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几乎是疯狂地尖叫着,顾流苏觉得这样在高速上飙车有些危险,直接踩了刹车,无语地看着季母。
妈,我会站在我儿子的角度考虑,谁的感受都没有他的来的重要。
你放屁,你架子大的跟马克思一样!回家!
顾流苏说不吃惊是假的,何时听过季母说出这般话来,真是意外。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也的确是啊,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真的会是极其排斥自己儿子枕边的那个人的。
红颜祸水来说顾流苏一点都没错,她也不会在意,但是要忽略她的尊严,伤害她的**,那么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她的一条命,季延熙想要拿回去,她随时可以陪,其他人免谈。
顾流苏浅浅地笑了笑,妈,其实你心里是一直接受我的对吧,只是面子上过不去,不愿意承认?
季母不说话,将车窗放下来一截,看着外面。
就仿佛今天顾流苏若是把车停在这地方,她也会陪着似的。
不幸的是,这一次刹车之后车完全启动不起来了,顾流苏只好下车检查。
找不出原因,只能找拖车公司。
妈,你可以在车里休息一下,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拖车公司一会就到。顾流苏趴在车窗外好心提醒着。
你就是扫把星,别给自己找借口!车上有吃的没,我饿了!
季母还是一脸嫌弃,她和顾流苏上辈子肯定是冤家,所以这一辈子才会纠缠不休。
只有面包和水,我去给你拿。
顾流苏发现自己以前心里素质特别好,现在被季母这么一锻炼,她的确是心理素质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她现在完全可以忽略掉季母话语里骂她的成分,所以说她这算所向披靡了吗?
季母还是没理她,顾流苏在后箱里取出吃的,从自己的位置伸手放进去,然后靠在车上等待救援。
心里庆幸了一把,还好出来的时候拿着手机,要么在这个盘山的风景区方圆十里根本看不到人,只有车。
而且几乎全是高速,停下来会出事故的,估计今天出门时没看黄历。
顾流苏自责地抚了抚额头,最近一些黑子的事情,本来搞得她都寝食难安了,现在季母心里或许接受了,都是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她在人生这张白纸上,在季延熙还有组织身上浓墨重彩地画了一笔,选择了她会吃亏,不选择,她会上当。
进退两难的时候,她往往会吃亏,相比上当吃亏会来的直接一些。
暮色四合,拖车公司来拖车的人才慢悠悠地下车,看了一眼情况,问顾流苏,人好着吧?
好着呢?你说那话什么意思,难道请拖车公司拖车都是出车祸才找吗?太奇怪了
顾流苏忍着没说话,现在不是理直气壮的时候,忍气吞声,胜者为王。
上车吧!
上车前顾流苏瞟了一眼吊车前面年份的合格证还有国家认证的标志,这才放下心来。
季母是自己下车坐上拖车公司的车的,顾流苏彻底被雷到了。
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应该原封不动地还给季母,架子大的跟马克思一样!我还恩格斯呢!
到了市区季母本来打算和顾流苏一同回去的,看到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世界,忽然觉得自己与世隔绝很多年了。
顾流苏,你喝酒怎么样?
顾流苏正在找方向,她觉得季母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会会不会给她说出一大堆戒的不戒的,那么她岂不是更惨
非常好,我以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流苏回答的理直气壮,她觉得对待自己的家人没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
季母又吃惊了,她的过去她的确知道,但是亲耳听到顾流苏的回答,还是心里不舒服。
自己的儿子为何偏偏找了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况且都不知道干净不。
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
顾流苏脑子飞速旋转,妈,失忆是不会影响机体的其他生理功能的。酒量更不会影响,当然不包括一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况。
她调皮地朝着季母笑了一下,季母的心就软了。
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如若她和顾流苏能和平相处,相敬相爱的话,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打的到不了‘十三季’,我不想走路,你想办法吧。
心里和嘴上说出来的和心里所想完全不一样,到不了。
她没有回答季母后面的问题,因为人只要知道家在哪个地方,她就会朝着那个方向一直前行。
顾流苏一方面不想说,是把结果做到了最坏的打算,另一方面,她也不想为难别人。
才来这个地方多少年,所以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她自然会想办法解决。
在地铁的地下出口处搞到一把车钥匙之后,她跑得快的像黄鼠狼,生怕别人抓到自己,把事情弄大。
她亦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所以为了抓到她,组织不惜一切培养一批人,也要杀死她。
还好她比较幸运。
安全送季母回到十三季,老远的就看见围了一圈人,一个紧急刹车,季母差点被甩到玻璃上。
妈,对不起,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先别回去,说不定还会力挽狂澜。
顾流苏有条不紊地停车,拔出车钥匙,拉起季母的手就跑,到了安全地带,才朝着季母嘿嘿一笑。
妈,是不是长时间没有剧烈运动,不习惯?
