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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异想

    顾流苏可以向上天发誓,她只是鬼使神差地回答了可以那两个字,现在白亦儒已经将电话挂断了,而且覆水难收。

    顾流苏此刻才明白,人并不是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那些无可奈何都是自己造成的,毕竟在你能力范围内你如何答应别人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没人抱着大腿。

    但是没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的话,这样就是自残。毕竟季延熙不愿意听诸多的理由,顾流苏认为问心无愧,快乐就好。

    出奇地刚才挂电话之前,白亦儒问她,在哪个咖啡馆会面。

    顾流苏想都没想说了罂粟两个字。

    人生就是一杯不加糖的苦咖啡,你喝的好可以品出来原味的优美,喝的不好,从杯首到杯底都是苦涩的。

    爱情也是一样,含笑饮毒酒,就像妖冶的罂粟花,却是有剧毒的。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顾流苏属于后者,只不过她是一个懂进退明眼色的人,所以活的可谓圆滑,其实官方意义上通俗点来讲就是一只狐狸。

    她笑的阴险,其实她骂过季延熙是粘上毛比猴还精的猴,其实不然,真正成精的那个人是她。

    所以在听到程文彪说她城府真深的时候,她只是笑笑岔开了话题。

    在这个看脸和人民币的世界,你成功了你有钱你的祖宗八代都会被翻出来拿着当新闻炒作。

    你当初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会被夸大其词说的惊天动地,那都是你成功之前的铺垫,可又有谁知道一个成功的人背后的汗水和心酸还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季延熙是一类相当珍惜劳动成果的人,要不然他不会在公司一直留着当初没有抛弃他和季氏集团的普通人。

    当初季氏集团的精英在初期是走掉了一大部分的,剩下的这一些既没钱也不聪明,那他们为什么成功了,就死因为他们一直坚信自己的选择和坚持是正确的。

    如果你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或者白手起家到现在富可敌国的人,谈起当初成长的经历,你都会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顾流苏就本着这样的想法,在这条路上策马狂奔。

    她并不打算把这些想法告诉别人,告诉别人的话,或许会认为她是异想天开,借鉴别人成功的事例勉励勉励自己就可以了,一个女孩子这么大野心干什么。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深深埋在心底吧。不是有句话叫做,成功的人都是孤独的吗。

    她以为全身而退之后会是全新的人生,意外来的太突然,打了个她措手不及。

    自此她就明白了人不能太自傲,要不然有你吃亏的。

    有时候她会把一切想的太简单,苦与乐,弹指间,但是爱情到最后没有结果还是你用尽全力爱的话,那么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走出来了。

    固执不是她的天性,却是她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理由。爱就爱了,想太多,计较太多,心里疲惫的人也会是自己。

    看了一眼小卡里,摸了摸徐朵朵的头,照顾好麻的孩子哦,回来给你带鸡肉卷。

    顾流苏可爱地眨眨眼,其实徐朵朵睡得像一头猪,那说明她还是愿意亲近小卡里的。

    嗯,真纠结,要不是看在要赴约的份上,顾流苏估计会抱着一个小孩子和一只狗睡觉的,那样的时光静谧而美好。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她不会在自己成功之前给自己上上软肋的枷锁,那将会是最致命的一击。

    就一如两年前,她狠不下心杀掉季延熙一般,同样的心情不要经历两次,撕心裂肺,伤心欲绝没人可以和她感同身受。

    开车去罂粟的时候她想了想,季延熙也不是不对的,如果她是季延熙,估计直接提着彪悍的黄金枪,穿着彪悍的黄金盔甲去一枪崩了那个抢自己女人的男人。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看就要和前面的车撞上了,她急忙紧急刹车,最后还是擦上去了。

    前面车主下来敲她车窗时,顾流苏就知道,人每天有三昏害了她啊

    而且前面那辆车貌似是玛莎拉蒂的跑车还是骚包的红色。

    顾流苏下车假装正经地咳嗽了一声,估计又要进行一场经济纠纷了。

    车主态度挺好的,没有想象中那么恶语相向,其实也是有钱人吧,根本不在乎那么点钱,所以在车擦破外壳一点影响美观的时候,还是这么淡定,毕竟钱能解决的问题他妈的都不是问题啊。

    你看着赔吧,我也不说具体的了。省事。

    车主的车里下来了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还是戴着暴龙眼镜的美。

    她穿着大红色的衣服,顾流苏着实惊艳了一把,她从来没见过把大红色驾驭的这么出尘脱俗的女孩。

    顾流苏一眼就看定她了!那么就必须有目的地接近啊。

    所以就发挥了自己无耻的原本样子,这个啊,你这么好的车,全年保险下来都可以买一辆差不多的车了,我打电话叫保险公司过来吧!

    车主似笑非笑,桀骜不驯打量着顾流苏,哦?原来你还是混过的人。

    穿大红色的女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靠近车主说道:哥,你怎么知道?

    这是让顾流苏最意外的,一颗小鲜肉竟然还是单身哟全世界的骚年们都行动起来吧!

