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他们家总裁也没见得和哪家的姑娘打的火热,怎么智商也嗖嗖下降成负的了?
助理郁闷的想着,看着白亦儒夹了件外套匆匆离开的身影,果然一个男人若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还无法自拔的话,那么就坏了。
种种表现为,上班上着上着走神了,形成恶性循环加班,他一人加班还不行,得有人伺候着,这就连锁反应了。
真是的,哪个女人这么不长眼把自家总裁的魂都勾走了。
白亦儒脚步极其快,取了车直奔上帝。
其实是在预料之内的,顾流苏身边的人应该是季延熙,要么她不会那么不顾爱她的人的感受独自一人跑去独饮独醉。
不过这个世界有人欢喜有人愁,真的是他多想了。
白亦儒到上帝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喝多了酒一个人在台上咿咿呀呀唱的曲不成调。
台下那魁梧的身姿一看就知道是季延熙,呵呵,难得他那么纵容顾流苏呢。
以往的酒吧都是特别混乱的,混乱的现场就好像刚才被八国联军扫过一样,上帝给人的感觉很单纯。
不再是约炮的场所,不再分素场和荤场,只是一些烦闷的人想解忧愁,来这里喝喝酒,跳跳舞,唱唱歌。
他站在那里遗世独立,果真一语成谶,是事情的结果变了样,他自己独饮独醉。
上帝的经理他认识,之所以会知道顾流苏的行踪,很简单,他给整个A市的酒吧经理都打了招呼,如果是这个女孩一个人来酒吧的话,他会第一时间赶到陪顾流苏的。
天意弄人,从来不愿意给他机会。爱而不得,日暮天涯。
心里苦笑的不能自己,他是自取其辱,人生有那么多不快乐不是自己造成的吗,扪心自问,的确是自己造成的。
不知从何说起,不知说什么合适,心被一个人生生带走,自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白亦儒准备掏钱的时候,那经理笑着道:白总,您的全程免费。如果服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尽管提建议。
白亦儒轻轻笑了一声,将钱如数推到了经理的面前,他拿的是拉斐,价值不菲。
拉斐的年产量在二十万瓶左右,所以一般酒吧去了也没有这种高档酒。
白亦儒不想为难别人,毕竟心情低落的是他自己,想喝酒解愁的也是他,没有理由把自己暂时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上帝的经理看着白亦儒提着酒摇摇晃晃去台前的步伐,心里叹气,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唉。
现在的年轻人要么就是混道儿去了,混的不好还装逼。要么就去贩毒了,贩着贩着就连人带钱贩进监狱了。要么就是整天担心这,忧心那,最后重度抑郁不说了,自杀还要连累好多人。
白亦儒眼里的恨意是**裸的,季延熙感觉的不善意的目光时,适时地转身,看到白亦儒却并不那么惊讶。
有时候季延熙想,每一次都可以那么巧合地碰到白亦儒,是不是白亦儒在顾流苏的身上或者所用的电子产品上做了手脚。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白亦儒可能是这个酒吧的最终实权归属人。
那么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当对手就太可怕了。季延熙自认为他已经很深藏不露了,但是白亦儒的精彩表现让他不得不佩服。
很巧,你也在这里。季延熙伸出手决定和白亦儒做个可以过得去的生意合作伙伴。
他们两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顾流苏一定要好,顾流苏不好,他两或许还会因此闹。
所以说最脆弱的不过感情,最凉的不过人心。
白亦儒伸出手,这一次态度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虔诚,他觉得季延熙首先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尽管顾流苏在他跟前强调过很多次,对待感情的态度不一样,对待感情的感觉不一样,爱与不爱显得那么渺小。
是啊,和朋友来尝试一下这家新酒吧的过人之处。
白亦儒胡说了一个理由,真的编不出其他的可以糊弄过去的理由,他是太简单了吗?
季延熙是一只公认的老狐狸,岂会相信了白亦儒的话,那简直就是笑话。
换做是他的话,他也会义无反顾来找顾流苏,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来争取竞争的机会。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所有的自己所拥有的都仅仅只是自己挣回来的吗?
除了这副皮囊,他一无所有。季氏集团表面上看起来上市了,就是每年的纳税费用已经超过了一百二十多亿。
最后的净利润和投资的资金真的不是成正比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整天泡在公司。
顾流苏一个没留神摔倒在了台上,引起了全场的注意,季沿熙跳起来跑过去,将顾流苏抱在怀里,心疼地检查她哪里有没有受伤。
白亦儒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索性也不再去看,直接拎着酒瓶子走人了。
顾流苏极其不安分,张牙舞爪不说了,还要站起来继续唱,继续跳,季延熙无奈地打横抱起她,在她耳边安慰道:流苏,你醉了,我们回家,已经不早了。
顾流苏忽然就安静了,点了点头,家,她还有哪个家可以让她回去?
