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镜中呈现一座道观,云雾缭绕之间道观竟然发着微微的金光。
书画仙说道:“这是根据你和神器的气息搜索的结果。可以肯定,这第二件神器,就在五云台。”
“那五云台的人会不会已经得到了第二件神器?”墨未浓道。
书画仙:“这个我就不敢肯定了。”书画仙如实地说道,“五云台虽然比我这差了点,但是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们的四位仙师,都是蛮厉害的。”
“厉害不厉害,会一会就知道了。不过,这茶镜,倒是神奇呀,那以后岂不是靠它就能找到神器了!”
“这个宝贝,可是只能用一次呀——”书画仙惋惜道,“我宝贝了这么年,以后它也只是一面镜子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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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未浓兄,新的冒险又开始了!真是激动啊!”
“激动?上次可是差点丢了小命!”
“哈,只是不能带着碧薇小姐一起,不然,我会更开心的!”光子鹭往飞天猪的背上一躺,开始哼着跑调的小曲儿。
“子鹭兄,你哼的太难听了……”墨未浓听着跟受罪一般,“碧薇小姐知道你哼曲儿这么难听吗?”
“哈!碧薇小姐可喜欢了!她还夸我有天赋!怎么到你耳朵了就不行了?”
“有天赋?你这哼的要是有天赋,我就是天下最厉害的歌姬了!”
“哈!你当歌姬,本少爷天天都要包你的场子!来!你现在就给本少爷哼一个听听!”
“滚……”
“哈,哈哈……诶,未浓兄,我怎么听说你出了师门自立门户了啊?”
“确有此事,子鹭兄,我不想给师父他们添麻烦,如今神器在手,不知道多少人前来抢夺,我怕会让师父他们陷入险境,所以……”
“哈,未浓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或许根本没有担心过这些,他们只是会担心你呢?”
“子鹭兄,我觉得这件事情我做的对,我应该把他们的危险降到最小。”
“哈,好嘛好嘛,你开心就好,不过你自立的门派叫什么啊?我都没听你提起过。”
“全开门。”
“哈?有点意思啊,是个奇怪的名字!”光子鹭点着头,“那你现在岂不是成了一门的大仙师了?哦……难怪书画仙总墨仙师墨仙师的叫你……听起来还挺气派的——”
“怎么,不如你也自立个门派来?以后我也叫你光大仙师!”
“哈!不不不,我可没那个精力!我毕生所愿就是跟我的碧薇小姐游山玩水,逍遥一生……弄那什么门派,岂不是浪费生命!”
“那我让你不要来,你还非跟着我!”
“哈!你个不知好歹的墨未浓,作为兄弟,我能让你一个人身犯险境吗?要是那样,我也不配做你的兄弟,也不配娶碧薇小姐啊!”
“那看来,你跟碧薇小姐游山玩水的计划要往后拖一拖了……”
“哈,跟兄弟游山玩水也很好呀!未浓兄,若是以后这神器的事情都解决了,你也带着香囊姑娘跟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怎么样?”
“甚好啊!”
“哈,那就这么定了!兄弟我先帮你搞定这些个琐事,然后咱们四人个,潇潇洒洒,畅游天下——岂不快哉!”
“哈哈——”
半个月后,两个人来到五云台山脚下的镇子,找了间客栈住下。这次墨未浓再也不用睡在破庙里了,有了光子鹭这个行走的钱袋子,墨未浓再也不用愁没钱花了。
吃晚饭的时候,墨未浓就看见外面的人都急匆匆的往一个方向跑,光子鹭这个大八卦早就坐不住了,赶忙吃了两大口饭,说道:“哈,未浓兄,咱们也去看看。”
墨未浓还没吃完,光光子鹭见他犹豫,拉起墨未浓就往外走,“哈,回来吃!小二,把我俩的饭菜送到房间!”
“得勒——”
“哈,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子鹭兄,你慢点……”墨未浓被光子鹭拽的都快跑起来了。
前面早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光子鹭拉着墨未浓使劲的往前挤,旁边的人就不乐意地说道:“挤什么啊!”
“哈,借过借过——”
挤到前面,墨未浓就看见一个女子倒地,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哇哇地哭着,女子身下一滩发污的血迹,显然人已经死了多时了。小女孩的嗓子都哭哑了,还在哭。
“哈,这什么情况啊?”光子鹭就问旁边的人。
旁边的大娘就叹了口气,“唉……造孽啊!死的这个是李家媳妇,跟隔壁的王三啊,偷情,被她男人抓了正着!两个男人就动起手来了,这女人拉架,结果被自己男人给误杀了……这不,男人嫌弃她,也不给她收尸,连女儿都不要了,说这女娃也是这女人跟那王三生的——你说,这是不是造孽啊——”
“哈,确实是造孽啊……”
那大娘看光子鹭很感兴趣,又接着说道:“公子啊,你是外地来的吧。”
光子鹭点头。
大娘刚要说什么看光子鹭身后的墨未浓,惊讶道:“呀,这位公子可真是俊啊!”
