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没有接他手里的矿泉水,反而转过头,苍白的脸看向他:“温录,你以后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
温录眉头皱了皱,危险?
她是说他故意撞了那老男人的卡宴这事?
“这多大点事,童谣,你就这么点心理承受能力?我要说我年轻时候干过更多更出格的事,你恐怕要被吓晕。”温录不屑一顾,把矿泉水瓶丢在车里,启动车子。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现在有家室有妻子,你做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童谣,你是要教训我?”温录脸色沉下,“我温录我行我素了二十多年,我可不喜欢被人管着,我做什么,你最好别过问!”
童谣沉默了。
嗯,他娶她就是因为她在全心全意做一个好妻子,而不是一个会发脾气、会多管闲事、会束缚他的妻子。
她没再开口。
倒是温录心气不平:“今天出了这个事,以后你别开车上班了,家里有司机。”
“今天错不在我。”
“你最好顺着我点,我脾气不好。”温录直言,目光平视前方。
他也丝毫不避讳自己脾气不好这个事。
童谣没说话,再次沉默。
一时间,车内陷入僵持的气氛,只有空调的风吹出冷气。
车子拐进童谣工作的机关大院,停下。
温录也没有送她进去的意思,直接将车在停车场外一圈停下。
童谣拿着包下车,踩着高跟鞋离开,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像是在生气。
驾驶位上的温录嗤笑,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讽弧度。
生气?他非常讨厌跟他生气的女人,这是他改不掉的习惯。
而且童谣生气生的莫名其妙,他帮她出头,帮她讨回公道,换来她莫名其妙的生气,当他温录是什么?
温录沉着脸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一整天,童谣心不在焉。
下午的时候保险公司打来电话,事故处理好了,卡宴司机全责,她的车已经在修理。
因为车子写的是温录的名字,需要温录签字才能进入赔偿流程。
童谣知道,温录早上已经说明白了,以后她不能再自己开车上班,必须得由司机送。
她若是再发小脾气,温录可能就不准她工作了。
本来是她自己努力获得的工作,但去留,并不能由她自己决定。
晚上的时候,温家司机来接她下班。
“太太,小少爷已经在车上,可以回家了。”
童谣不想说什么,上车一把抱住墨墨,墨墨正在乖乖看漫画书,妈妈抱他,他也抱住了妈妈。
“墨墨,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吧?”
“好。”
童谣不想回家,回去后她觉得冷清。
童谣让司机开车带他们去市中心的广场。
正好谢逸飞的电话打过来:“童谣,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饭。”
“我正好在市中心这块,你要不过来?”童谣报了串地址。
“等我。”
谢逸飞请童谣吃过好几次饭,童谣过意不去,这次,她打算请谢逸飞。
一家装修低调耐看的东南亚餐馆,童谣在包间里教墨墨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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