    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呢,只要你不介意载我一程,我无所谓,当然还有我妹妹!

    车主挑了一下眉毛,玩世不恭地说着。

    这种机会顾流苏,咳咳,求之不得。

    但是顾流苏还是把无耻发挥到了极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载你们一程,等保险公司处理完了,剩下的维修保护费我一毛不少的掏。

    呵呵,你还爽快,那走吧。

    顾流苏眉开眼笑,拿出手机打了保险公司的电话,估计一会儿就有拖车公司来拖走这辆骚包的玛莎拉蒂,顺便把顾流苏和车主宣过去。

    你们去哪?

    这一次问题是车主的妹妹回答的,季氏集团,知道么?

    顾流苏顿了一下,轻轻回答,嗯。

    上车后提醒了那车主一句,你们去季氏集团谈事情对吧,我要和朋友喝咖啡,咱们互不相干,你完事了给我打电话。

    车主好奇多看了顾流苏一眼,都不问问他叫什么,就把她的电话说出来了,不过他是真的记住了。嗯。

    这是他迄今为止遇见的唯一一个干脆利落做事情不拖泥带水的女人,而且目标特别明确,我认定你了,就要接近你的心情。

    顾流苏看了一眼时间,她是一个时间观念不强的人,这一次真的更加不强了。

    到达罂粟的时候,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零十二分钟,果然看见白亦儒一个孤单地坐在角落,喝着咖啡。

    她想,那个时刻的咖啡肯定是无味的,就像她在没有季延熙的日子里,做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她不知道自己对季延熙有多爱,或许说已经习惯了爱。

    所以在那些一个人度过的时光里,不止一次地想起,季延熙在他的世界里有没有回忆她。

    白亦儒陷在沉思里,没有注意到顾流苏朝这边走了过来。

    顾流苏敲了敲桌面,白亦儒才露出迷人的微笑,你才来

    声音那么委屈,顾流苏不由自主地笑了。

    路上出了点事情,解决完来就耽搁了。要不要再点什么其他喝的?

    白亦儒笑着转身招来服务员,来一瓶你们这儿最贵的红酒,上来一杯卡布奇诺不加糖。

    顾流苏纳闷,在这里喝红酒有情调吗

    白亦儒说,我下周三走,送我一程吧!

    顾流苏放在桌底的手紧了又紧,差些都冒汗了。

    几千年前孔子都说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生要面临无数次抉择,该来的终究会来。

    下周三是季延熙的生日,早在几天前季延熙就和她说过,生日的时候陪他去国外出差。

    她是答应过得,现在还想送白亦儒,不想白亦儒走的那么失魂落魄,毕竟你爱的人给你的动力远远大于所有人的。

    亦如哥哥,能不能提前几天走,那天我恰巧不在国内。

    白亦儒眉毛皱在一起,其实早就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实在不想顾流苏和季延熙心安理得的幸福快乐,他却夜夜难眠。

    哦?你知道那天你在哪吗?

    顾流苏摇头,我忘了,要不我回去看看日程安排。

    你还是这么粗心,不过我喜欢。来,喝点红酒。

    白亦儒强装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想冲过去抱着顾流苏告诉她,他爱她比每一个人爱她都多,为了她可以付出所有,甚至生命。

    可是他低估了顾流苏对季延熙的爱,季延熙可以给顾流苏的,他可以一样不少的给顾流苏。

    他不忍她受伤,哭泣,所以只能任由自己颓废。

    顾流苏尴尬地接过红酒杯,和白亦儒轻轻碰了一下,所以说这世上每一个人干每一件事的理由都是有初衷的,也是有苦衷的,也是有逼不得已的借口的?

    她真恨自己啊,给不了别人的爱却还折磨了别人的精神世界,这么纠结,这么遗憾,呵呵。

    她可以接受和白亦儒做轰轰烈烈的哥们,就是不能给白亦儒那一份渴望的爱情。

    以后打电话不要打座机了,打我的私人电话。

    嗯。

    之后她和白亦儒就没有过多的谈话,直到白亦儒喝的有点迷离时,顾流苏制止了。

    亦如哥哥,你不能喝了,我一会还要去上班,没人送你回去。

    好。

    白亦儒轻轻答应,只要是顾流苏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顾流苏回到季氏集团都忘了中途邂逅了一美女和一帅哥和车主呢。

    火急火燎地拿着她买的哈根达斯喜滋滋地捧进季延熙的办公室,结果在和那车主四目相接的瞬间,顾流苏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这不就是目的**裸地暴露在了空气里吗!

    季总,这个是你让我给你带的甜点

    顾流苏淡定地走向季延熙,将冰激凌放在茶几上。

    季延熙也是特自觉特配合顾流苏的,顾主管,谢谢你。

    车主这时候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流苏,仿佛要从顾流苏的眼睛里看到其他什么东西。

    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原来你是季氏集团主管?

    额是财务主管,而且是打酱油的,就是和这哥们关系比较好罢了,呵呵

    顾流苏觉得她水平真高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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