眼角却无声地划下眼泪来,季延熙着急了,于是再怎么问顾流苏她都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季延熙被突如其来的一个空酒瓶砸中,他身体猛的一晃,在他怀里的顾流苏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滚到了地上。
还好打到的只是季延熙的后脑勺,季延熙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脖颈里流下去,但是他想保护顾流苏的安全。
迎面过来了一辆不大的面包车,连车牌都没有,顾流苏是被摔疼了,清醒了不少。
她没看到季延熙受伤,只觉得自己的头有千斤重,试图起来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也就放弃了。
季延熙觉得大脑越来越沉,不听指挥了,在他晕倒过去之前还是看着离他仅仅两米多的顾流苏。
那辆面包车应该是冲着季延熙过去的,顾流苏歪打正着爬过去,车轮就那样从她的一只手上碾了过去,疼的没法呼吸。
出于特工的本能反应,在腿还能灵活的活动时,最后还是没撑住,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白亦儒说不自责是假的,夜晚的上帝极其热闹,已经围了不少人。
心里有邪恶的想法产生,最后被围观的群众打了120,他才心安理得地抱走了顾流苏。
她必须得在最快的时间里接受最好的治疗,要不然整只手都有可能废掉。
刚才他是下意识地想打季延熙,没想到会伤害到顾流苏,而且她都喝醉了还那么执着。
白亦儒焦急地联系美国的医生,他不想顾流苏留下任何的遗憾和后遗症,她醒来身处美国,而且还是和他在一起,她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喝了不少酒,开车几近飚到最高速度,要不是脑子里剩下的那一点点理智,他真的会崩溃。
即使顾流苏和他生活了两年,心也没在他身上。
回国第一天都能遇到季延熙,而且两个月的时间就又一次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季延熙,他两年来所有付出和真心情何以堪?
直到所有的思想抛锚,车子直直地冲进了路边的风景区,最后撞在了一棵树上,那棵树断了两截。
白亦儒笑了,笑的很大声,他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庆幸的是,顾流苏在后车位上,没有受到第二次伤害。
他用自己剩余的所有力气,拨打了120,呵呵,有时候不能活着在一起,死了也好啊也好啊
顾流苏醒来时觉得整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想试探动一动,但是尖锐的疼痛感告诉她,这只胳膊不能动,大脑里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废了?
心里沮丧的无以复加,若是真的废了,她怎么面对季延熙还有日后数万个日夜。
每一日都在煎熬,那样生不如死。毕竟她是那样追求完美的人。
看了看床边,并没有发现季延熙的身影,这家伙干什么去了,她在医院都不关心她!哼!
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能想起一些片段,她记得有一辆车从自己的胳膊上压了过去,全身就好像断了七八根肋骨,疼痛是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护士进来给她换药,顾流苏纳闷地问,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不知道你出车祸了?一会我让主治大夫开个CT或者X脑部射线检查,万一伤到了脑子了就坏了。护士边给顾流苏拆胳膊上的纱布边打击顾流苏的自信心。
顾流苏:
特么的,何止惊讶呀,竟然是出车祸来到医院里的!
护士小姐,和我一起出车祸的人呢?
顾流苏想起什么一般,用力地扯掉了胳膊上所有的纱布,胳膊上青红的大斑清晰可见,疼到了心里。
他在隔壁,没死,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顾流苏松了一口气,顾不得护士说下一句给她换药的话,她就着急着去隔壁了。
推开病房的门,揉了两次眼睛,确定自己既没穿越也没看错,这才小心翼翼来到床边,怎么会是白亦儒和她出车祸了,这也不可科学啊,季延熙在哪里呢
摸了一下白亦儒的头,谢谢你,亦儒哥,每一次都被我连累,却每一次都毫无怨言真的很感谢。
白亦儒醒来就被这句话呛住了,你还好吗?胳膊?
顾流苏低头看了眼已经像个红烧猪腿的胳膊,委屈地回答,还好啊,不过我忘了问护士什么状况。
你好好待着吧。白亦儒很久以前的微笑才出现在脸上。
这里已经是在医院了。再说不出来顾流苏可以逃跑了这一次她可以就把你顶替了。
亦儒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季延熙呢?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
白亦儒的心骤停了一拍,心如止水。
最后还是微笑着回答了顾流苏的问题,以后你和谁结婚都无谓,但是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季延熙,他死了!
顾流苏颤了一下,那你怎么受伤的?
她现在没办法全心全意关注另一个人,她想起了一部分,昨晚和季延熙喝酒来着,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事情。
生活乱糟糟的像一坨屎,特么的撕逼啊。
我先走了,你好好听话,啊,一会换完药来看你
顾流苏转身急切地就离开了,小护士是跟着的,她不能拿一只手臂开玩笑,该上药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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