。
“晏伽,好好休养,身体要紧。”千言万语,纪长慕都藏在了心里头,很多时候,言语无力又苍白。
徐文屹嗓门大话多,他摆弄着桌子上的一些鲜花,叹息:“晏伽,上次欠我的酒还没喝,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喝一杯。你可得好好儿的,兄弟几个都还在等着你。”
晏伽大概是很累,他看了一圈来看望他的朋友,又闭上眼睛。
医生也在,他对周末道:“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这几天不能下床,需要多派点人照顾着。”
“行,我来安排。”周末包揽了医院里的全部事务。
乔沐元紧紧靠在纪长慕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人是晏伽。
晏伽从来都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天塌下来都不在乎,这次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还有,洲洲呢?
他不是一向喜欢把洲洲带在身边,小家伙怎么没来看他的二叔叔?
怕打扰到晏伽,纪长慕拍拍乔沐元的手背,示意她先在病房里等着,他和周末出去说了几句话。
乔沐元跟徐文屹不熟,但在交谈中知道他是晏伽在兰城的朋友,徐氏重工家的太子爷。
晏伽一言不发,谁来都不说话,哪怕是纪长慕。
因为不能太打扰病人休息,没多久,乔沐元和徐文屹也离开了病房。
纪长慕正好从周末的办公室出来,他冲乔沐元递出左手:“过来,我们先回去。”
乔沐元一把牵住他的手,她发现纪长慕的手很凉:“纪哥哥……”
她有点难过,喉咙梗塞。
纪长慕知道她年纪小,很多场面没见过,宽慰道:“没事,晏伽只是动了个手术,现在已经抢救回来。”
“抢救?是不是很严重的手术。”
“本身是个小手术,但晏伽在伤口还没有愈合的情况下出了院,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吐了很多血,紧接着就被送进医院抢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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