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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两种关系

    季母在厨房给李婶叹了口气道:我自己的儿子我不是不清楚,肯定和别人打架了,他不说我也没什么办法。

    李婶正在煮醒酒茶,抬起头抽空看了这个幽怨的女人一眼,谁说生在豪门就没有哀愁了?

    宠不过终生,贵不过三代。

    虽然有钱人生活可以比穷人高好多档次,但是快乐真的与穷富无关。

    孩子都长大了,也成家立业了,他们的事情他们可以解决,夫人就别担心了。李婶自觉才疏学浅,所以说话小心翼翼,生怕眼前这个女人发个脾气。

    嗯,你做吧。

    季母也知道和一个佣人说一些自己内心的抱怨着实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就别浪费精力了。

    楼上顾流苏是醒着的,但是不愿意睁眼看那个拉着自己手的男人,人心都是慢慢凉的。

    眼角无意识就渗下去一滴泪,季延熙看到愣住了。

    用他那大手擦拭掉顾流苏眼角的泪,语气里充满了歉意,才说道:流苏,有时候为了工作我得做出一些奉献。

    顾流苏眼睛唰地睁开,盯着季延熙,包括出卖你的肉身吗?还是有必要的时候,抱个你自己的孩子就回来了?没事,我不介意。

    季延熙到这一刻才知道,眼前这个把全身的刺都竖起来的女人,这个大大咧咧,大悲大喜的女人当真是深爱他的,他不自觉。

    有谁愿意把自己爱的男人推到别人的怀里,然后心安理得,兴高采烈地看着他们精彩绝伦的表演?

    顾流苏不愿意,有必要的话,可能直接会灭了那个和自己抢男人的货,只是现在心底对事物还有社会的观念彻底颠覆了,有时候处理事情其实不用那么暴力。

    不暴力就是你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关键时刻还得发挥作用,忍了再忍,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说她大度也好,锻炼心性也罢,就是没人知道她宁愿和季延熙冷战也不愿意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眉来眼去。

    流苏,我在调查一件事。

    季延熙想,就算解释了顾流苏也未必释怀,那还是误会吧。已经背误会了,也不在乎被多误会一点了。

    调查什么事需要赔上你自己?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女人拿感情思考问题的时候,是最不讲理的,所以你今晚睡书房吧,我不想见到你,更不想和你浪费口舌。

    顾流苏赌气地转过身,输液扎着针头的那一只手猛的抽搐了一下,顾流苏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感觉到又是钻心的疼,却是从手背传来。

    季延熙看见顾流苏手背针头弯了的时候,大惊失色,却还是没来得及悬崖勒马,所以失控地吼:私人医生!医生!

    流苏,你先别动,医生马上就来。

    输液的那个针头如果单独被一股力量挤到血液里,随着血液流动到心脏,那么顾流苏必死无疑。

    顾流苏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猛地坐起来,另一只手直接拔掉了输液管,在桌上取了个棉签压着,淡定地看着季延熙。

    这么担心我做什么,放心吧,死不了。

    顾流苏云淡风轻的语气,还有根本把自己的生命就没当一回事,季延熙的脸却像彩虹盘,黑了又紫,紫了又绿。

    你闭嘴,自己的身体自己都学不会珍惜,指望谁呢?

    季母听见季延熙的声音冲着上来,在看到是顾流苏受伤后,眼里竟然全是鄙夷的神色,我以为你这个妖精都残废了还要折腾延熙呢,报应来了吧?

    妈,如果你上楼是为了看这是一场闹剧或者来取笑流苏,那么你以后都不用上来了。季延熙就那样**裸地站在季母的对面和季母对视。

    结果当然是季延熙赢了

    季母恶狠狠地看了顾流苏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就是你等着瞧。

    顾流苏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得罪了什么人,诸事不顺不说了,而且还频繁受伤,还要遭到季母的冷眼,鄙视,日子当真过成了年复一年。

    医生到达做了个紧急处理,顾流苏还是失了不少血,脸色苍白的像芭比娃娃,看上去触目惊心。

    私人医生去取药的时候顾流苏对季延熙说,人和乌托邦只有两种关系,一种失之交臂,一种相见恨晚,你觉得咱两是什么?

    季延熙皱眉,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毫无边际的问题。

    你这是看破红尘了吗?

    算是吧,要感情能干嘛,能吃吗?吃不了都不说了,还他妈的让人痛不欲生,还不如单身狗活的潇洒。顾流苏即使失去了活力,却还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最近在家好好休息吧。季延熙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我头晕,你能不能给我削个苹果。顺便把徐朵朵找进来,我要她陪我。

    季延熙最受不了的就是顾流苏扮无辜卖萌说出来的却是一些意味深长的话。

    我们的爱情刚好不须别人打扰,爱情的美妙只有我们知道,你属于我的每分每秒,永远是我季延熙一个人的女人!