“哈?诶……大娘,您先别管他,您刚才要说什么啊?”
“哦,哎呀,我要说啊,这李家媳妇死的屈啊,那个王三,就是浪花从中一只蝶,是挨朵花采啊,跟好多人家的女子都有染呢……”大娘的声音变小了很多,“这李家媳妇一死啊,王三看都没看一眼,拍拍屁股就走了,刚才我还看见,跟王家小姐在街角卿卿我我呢……”
“哈!那可真是过分啊!”
“哎呀,你看,李家男人来了。”
墨未浓顺着大娘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男人一脸怒色地走进了人群,冲着地上的女人啐了一口,然后把尸体往身上一抗,对着那个小女娃娃喝到:“还不快走!嚎什么丧!”
小女孩被吓得一下子憋回了哭声,墨未浓看着那个男人,这人墨未浓认识啊,墨未浓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这个男人不就是茶极吗!
“竟然是他!”
“哈?是谁啊?未浓兄?”
“这个人是五云台的弟子,茶极。”墨未浓小声地在光子鹭的耳边说道。
光子鹭不敢置信地看着墨未浓:“哈?真的吗?”
墨未浓点头,“千真万确!”
两个人再转头去看的时候,茶极已经走远了。
“哈,未浓兄,咱们跟上去看看!”此时人群已经开始散了,光子鹭拉着墨未浓跟在茶极后面不远处。
“两位公子,娶亲了没啊!没娶亲,我可以给你们说媒啊……”后面的大娘还冲着墨未浓和光子鹭喊道。
墨未浓对大娘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
跟着茶极来到一处院落,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墨未浓和光子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环视了一圈,四下无人正是发现秘密的好时机!墨未浓和光子鹭轻抬腿,跳上了房顶。
两个人趴在房顶上,墨未浓轻轻地掀起一块瓦片,两个人就趴着往屋内看去。
茶极坐在椅子上,女子的尸体被随意地丢在地上,小女娃娃不敢大声哭,在旁边轻声地一抽搭一抽搭的。
“还哭!不是告诉你不许哭了吗!”茶极怒声道。
小女娃娃吓得面色苍白,止住了呜咽声。
茶极看着地上的女子尸体,骂骂咧咧地说道:“不要脸的!老子一回来就碰见你这个贱人背着老子偷人!死了也活该!”茶极起身走到后屋,不一会拎了一把铁锹出来。
茶极把屋子里的地砖都撬开了,接着就挖了起来。
这家伙不会是想把人埋在自家屋子里吧?
挖了小半个时辰,坑终于挖好了,茶极把女人的尸体往坑里一丢,就开始填土。
“娘……”小女娃喊了一声。
“喊什么!憋回去!你还叫她娘?她就是个贱人!”茶极愤怒地道。
小女孩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再也不敢说出一个字。
“我说师弟啊,早就告诉过你,女人靠不住,你非是不信。”说话间一个人走了进来,墨未浓一看,这个人自己也认识啊,这不是那个茶子嘛!
“你特意来看我笑话?”茶极不回头地说道,“练个童子功把自己练成个太监,你有什么好说我的!”
光子鹭听到这话忍不住想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茶子就说道:“师父交给你办的事,你都办砸了,我看你回去怎么跟师父交代。”
“哼,师父交给你办的事,你不也没有办妥?还说我?”
“师弟,你跟我较劲较了这么多年,哪回是得到好处了?我劝你还是舍了这个心思吧。柔儿,来,到大伯这。”茶子说着,对小女娃娃招了招手。
小女娃娃看着茶极,一动也不敢动。
“师弟,你看你把孩子吓得……”
“请你出去!”茶极填好了最后一锹土,对着茶子下了逐客令。
茶子一动也没动,说道:“我是来传师父的话的,你接二连三的失利,还损失了两条蜈蚣,师父让你速速回山。”
“知道了。话传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你这么对待你的大师兄,可是十分的无礼啊!是不是啊,房上的两位?”茶子抬头看着棚顶说道。
“哈,糟糕,被发现了!”光子鹭小声地惊呼一声。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必要再躲了,墨未浓和光子鹭两个人飞身一跳,落入院中。
茶子和茶极从屋子里走出来。
茶极满面怒气:“竟然是你!”
墨未浓一笑,“好巧啊!”
“师弟,你这术法是退步了吗?他们两个一路跟着你到家你竟然都不知道……”茶子讽刺道。
茶极因为自己女人的事情心烦意乱,哪里能知道被人跟踪了,此刻被自己的师兄揭穿,更是觉得丢人!“找你们还找不到,没想到你们还送上门来了!”,茶极怒喝,随即就跳入院中,准备先抓住这两个偷听贼再说。
“师弟,何必着急呢?”茶子说道。
“怎么?师兄,你是怕我抢了功劳吗?”茶极说道。
“师弟,司马仙师都打不过他,何况你呢?我是劝你珍惜生命——”说着茶子一挥手。
墨未浓和光子鹭还没来得及反应呢,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师弟,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来人——”茶子一声令下,从院外进来十几个五云台的弟子。
“把这两个人抬走!”茶子瞥了一眼茶极:“师弟,我先走一步了。告辞。”
墨未浓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被关在一个石室里,旁边的光子鹭还昏迷着呢。
墨未浓滚到光子鹭的旁边,用头顶了顶光子鹭的脑袋:“子鹭兄?子鹭兄?”