顾流苏蹲在季母旁边,我给你按摩按摩,延熙就来找我们了。
季母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顾流苏就那样轻轻地替她按摩。
季母许是有些困,最后靠着顾流苏的胳膊直接睡着了。
顾流苏漏出胜利的笑容,这样最好了。
以前,季母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现在了解了,而且还习惯了,挺好的。
对自己儿子的选择应该相信,不要一味的阻挡,高尔夫球场的时候,顾流苏的反常反应,也可以解释了。
她是何等骄傲的人,又岂会容许别人在自己头上撒野,要不是看在延熙的面子上,以前要是向她伸出半根手指头,那么那个人肯定就废了。
连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所以自己这些时日的努力是没有白费的。
况且手上的戒指,根本就没有通过季母给她,而是季延熙直接给自己的。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也没关系,只要有季延熙一个人和她站在一边就可以。
无奈之下给季延熙打电话,电话里季延熙比想象中更加愤怒。
他辛苦建立的十三季这么隐蔽的地方,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媒体的人。
他从来也没承认过自己是公众人物啊。
流苏,你和妈都别着急,最多半个小时,我肯定处理好这件事,妥妥的。
季延熙担心地说着,有时候发生一些刺激性太大的事情对于失忆的流苏来说是一种新奇感,可能有利于恢复她的记忆。
他也是有私心的,以前那么纵容,那么相信,最后一场空。
好不容易顾流苏在两年后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这一次没有任何目的性,只是爱他。
所以他愿意保持保留她那份不谙世事的纯真与美好,谁要是触碰了底线,那么他真的会不客气。
好呢,我和妈在距离‘十三季’一公里左右的地方,问题解决了我们会看到的,或者我们现在开车来公司也可以。
季母这一次认真看了一眼顾流苏,说实话,她真的摸不透顾流苏。说失忆吧,有时候有些动作反应太快了,自己根本反应不过来。
说没失忆吧,她又特别善良,任她差遣指挥,而且毫无怨言。
想了半天,觉得毫无怨言和本能反应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
自己身旁的这个女子,有着常人抵挡不了的魅力,她也抗拒不了。
三个月之约,如期。
她才不会因为小小的事情感动的一下子接受了一个混蛋。
季延熙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顾流苏的提议,别来了,我已经下班了。
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是和小山一样的文件,他必须在一天之内看完,签完,真的下班了吗
那行,我和妈等你。知道你手头有工作没做完,你拿回家我帮你吧。
顾流苏很想嘿嘿给季延熙笑一声的,但是觉得不符合自己的气质,所以忍住了。
遵命,老婆!
杨学兵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的文件夹就那样被季延熙的一句话雷到了地上。
季延熙有些恼怒,自己和顾流苏打电话忘乎所以!声音的确很大
我准备下班,你把我要签字阅览的文件,还有最新的财务报表都去车库给我放在车里。白尧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季延熙恢复冷清的样子,杨学兵想笑不敢笑,害怕憋出内伤。
季总,这个是今天白尧送来的违约赔偿方案,白尧的董事长发了一封邀请函,希望你出席下一季度的公平审度。邀请函在前台。
这些不用给我看,你做主。赔偿的事情我明天给你答复。
季延熙匆忙进了办公室的小卧室,换上西装火急火燎就要走。
杨学兵才急了,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还有一沓文件,蹿的比兔子还快。
季延熙哭笑不得,杨学兵平常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这会儿也被他搞成了这个样子。
门前围着的果然是记者,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感觉。
顾流苏觉得,这件事应该不单单是记者,他们私闯民宅。
这儿也是受法律保护的范围,有人公然闯,肯定是背后操纵全局的人给了他们别人给不了的好处。
季延熙的车快到门口的时候,那些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季延熙露面之后,闪光灯就没停,叽叽呱呱季沿熙板着脸,是自己疏忽了,以为这里可以是安全的。
手里的相机我劝你们最好趁早丢掉,我要是在明天哪个头条上看到今天的场面,那么发表的地方还有牵扯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报应。
季延熙的话太有威慑力,那些记者果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问到的问题犀利得很,季总,你和你夫人私生活怎么样,xxoo频率高不?
季延熙手指骨被捏的嘎嘣响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没错的,但是你准备错了,休要怪我啊。
记者们又统统远离了一些季延熙。
原来最可恶的不是他们为何来这儿,而是他们不肯走。
你们只是为了钱来这吗?你们怎么来的?
记者们纷纷摇头,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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