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韩食堂知道么?我去那。”下了飞机后,黄洛笙径直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出租车区。
这里的‘韩食堂’是黄洛笙的父亲黄政浩开的,不用奇怪出租车司机知不知道这家店,作为大邱的招牌料理店,‘韩食堂’的名气在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他已经有近五年没有回过大邱了,他现在也不清楚‘韩食堂’的名气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了。
这不,还没等他系上安全带,出租车司机已经迫不及待的才下了油门。
“韩食堂?我当然知道了,那可是我们大邱的招牌。”师傅有些得意的说着,“怎么,客人nim你是去那吃饭么?”
“当然了。”黄洛笙有些哭笑不得的回复道,这问题问的可真有意思。
“瞧瞧我这榆木脑袋,去韩食堂不是吃饭还能干啥。”出租车司机也是后知后觉到了自己问的问题的奇怪地方,就是他突然脱离方向盘去挠头的手,着实有点吓到了黄洛笙。
“不过‘韩食堂’的饭菜是真的美味,我之前托朋友的福可是在那好好的吃了一顿,那味道真是现在想想都还记得。”话痨似乎是所有出租车司机的惯病,这不,车子才启动没一会他就已经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起来了。
不得不说无论是在那个国家,出租车司机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职业,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职业,乘客们却总能在他们嘴中听到很多没有听闻过的事情。
或许出租车司机是个全球情报机构?黄洛笙再一次怀疑起来。
“客人nim,‘韩食堂’已经到了,不过这家店今天貌似没有开门。”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出租车平稳的停在的‘韩食堂’的店面前,原本已经倦乏的黄洛笙也回过了神,不过奇怪的是平常这个时间‘韩食堂’都是正常营业的,今天却是早已挂上了休业牌。
“门上似乎还贴了张告示。”驾驶员努力眯着双眼想要看清纸上写着什么,结果努力了半天,除了两个大黑字“通知”以外,他始终没有看清其余的那串小字。
“没事的,到了就行了。”在询问了车程费后,黄洛笙从口袋里掏出了相应的纸钞付给了对方,便从车上走了下来。
“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么?”‘韩食堂’凑到门前看了眼门前的告示,上面大体的意思就是这家店的店长今天有事暂停营业一天。
在读完通告后,黄洛笙熟练的沿着‘韩食堂’的外墙走到了这家店的后门,正如他预料到,这儿的后门并没有上锁。
吱~~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他走进了店内,这个门是通往储物间的,一般只有装卸食材时才会打开。
当然了,小时候顽劣的黄洛笙一直不喜欢从人来人往的正门进出,总是喜欢走这个小门。
用他当时的说法就是,从这走的话就不会有太多人看着自己了。
“回来了?”一道声音从另一扇门的缝隙传来。
“是阿笙么?”在没有得到答复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与这同时的还有一阵脚步声。
黄洛笙知道是自己的老妈过来了,这个温柔的音色他可不会忘记。
“是我,我回来了。”黄洛笙回答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知道这是不行的,他可不能让再次相聚的场景显得伤感。
只是还没等他收拢了情感,门后的黄母就已经泣不成声的将他抱住,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阿笙你可算回来了,来来来,快让老妈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能有多大变化。”黄洛笙挣扎着摆脱了老妈的双手,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相对而来的则是一种愧疚,两年军旅生涯,四年到外流浪,六年的时间里,他们相见的时间也不过侃侃一个月而已,以前没有太多的想法,可是此时此景之下,黄洛笙的内心开始了波动。
“老妈,抱歉了。”他轻声说着。
“什么?”
“喂~差不多得了,你们赶紧出来,饭菜都要凉了。”屋外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流,能这样说话的也只有他的父亲了。
“没事,老妈,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别让老爸等久了。”黄洛笙微笑着说道,拿起了一旁的手提箱,朝着里屋走去。
“磨磨唧唧的,赶紧把行李箱放好了过来吃饭。”黄政浩双手插胸的站在饭桌旁,身上还穿着围裙,看来是刚做完饭菜没多久。
洛笙点了点头加快了步伐。
“看来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严肃。”他用余光斜视着父亲,跟过去的记忆一样,他的父亲基本都是这个表情看着他,就像是长了一张扑克脸一样。
当然了,那张扑克脸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除外。
“吵什么吵,难得儿子回来,都不让我们娘俩好好聚聚么?我这还没说上几句话,你就开始叫,就你着急,就你嗓门大。”具善美在储物室简单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后,便从那儿走了出来,而她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揪起了黄政浩的耳朵,“来来来,再给我吼一声试试。”
“疼、疼、疼,老婆快放手。”就像方才说的,此时黄政浩的脸上可不是之前的那副淡漠,在一家之主的具善美面前,他也只能跪地求饶,“这不是饭菜凉了不好吃嘛,谈感情的话,饭桌上不是也可以嘛。”
“你说是吧,阿笙。”黄政浩用力挤着眼睛暗示着他。
“妈,爸说的对,我们还是先坐下吃饭吧。”他走到了具善美的身边,帮着她按摩着肩膀,并引导她坐到了座位上,“再说了,这次回来我又不走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聚在一起聊天。”
“行吧,既然咱儿子都发话了,我就先放你一马吧。”具善美活动着自己的双手,微笑着从黄洛笙手中接过了用餐的餐具,“不过,黄政浩你可得给我听清楚了,下次要是再敢朝我吼,老娘非把你耳朵给拧下来。”
“我这不是怕你们听不到嘛,所以才加大了嗓门。”
“那也不行!我听不到,你就不知道走到我身边跟我说么?非要扯着个嗓子?”
“是是是。。。”面对一个可能处更年期提前的女性,还是不要理论的好,这一点,黄政浩是很清楚的。
对了,这可不是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