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究竟是何种神秘的召唤,竟然知道他身上有云仞。更为关键的是,这个意志竟然知道云仞的秘密。
还预言他范百里就是千年以来第一个破解云仞秘密之人,难道,这个秘密之所以没有被人破解,就是因为谜底在数千里之外的东海海底么?
那也不对,按照意志的提示,应该是自身的原因才会破解掉其中的秘密。
莫非难道还是和他的修为有关?
神秘意志的几句话,引起范百里的连番猜测。
看来,一不留神得到的几家法门,真的是歪打正着,不但打开一条全新的路线,更是有机会破解各种谜题。
东海深处那神秘存在对范百里没有任何敌意,反而隐隐有些照顾和鼓励之意,它另眼相看的缘由或许就是和云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范百里从来不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拥有王霸之气的人,到哪里都会有小弟们主动献上自己的秘密,供老大继续蓄满自己的王霸之气。相反,他总是先把自己排除掉,然后再一点点捡拾回来。
眼下,只有交给时间吧,或许那天到来就会柳暗花明,徒劳分费心费神没有多少意思。
范百里好生活动着身体,适应从水中出来的状态,尽管修士身体强健,但是在水中毕竟和在空中敖翔不一样。等到完全恢复,就离开海滩,向小镇的方向奔去。神秘意志的提到的秘密,早晚会知道,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小镇以前是东海边的一颗明珠,可惜从妖族上次骚扰时候,就迅速衰落。此刻更加萧条和肃杀,晨光里,街道空空旷旷,根本看不到什么卖早点,倒夜香的大车,也没有几个行人。酒馆倒是不少宿醉之人,里面挤满醉鬼,许多人喝得烂醉如泥。
这几天镇中流言纷飞,说什么的都有。
当日黑风拦截妖族大军未果,整体撤退,惊动全镇。后来和魔教也是打起来,接着妖族大军长驱直入,破掉层层防御,最终打到法明寺地界。
绝大多数人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第一手的消息,基本都是道听途说,其实都没弄清楚形势究竟是个怎么样子。可越是不清楚,流言就越是传的离谱。
往往越是靠谣传得来的消息,就越是神乎其神,还偏偏信以为真。
有心人还发现,许多赏金猎人突然从那些领取任务的小酒馆消失。这些人或许实力不强,但是能够在这种时时挣扎在生死线上的行业里活到现在,都是对危险的敏锐直觉。他们就象栖息在森林中的飞鸟和小动物,在洼地里建窝的蚂蚁,在田里盘踞的蛇。每当有什么它们能察觉到的危险,就会赶在灾难到来前逃脱。
这就更让人不得安宁,偏偏此时危急关头,镇长却消失不见,把自己关起来,闭门不出。连损毁的建筑物也不修缮。非常时期,身为镇长,他本该出面安抚人心,但却踪影全无,无形中更加剧恐慌。
清晨的寂静忽然被车队的吆喝声打破,五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从空旷的街道上驶过。声音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但是他们脸上忧色更浓。因为这些载满货物的车是驶向城外的。看来又是一家商铺为了安全,开始转移在小镇的存货。
很显然,小镇的消息闭塞,并不知道,魔教在西南地战败还有妖族在法明寺全军覆没的消息。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在东海之滨,常年只是作为一个海货的囤积地,以及出海船只的补给之地。前些日子战争胶着,自然是没有商队到来。
东海海底龙宫的一处高台上,一个身着王者冠冕的男子正出神的望着海底深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从高台下上来一个蓝色宫装丽人,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个水晶碗,碗中之物还冒着丝丝热气,丽人来到男子身旁,柔声道:“大王,您没有吃东西,我特意做的参粥,您吃些也好。”
男子正是敖剑,数年前在一众忠心手下支持下继承东海之主的位子,随后,在一些老臣劝说下,娶了西海的小公主敖芸,得到西海大量支援,声威一时无两。那丽人正是敖芸,两人自大婚后,一直十分恩爱。
敖剑并未转身,叹息一声,道:“不知那场大战现在如何了,好友正生死相搏,而我却置身事外,实在不该。”
敖芸将托盘放在一旁石桌上,走到敖剑身旁,握住敖剑的大手,道:“您不必心怀歉意,百十年前我海族为人族付出颇大代价,致使海族花费了这么多年才渐渐恢复些实力。”
敖剑转过身来,抚了下敖芸的俏脸,道:“你不明白,这是兄弟之义,人族与海族向来相扶相依,当初若无人族相助,我们早沦为妖族附庸了。”
远处,一只巨大海龟飞了过来,来到高台附近才幻化身形,却是龟丞相,落地后大礼参拜二人,然后道:“大王,守卫宝库的护卫来报,炎帝神剑不知怎的突然时不时的发出巨大力量波动,引得宝库都颤动起来。”
敖剑一惊,道:“必是人族那里有大事发生,才引得神剑有此反应,不行,我要走一趟看到底发生什么。”
“大王且慢。”龟丞相并不着急,正合乎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敖剑即便是心如火燎,还是想听听龟丞相有何看法。
“丞相,时间紧迫,还是直说吧。”
“来的路上,我感到了一丝能量异动,看方位,或许这次是那个偶尔出现的奇怪力量……”
“你是说,那片夜明珠的地界?”
“如果所料不差,正是那里,这次的能量波动,比以往都大,难怪神剑会有所感应。”
“丞相,那个东西,究竟是何物,自我幼时起,就一直听说过这个传说,如今算起来,怕是已有百年了吧。”
“殿下有所不知,这个传说可不止百年,按照典籍记载,怕是有近千年的历史……”
“竟然有这么久远?我以为,只是近百年才有此时……”
“只是百年以来,它活跃的更加频繁,看样子,似乎在合适的时间,就会破茧而出,震惊天下。”
“你怎么会知道它是个茧子?”
“大王,我猜的……”
“为什么不是蛋?”
“破茧而出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