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未浓还没来得及惊讶,后脑就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瞬间眼前发黑,倒在了地上。
喂鸡的大姐拿着根木棍,“娘,这个月的饭都不用愁了。”
老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狰狞邪恶的笑容,“呵呵呵……”
墨未浓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那个堆满杂物的屋子里,天色已经黑了,幸好从破烂的窗户之中还能射进来一些月光,这才有了一些光亮。
墨未浓晃动了一下,绳子绑的还挺近,晃了几下,没什么作用。
现在的墨未浓术法尽失,只有些功夫在身上,不过,他是挣不开这绳子的,足足缠了能有十多圈。
墨未浓回忆了一下,那柳员外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再来看看自己,难不成也要死在这,点子也太背了点吧?
这一夜过得十分的漫长,墨未浓被捆着,浑身都有些僵硬了。
第二天一早,那个老妪就领着那个喂鸡的大姐走了进来。
老妪的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闺女儿,这小子长得不错。”
老妪慢慢地蹲下身子,用手指挑着墨未浓的脸,“细皮嫩肉的,真是招人稀罕啊……”
墨未浓就发现老妪的眼中冒着诡异的光。
“娘,要不留着他,服侍您。”
老妪阴恻恻地笑着,“年轻人,你想活着吗?”
“你们想做什么啊?”墨未浓倒是不怕死,问着面前的老妪。
老妪一说话,口中的恶臭便扑向墨未浓的脸,偏偏她还故意靠近墨未浓,像是要亲上一般,“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若是肯隔三差五的服侍我一番,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这其中服侍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墨未浓恶心的差点就吐了,说道:“婆婆,我劝您还是一刀杀了我吧,要不然,我真能恶心死!”
老妪的眼神一变,“看来,你是寻死了!”
说着掏出了刀,喂鸡的大姐拦住,“娘,那个还没吃完呢,现在杀了他,肉都腐了,就没法吃了,先留着吧。”
老妪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便站起了身,“年轻人,你还有些思考的时间。”
“我去镇子上再转转,你留下来,看着他吧。”老妪说完,便走了。
喂鸡的大姐,看着墨未浓,手在墨未浓的脸上抹了一把,“真是光滑啊……”她也蹲了下来,“昨天,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相中你了……”说道这里,她站起了身,走到门外,确认了老妪真的离开之后,才将门再次关上。
她把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了半个肩膀,走到墨未浓的面前,墨未浓扭着头,闭着眼,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我娘太老了,我也能理解你,对着那么老的一个人,哪里来的兴致呢,不过,你若是从了我,我也可以保着你的性命……”她往墨未浓的身上贴了贴,一股鸡,毛的味道就进了墨未浓的鼻子……
“我男人死得早,刚才那个,是我婆婆,她又不让我改嫁……说实话……”她的手在墨未浓的身上来回的滑动着,“我真是……寂寞的很……你看那个员外,他不从我娘,也不从我,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墨未浓不回话。
“我们把他杀了,杀了他,还要吃他的肉。你这么细皮嫩肉的,我实在是舍不得杀……不如,你就从了我吧……呵呵呵……”
女子说着,撅着嘴巴就要朝着墨未浓亲!
墨未浓被绑了一个结结实实,脖子已经最大程度的扯着了,再想扯也扯不了了,眼看着对方的嘴巴就要贴到自己的脸了!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踹开了!
墨未浓和喂鸡的大姐都是一惊,扭头朝着门口的放向看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虎背熊腰的壮汉站在门口。
壮汉的背上扛着一只野猪,大喝一声:“谁!谁刚才说守寡来着!”
墨未浓一看,这虽然不知道是好人坏人,但是目前来看,是自己的‘救星’啊!
“大哥!大哥!这位大姐!这位大姐是个寡妇,正想找个如意郎君呢!”
“嘿嘿嘿……”大汉傻乐一番,把野猪往地上一扔,震地地面震了三振,“我是个光棍,你不嫌弃,咱俩凑合过了吧,这猪,就当聘礼了!”
喂鸡的大姐也不知道这大喊是哪里来的,把自己的衣服给穿好,“你哪来的啊!你!”她的语气可不客气。
“哟,挺泼辣,我喜欢!哈哈……”说着大喊就走了几步,“我从山上来的,累了,想找个地儿休息,哎呀,大妹子,咱俩这是缘分啊!”
大汉就朝着喂鸡的大姐要抱过去,墨未浓哭笑不得,心说这都遇见的什么人啊!
“你别过来!”喂鸡的大姐拿了根棒子,举在自己的面前,她的面上一点惊慌的神色都没有,十分的冷静。
大汉‘哈哈’大笑,“喜欢!喜欢!这脾气,泼辣!”
