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程遇之皱起眉头：“你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酒气，喝得醉醺醺的，不要命。品書網 ”</p>
“以后不会了。”乔斯年神色沉稳而平静。</p>
“你会不会，跟我没多大关系，不要跟我保证什么。”程遇之不乐意听。</p>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p>
程遇之看了乔斯年一眼：“你是打算回医院吗？”</p>
“医院还是要回的。”</p>
“我该去班了。”程遇之看看腕表，“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p>
“不会是最后一次，不过我希望下次见到程行长的时候，你的身边会有个小不点。虽然不一定会有小柚子可爱，但长得应该还可以，如果我看了，给我家做儿媳妇或者女婿，还是不错的。”</p>
“滚犊子。”程遇之爆粗，“你可以滚出纽约了。”</p>
乔斯年眯起眼睛。</p>
程遇之将桌子的银行卡甩给他：“拿回去！我不需要。”</p>
银行卡甩到了乔斯年的身，乔斯年接过：“脾气这么大？视金钱如粪土？对了，叶佳期给你写的信，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看看。”</p>
“下辈子。”</p>
“……”乔斯年眯了眯眼睛。</p>
“走了。”程遇之站起身。</p>
也没跟乔斯年有什么告别，他径直往楼下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楼梯口。</p>
乔斯年没有走，他还没吃饱。</p>
今天胃口还不错，可能是这家茶馆的早餐较合他的口味。</p>
他放下手里的报纸，收起银行卡，继续喝杯子里的绿茶。</p>
茶香四溢，白色的雾气氤氲在手指边，时间都变得缓慢起来。</p>
他用筷子夹了一只水饺。</p>
三鲜馅的。</p>
他记得，她挺爱吃。</p>
那个时候吕姨在厨房包饺子，她喜欢进厨房包着玩，唐管家看见了，会将她赶出厨房。</p>
被赶出来，她的心情不好，等他一回家，会瘪着嘴巴跟他诉苦。</p>
点点滴滴，早已融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挥之不去。哪怕是吃一只饺子，喝一杯茶，都能想起和她有关的一切。</p>
也难怪他失去记忆的时候，会频繁地梦到她。</p>
那些朝夕相处的点滴，哪里是说忘能忘的。</p>
那是刻进骨子里的东西。</p>
吃着吃着，乔斯年转过头，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p>
阳光正好，碎金子般的光线平铺在楼房，四处都染了一层浅浅的金色。</p>
春天，到底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连空气里都充满了新生的蓬勃。</p>
乔斯年在纽约没有朋友，或者，在整个美国都没有朋友。</p>
他又想起前年在芝加哥和叶佳期遇见的场景，也许冥冥之，很多都是注定的，哪怕是生生别离，也终能遇见。</p>
因为从她八岁那一年起，注定了她是他的身边人，谁也带不走。</p>
他还没有为她负过责，他不算一个合格的丈夫。</p>
好在，余生足够漫长。</p>
街道，车如流水马如龙，远处教堂飞过一群白鸽，那圣洁的白色沾染了一层阳光的金色，分外明丽和耀眼。</p>
教堂的钟敲了几下，纽约城祥和、安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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