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结婚是一方面,喜欢婚纱是另一方面。
但是两者真正联系到一起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更在意婚姻的。
墨时琛娶她,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
与她举行婚礼,又是因为老太太,好像从头到尾,他们走在一起就不是靠他们自己。
与其这样,还不如举行婚礼。
“少奶奶,已经决定穿哪件了吗?”安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近将手里的果汁放在汤媛身前问道。
汤媛浅笑着摇头,“每一件都好看,太难选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换做是我,我也选不出来,少奶奶,你真是太幸福了!”安雅满含羡慕的说着。
“难选的原因,难道不是你眼光好?”汤媛以为眼前的婚纱都是安雅采购的,她是墨家特聘的造型师,也相当于是形象顾问。
闻言,安雅怔了怔,随即才恍然大悟,“少奶奶,您是不是误会的,这些婚纱可是少爷亲手设计的,我只是负责将它们做成成品而已。”
汤媛微微震惊,“阿琛...亲手设计的?”
“是啊,少爷不知道您喜欢哪样的,所以这些婚纱风格不一,但都很美。”安雅兴致勃勃地说着。
汤媛的目光再次落在环绕于眼前的婚纱上,心尖微颤。
既然只是因为奶奶的缘故才与她办婚礼,但又为什么这样用心。
有的时候,她真是看不懂墨时琛。
不过,转念一想,能和墨时琛有一场婚礼,不管结局怎么样,人生倒是不留遗憾了。
不过,这些得建立在墨时琛发自内心想娶她的基础上。
墨时琛打完电话回来,安雅也自觉退出了。
“阿琛,我可是有选择困难症的,你做得这么好,我真的很难选。”汤媛瘪了瘪嘴,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墨时琛嘴角勾一层薄博的笑意,将门轻轻带上,“那怎么办?你难道想穿着便服跟我走红地毯?”
“真让人头大,既然...婚礼是奶奶要求的,就让奶奶做主吧!”汤媛带着试探的私心,提议道。
墨时琛蹙眉,“不行,这是我们的事。”
“可是我们从来就没有把它当回事啊!不是吗?”汤媛几乎脱口而出。
墨时琛目光黯淡了下来,墨瞳深了几许,“媛媛,你这是在故意套我的话?”
“我不是在套你的话,只是在确定你的心意。”汤媛说完这句话时,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墨时琛眼神渐渐明朗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我自我感觉很好,担心看岔了,误会了你...就不好了。”汤媛淡淡说道。
墨时琛凤眸如同海平面上出生的日光,眼角的波浪般洋溢开,“你没问题,不仅自我感觉好,眼神也很好。”
瞬间,汤媛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紧握着的手指几乎颤抖,“阿琛,你是认真的?”
“关于这个,我无法跟你保证。”墨时琛说着牵着汤媛的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附身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得要你来评分。”
顷刻间,汤媛只觉得一阵目眩。
也许是周围太过梦幻,所以使得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
伸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墨时琛的俊脸,半开玩笑般地确定着,“你是真的阿琛?没错吧?”
这样的汤媛,在墨时琛眼里格外可爱,低头将下巴紧紧贴在汤媛额头上,浅浅的胡茬有一下没一下在她细嫩光洁的耳尖轻蹭着。
汤媛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手心开始冒着细汗。
知道身体突然轻微前倾,靠在宽大温暖的怀抱中,耳边不断响起墨时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汤媛才开始有了实感。
“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墨时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贴在汤媛耳边,如同大提琴在演奏一样。
汤媛心底如同抹了蜜一般,难得大胆地勾住墨时琛精瘦的腰,“嗯,是真的。”
腰间哼着温软的小手,墨时琛心里一阵悸动,伸出手在汤媛的粉颊上轻轻划过,经过她的粉唇时,忍不住低头。
汤媛看着墨时琛的脸在自己面前渐渐放大,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阿琛,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墨时琛动作顿住,“怎么这么问?”
这个问题,墨时琛很早就想过,在确定了自己对汤媛的感情之后。
毕竟他担心自己在与墨勋的角逐中失败,担心自己给不了汤媛最好的,尤其是闫晔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
但是,他听见汤媛那样勇敢地问出来,他要是再选择逃避,只会加重她的疑心。
时间久了,这段感情就在互相克制中慢慢消耗。
墨时琛的自负心不允许两人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与其畏首畏尾,还不如坦诚。
“我只是...有点不安心。”汤媛实话实说。
墨时琛眼角轻垂,“让你不安心,是我不好。”
墨时琛俊眉微微压下,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媛媛,我们的将来,都取决于你是否愿意。”
“那你呢?”汤媛下意识问。
墨时琛低笑,“我...当然是被你牵着走。”
顷刻间,汤媛脑海里绽放出了烟花,她从小到大了,都没觉得这样幸福过。
清澈的眼眸渐渐泛起了湿意,踮起脚,在墨时琛的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海风从窗缝里溜进,将每一件婚纱的裙摆渐渐吹起,让它们像舞者一样环绕在拥吻的两人之间。
“阿琛,今天蒙塔先生探访jk集团,你不出面合适吗?”
绵软的海风下,汤媛推着墨时琛走在海岸边。
“他去jk集团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可能并不想见到我。”墨时琛低笑道。
汤媛颔首,“也是,你昨天那样不给人面子,换做是我也不会想见你。”
所以说,蒙塔先生这次跟墨时琛合作,可以称得上是忍辱负重了。
“看来我昨天很过分,连你也不下去了。”墨时琛煞有其事地点头说到。
说起昨天,汤媛眼睛便垂了下来,“何止是对蒙塔先生过分...”
“怎么?我还得罪了其他人?”墨时琛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