墨未浓心说,喜欢好,喜欢就归你了。他扭动了一下绑着自己的绳子,还是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这不行啊,现在得想办法把自己的绳子给解开,不然的话,还是要落到那两个疯女人的手里。
墨未浓想了想,对着那大汉喊道:“大哥!大哥!”
大汉回头,“干嘛?”
“大哥,你先给我解开成不成?”
“没空理你!我现在,得照顾着我的小美人儿呢……”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墨未浓喊道,“还一个人呢,出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你给我松开,我去给你把风!”
大汉的脑子不怎么灵光,一想,有道理,拎着自己的砍刀就来到墨未浓的面前,两下子,就把绳子给砍断了。
大汉刚把墨未浓的绳子给砍断,身后那喂鸡的大姐一棒子就打在了大汉的脑袋上。大汉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墨未浓赶紧爬了起来,喂鸡的大姐轮着棒子,“公子,你别跑!”
墨未浓心说,我不跑!我不跑等着被你敲啊!
女子一棒子下来,正好被墨未浓给拦住,墨未浓虽然没了术法,但是功夫还在,几下子就把喂鸡的大姐给打趴在地上。
然后用绳子将喂鸡的大姐给绑了起来。
从大汉的身上撕下了一块布,塞在了她的嘴巴里。
墨未浓走到大汉的旁边,探了一下大汉的鼻息,还有气。墨未浓将他扶着靠着墙,到隔壁的房间去找柳员外。
昨天那个柜子里已经不见了柳员外。墨未浓回到帮着喂鸡大姐的屋子,从她的嘴巴里扯出抹布,“柳员外在哪?”
喂鸡的大姐,不说话。
墨未浓一看问不出来,便又把抹布塞进了她的嘴巴里。下楼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口井的旁边,发现了柳员外的衣服,还有大量的血迹。墨未浓知道,这是完了……
探头往井里一看,柳员外正被光着身子吊在井中。
墨未浓赶紧将柳员外拉了上来,只见柳员外面色苍白,但是身上还有温度。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
墨未浓先将柳员外的衣服穿好,将他靠在井边,按理来说墨未浓这样走了就行了。
但是楼上还一个大汉,大汉也是无辜,若自己这样走了,等那老妪回来,大汉估计就会没命。
墨未浓思来想去,将大汉从二楼背了下来,跟柳员外放在了一起。
这两个人,墨未浓实在是没办法一起背,这个时候,就看见院子后面自己的骑来的马正拴着!
墨未浓赶紧把马牵了过来,将大汉和柳员外丢上了马背,牵着马便出了这个破村子。
墨未浓先到镇子上找个药铺,让医者给柳员外和大汉都看了一番,亮人都是没事。
最先醒过来的是大汉,大汉醒来以后还是一脸的懵,还想着自己的媳妇儿怎么没了。
墨未浓跟他说了个大概,大汉还不信呢,非说是墨未浓耽误了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墨未浓也没办法。
等柳员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柳员外睁开眼睛,看着墨未浓,“哎呀,公子啊,我怎么在这里……”
墨未浓将事情的经过给柳员外讲了一遍,柳员外也回忆起来了,说道:“那天,那个老太就让我去她家中,说是有宅子便宜卖给我。我一时贪了心,就跟着去了……唉……谁知道……”
墨未浓说道:“我想着,若是咱们就这么走了,以后她们肯定还会再作恶。”
柳员外看着墨未浓:“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需要告诉这当地的人,不能让她们再残害别人。至于怎么惩罚,便让当地的人自己来决定吧。”
事情处理完成之后,墨未浓带着柳员外回到了柳宅。
柳淳的眼睛都要哭瞎了,看见自己的老爹平安无事的回来,又哭了一场,才平稳了心绪。
柳员外为了表达墨未浓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将自己家中的宝物,一件法器‘冰清玉壶’送给了墨未浓。
冰清玉壶,白玉质地,形状像个小茶壶一般,十分精巧。
“这个是件法器,也算是家中传下来的,今天就送给墨未浓,表达我对墨公子的感激之情。”
墨未浓本来是不想收的,但是这个柳员外非给不可,没办法,墨未浓只好收下了。
这件法器,柳员外说,因为家中世代也不是修炼术法的人,所有这法器至今也是没有认过主的。
墨未浓现在也是没有术法,要着这法器说来也是无用,不过既然对方执意要给,自己就收着吧,更何况自己现在两手空空,啥都没有,有件法器也是好的。
从柳员外处离开,柳员外给墨未浓带了很多的盘缠,还给他准备了匹马,墨未浓感激不尽。一路便朝着浮云梓熙宫去了。
没有术法,没有灵兽,单纯的骑马想去浮云梓熙宫,墨未浓算了一下时间,大概得一个月的路程。
末尾你虽然心中着急,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师妹,不过这事,他着急也没用,这能骑着普通的马,慢慢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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