    我要吃苹果,你的废话怎么真多顾流苏翻个白眼,怎么心里一点都不生气了,而且好像有快乐在冒泡泡

    季延熙真的把徐朵朵找了进来,但是下一分钟他就后悔了,进了卧室的第一秒,徐朵朵冲到床边,用她那宽大厚实的围脖把顾流苏的整个脸都堵住了。

    不知道有没有干非礼的事,季延熙只是听见了顾流苏被徐朵朵舔的七荤八素,痒痒的,笑的惨绝人寰

    终于在下一秒爆发,发出了累死海豚音的高声,徐朵朵,你够了!麻要吃苹果,你滚蛋!

    徐朵朵竖起耳朵可爱地又耷拉了下来了。

    季延熙吃醋地说道:有没有必要对待一只狗都比对待我好!

    顾流苏不以为意,狗咋了,狗也是生命,你凭什么剥夺她的权利,我告诉你,狗狗吃没有你那么多,睡得比你早,思想比你单纯!

    你是嫌弃我龌龊?季延熙挑眉。

    你不龌龊,你恶心,从今以后,你干什么都与我无关,包括和别的女人上床,生孩子。

    不是有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现在顾流苏觉得正确的应该是,眼见为实,而且她看到的是季延熙的手摸在别人的胸上。

    流苏季延熙试图拉住顾流苏的手,却被顾流苏瞬间甩开。

    你别碰我,脏

    顾流苏直接埋头盖着被子,将季延熙那张讨厌的脸隔离在自己的世界外。

    她现在完全可以放弃许久以来坚持不懈的事情,到头来不堪一击。

    世界总是这么喜欢捉弄人,而且要拿你最在乎最爱的那个人来和你开最痛的笑话。

    季延熙也只有在顾流苏跟前可以这么低声下气,其他人跟前几乎一直是雄赳赳气昂昂,说一不二的主。

    漫长的人生路上总会遇上那个可以让你掏心掏肺不得不低头的人,季延熙很庆幸,遇上的那个人是自己的老婆。

    你休息一会,我一会再来。

    顾流苏盯着黑漆漆的窗外,自言自语,连颗星星都没有,如同她的内心一样盲目,没有边。

    她还是相信季延熙的,只要季延熙愿意解释,可是季延熙却不解释。

    季延熙真心累了,下楼程文彪差不多已经完全醒了,老远看着季延熙从楼梯上下来,欲言又止。

    待到季延熙坐到了他身边,程文彪才叹了一口气:我今天算不算被白亦儒摆了一道?还是白亦儒根本就和姬琪有勾当?

    我也在怀疑这件事,调查不出来向南和白亦儒有什么直接关联或者简介关联吗?

    季延熙一边操心楼上,一边还要担心公司的事情。

    哦,你是说他两之间有勾当?

    只是怀疑,要是你今天被白亦儒下了狠药,拿你威胁我,要我交出顾流苏和整个季氏集团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季延熙眉开眼笑,有时候和自己的兄弟开玩笑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切,我才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如果真的把我逼到了绝地,我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保全你还有顾流苏。

    程文彪说的极其认真,季延熙都不忍心打断。

    他还说,季氏集团是你一辈子的心血,万一是个残废,你肯定会疯了的。

    我会护你周全,相信我。明天以你生病的理由打电话让白亦儒带着文件来和你谈判,这样你就会知道有没有关联了。

    怎么说?程文彪还是很好奇季延熙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打电话同时让向南过来,你带着白亦儒假装无意识要来找我问投资公告的事情,他两一见面,你也就懂了。

    哈哈,这招很聪明,一箭双雕

    别笑了,早点休息吧,我以为你喝挂了呢。

    程文彪啪一声拍了拍季延熙的大腿,你这就打算抛弃我去陪你家媳妇啊?我话都没说完呢!

    季延熙无语的表情尽显脸上,赶快说。

    白亦儒来和我喝酒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一个人,他上了趟洗手间就不见了有个女人在我对面,就那个了。

    你的意思就是白亦儒有可能遇到了急事,所以这可能是一个意外?

    嗯。

    我知道了,如果持续的话,派个人盯着。我上楼看看流苏。

    季延熙说着就站起身走了。

    忽略了程文彪在身后的那一句,没良心重色轻友的家伙

    再次上楼的时候,顾流苏抱着徐朵朵已经在沙发上玩电脑了,即使他搞出很大的动静,顾流苏依然淡定的好像吞了石头。

    最后没忍住,伸出手臂,紧紧抱着她,流苏,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

    顾流苏电脑界面上的游戏由于季延熙大幅度的动作,已经死亡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她在股市,在双娱的所有事情包括进季氏集团重工区都是有私心的,季延熙都不知道,她又有什么理由这样责备季延熙的。

    每一件事情发生必然有它发生的理由,所以她也要顺着成长。

    那么无论如何,你也要相信我。顾流苏回答了季延熙同样的话。

    季延熙将头埋在顾流苏的脖子间,最后跳起来,一会你趴在床上,我给你洗头发。

    由于动作幅度比较大,把在顾流苏身旁的徐朵朵挤得狗叫了一声。

    顾流苏笑,你又嫌弃我?我都这样了

    不是嫌弃你,希望你早点痊愈。季延熙温柔地抚摸着顾流苏明显消瘦的脸蛋宠溺地说着。

    顾流苏心里不是滋味,不是就这么和好了吧她真蠢,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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