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情同样恶劣到极点,他勉强维持住风度:
我骗你什么了?
傅少这么聪明,心里没数吗?
宋螺甩开他,一边揉动发红的手腕,一边斜睨过去,大学城江畔那晚,那些黑衣人呢?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你也别怪薇薇,是我逼她的!还有,那晚我真睡了你吗?傅司年,你有意思吗,这种事都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直有辱斯文!
那你呢?
眼神恍若涨潮时的大海一般昏暗,傅司年逼近。
我光明磊落!
重生那件事不说,也觉得太诡异,太难置信!
唇畔勾出一丝冷入骨髓的笑,傅司年轻哂:
既然光明磊落,我问你,陆酌是什么人?你为什么那么关注看重他?今天你为什么和周行在一起?
爱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的权利!听你这口气,肯定也调查过陆酌,怎么,查不出来吗?
宋、螺!
傅司年咬牙低呵。
这时,柯宁匆匆跑了过来。
一看情势不对,连忙打圆场:
少爷赶飞机回来累不累?该死的傅智康带回来了吗?
他说着,同时朝宋螺猛眨眼。
以少夫人的聪明伶俐,应该能听出自己的暗示吧?
少爷很累,少爷有烦心事,请多担待啊。
谁知,宋螺水眸一瞪,气呼呼道:
朝我眨眼做什么?又不是我无理取闹!
言下之意,无理取闹的是自己。
听出弦外之音,傅司年冷漠转身,头也不回朝楼梯口走去。
少夫人柯宁急了,想追又不敢追。
别乱喊,还没领证呢。
也不管这句是不是自打自脸,宋螺拉开病房房门。
这时,里面二十四小时看护的护士迎出来:
宋小姐,陆先生醒了。
陆酌身体素质过硬,失血过多也醒得比别人早。
看宋螺一脸愤怒,他幽幽笑问:
我滴个亲娘哎,谁惹你了?
没谁。
医生赶过来进行检查。
确定他脱离危险,犹豫再三的宋螺实在忍不住问:
谁伤你的?
嘤嘤陆酌眼皮微合的呻吟,我一重病号,幼小可怜又无助,能不能别提问?
无助你大爷!暴脾气还没消退呢,宋螺撑在床畔,虎视眈眈:
你一通电话,老娘低估情势赶去,连累周行了!他现在还躺在ICU!快说!
拗不过她执意逼问,陆酌总算张嘴吐出一二。
他承认,有人在追杀他。
乃家族世仇,和宋螺他们所有人无关,他自己会想办法妥善解决。
至于对方什么身份,什么家族,又什么仇什么怨,他一概沉默。
至于狙击手,他则非常肯定,不是追杀者。
他不想说的话,撬开嘴也无用。
问累了,宋螺转去ICU,周行仍在昏迷。
她抱胸守在门外,心情如暴风雨来临前夕
佘山。
这两天,傅司年每分每秒自带低气压,一个人散发的寒意足够将整座别墅冰封。
拍完外景的傅安年从早餐桌溜走,揪出外面的柯宁:
这两天都没看到宋螺,他们吵架啦?
唔
傅安年一脸幸灾乐祸:
卧槽!妈呀,这冷战厉害了,连累面积上至我爷我爸,下至门前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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