“……哈……”光子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哪啊?”
“咱们被茶子那个小子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了。你感觉怎么样啊,子鹭兄。”
光子鹭眨了半天的眼睛,脑袋清醒了有些,“好像,没事……”
两个人互相靠着对方坐了起来,试图互相解开绳子。
这时候,石门嘎吱吱一转,茶子就走了进来,他样子还像个孩子一般,但是实际的年龄到底是多少,没有人知道。
“哈!快点放了我们!”光子鹭冲着茶子喊道。
“放了你们可以啊,交出神器!我就放了你们!”茶子看着墨未浓。
墨未浓心说,这人怕是个傻子吧?都绑了自己了,不知道搜身吗?看情况,看来是不知道,这还要自己交出来呢!
“真是有意思,有本事,自己拿啊!”墨未浓说道。
“别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来人啊——”说着便有人提了一把两米长的大刀走了进来,刀刃锃亮,一看就是刚刚魔过的。
“我知道神器在你手里,墨未浓,但是神器认主,我拿了也没有用,对于认主的法器,往往只有一种办法——”茶子冷笑道。
“哈!你们要干什么!”光子鹭瞬间紧张起来,心说,这家伙不会真的要拿墨未浓血祭吧!
“本来,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可以动手,但是那样,你死的一点都不痛苦!怎么报我当日之仇!”茶子阴冷地笑着。
“哦,对了,你这么说我突然就想起来了,你还欠我一声爷爷没叫呢!”那日斗法,茶子可是输了,当日他们打赌,谁输了谁就叫对方一声‘爷爷’!
茶子的面上抽搐了一番,左右的其他人眼神都不自觉地看向茶子。
“怎么!你还想耍赖吗?”墨未浓道。
“我茶子,说道做到!从来不是一个耍赖的人!”茶子绿着脸说道,他真后悔自己提斗法这个茬儿。他是一个极其守信用的人,甚至可以用严苛来形容。所以下一刻,墨未浓和光子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就听见茶子歪着脸,极其不情愿地喊了声:“爷爷”
墨未浓愣了半天,没想到啊,自己现在被茶子捏在手心里,对方竟然还能愿赌服输——真是大大地没想到!
“我已经履行了当初的赌约。”茶子的脸色难看到无以复加。
“……既然如此,快快给我松绑吧!”墨未浓道,“你都喊我喊得这么亲切了——”
“一码归一码!现在我还是要拿你血祭神器!放干你的血!”说着茶子就对着提刀的弟子一挥手,墨未浓心说,完蛋了,现在绳子也挣脱不开,自己怎么就把小石头人给丢在凤凰无鸣朱辰宫了呢,带着多好!此时还能帮帮自己。
“哈!未浓兄!完蛋了——”光子鹭感觉自己跟碧薇小姐的逍遥生活已经泡汤了,不免哀伤。
“等等!”墨未浓说道,“茶子,你敢不敢再赌一次?”
“赌什么?”茶子不仅极其守信用,还极其的好胜,上一次他输给了墨未浓,总是想赢回来,听见墨未浓说再赌一次,茶子不由自主地就开口问道。
“诶,你没见过神器吧?”墨未浓得意道,“这神器啊,与众不同,一眼啊就能认出来,我拿出几件法器来,你来猜哪个是神器,你若是猜中了,我把神器给你,命也让你拿去血祭,你要是猜不中,那神器还是我的,你得放我走,怎么样?”
茶子想了想,“不成。”
“怎么不成?你怕自己没那个眼力?辨别不出哪个是神器?不至于吧,你可是五云台的大弟子啊!难不成你跟那个茶极一样,是个饭桶?”墨未浓看着茶子,茶子盯着墨未浓说道:“若是你赢了,咱们再比试一场,谁输了还叫对方爷爷!”
“行啊!”墨未浓一口答应了,输赢根本不重要,墨未浓只是不想现在死,拖延时间另想办法而已。
茶子心说,不管你墨未浓是输还是赢,都跑不出这五云台。
“不过,我可是有要求啊,咱们赌,就光明正大的赌,得有人见证!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耍赖!”墨未浓说道。
“我茶子向来守诺,绝不食言!”茶子道。
“那不行,得有公证人,不然,我可不信,这毕竟是在你的地盘,万一你耍赖,我有什么办法?”
“好!我就给你找个人来!”说完,茶子带着人走了。
“哈,未浓兄,你还真有一套啊!”光子鹭佩服道。
“你看他刚才,斗法大会那么久之前的事儿了,他还能愿赌服输地叫我‘爷爷’,就证明茶子这个人,好赌,好胜,而且重赌约。他对于上次败给我的事情,耿耿于怀,自然很想赢了我,若是有能在我死前赢我一次的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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