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苏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歉疚。
一定要试着去接受,她在心里如是说道。
饭后,白亦儒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了。
顾流苏在他房间看着他换上西装,拿上公务包,觉得他还是穿白衬衣跟牛仔裤好看。
那我走了。他走到她面前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别。
顾流苏微笑,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领结,就像在美国的时候她每天对他做的一样。
早点回来,不要太累,晚上我来煮饭。她微笑着嘱咐。
他开心地点头,拥抱了她一会儿后,便出门了。
如果说他最喜欢的时刻的话,那就是像现在这样了,在美国的时候也是,每日出门她定然会给自己嘱咐,那样的感觉让他觉得他们真的是夫妻。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他坐上车的时候,看到她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对着他挥手,他咧开嘴角,挥手回应,然后在不舍中离开。
又是一天不能见到她,想想倒真是觉得有些难受呢。在美国的时候他就不想让她离开他一分一秒,回到国内后,这样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白亦儒离开了,顾流苏终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原本一直微笑着的脸庞也拉了下来,她靠着窗户看着下面的草地发呆,不知为何突然间觉得好累,不是身体上的疲倦,而是心灵上的劳累。
真的想要让所有的事情都尽快地回到轨道上才好。
顾流苏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从书架上翻出一叠漫画,她躺在床上一本一本地开始看。
这样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亦儒哥哥一直养着她,她却什么都不做,而且他们现在还没有结婚呢,亦儒哥哥娶她已经够吃亏了,她嫁过人,身份不明,也不工作
如果可以的话,不如过几天试着画些漫画投杂志社吧,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至少还是有收入的话,不至于完全被亦儒哥哥养着。
她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看了一会儿后,拿出笔纸准备开始画。
可是画什么呢,要讲一个什么故事呢她拿着一支笔撑在自己的下巴上,认真地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
会是谁呢?难道亦儒哥哥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了?带着疑惑,顾流苏拿出了手机。
来电显示上是一串手机号。
心脏猛然间重重地跳动了一下,手中的笔也突然间掉落在了地板上,她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这一串号码顾流苏突然间觉得很想要哭,她删掉了他的手机号码,却没有想到自己早就已经把他的号码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怎么也甩不掉了。
所以看到这个号码的第一眼她便知道是季延熙打来的。
握住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紧皱着眉头,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最终,想起昨天亦儒哥哥对自己说的话,她最后还是决定挂断了它。
可是没过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同一串号码。
顾流苏觉得自己简直要疯掉了,他就不能过些时候再打吗?或者永远不要再给她电话话了?越是在她心意不明的时候,他就越要来招惹她吗?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她不要再因为他动摇了!
就算他是毒品,她也要把他戒了,因为知道这只是初期,如果继续下去,她只会害人害己,而且无法抽身。
忍住难过,她最后还是没有接那个电话。
这一次,手机没有再响了。她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漫画也画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无法收拾整理好。
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背后有人喊她。
顾流苏,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能够轻而易举将疑问句说成陈述句的男人还能有谁,冰块脸季延熙。
顾流苏嘲笑似的勾了勾嘴角,她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居然出现了他的幻觉了吗?他对她的影响力竟然这样大?
顾十三,我在跟你说话。又是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顾流苏这一次突然间愣住了,手不住地握紧了自己裙子的下摆,她小心翼翼地转过了头
啊!别墅里响起了一声尖叫。
季延熙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叫这么大声,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里吗?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顾流苏看到眼前的季延熙真的从幻影变成了实体,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季延熙毫不在意地往她的床上一坐,冷冷道:这种地方,没有警卫,没有监视,想要进来不是轻而易举?白亦儒呢?
上班去了。你你来这里有事吗?顾流苏竟然莫名地心悸了起来。
他转过头眼睛直直地对上了她的视线,她立马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当然有事,不然我来这里做什么。他说完之后便从床上站了起来,朝着她走去。
顾流苏下意识地就用双手捂住了胸前,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季延熙你你不要乱来,这里可是
话还没有说完,季延熙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朝着下面走去。
唉?顾流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不由自主地往外走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顾流苏急急地说道。
去十三季。他依旧冷冷道,言语中没有一丝多余的话语。
听到这句话后,顾流苏突然间醒悟了过来,昨天跟白亦儒的对话再一次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她抓住一旁的扶梯,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不去。
季延熙微皱了眉头,转头看着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顾流苏,现在不是你说不想去就不去,我来了,你就必须要跟我走。
少自以为是了季延熙,没错我是答应过你只要你带我去医院,以后打我骂我折磨我都可以,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期限吧?我已经去了两次十三季了,我认为对于你的承诺我不算毁约,所以现在我有权选择不跟你走!
她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说道,但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地在颤抖。
这个人总是让她害怕,他不像亦儒哥哥那样温柔,动不动就会折磨她,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总是轻而易举地让她乱了心跳。
季延熙猛然走近她,顾流苏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他扳过她的身子,强行让她不离开自己的怀抱,一字一顿地冷冷说道:我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我对那种东西也没有了解的**,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那个女人死了,那天在路上想要杀你的那个女人,她死了。尸体被仍进了河里,被下游的渔夫发现了,现在警察在处理这件事。
顾流苏大脑里突然轰地一声爆炸了开来,死了?她明明没有给她致命一击,只是打中了她的手跟脚而已,那样的伤势根本不会怎么样,只要她打电话求救就可以了,为什么会到河里去了呢?
顾十三,昨天在医院里的那个花盆你觉得是偶然事件吗?我出现在那里也是偶然吗?你失忆了,连智商也拉低了吗?要是我这几天没有跟着你的话,你今天就不会再站在这里理直气壮地跟我说什么权利了,留着跟阎王爷说吧!
季延熙的眼眸幽深,但是却带着淡淡的光芒,那双令人害怕讨厌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变得那样的吸引人,吸引她不由自主地跟他对视。
你说你这些天一直跟着我?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拉住她的手朝着外面走去。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别想先拿走,所以你必须跟我走。他不由分说地硬拽着她往自己的车走,力气大的惊人。
她忘记了挣脱他,这个人明明是在担心自己,却硬是要说这样令人讨厌的话语。
他拖着她上车后,将车门一关,立马就朝着十三季开去。
他非常清楚,不管想要杀顾流苏的人是黑道还是白道,只要她人在十三季,那些人就不敢对她轻易做些什么事。
她在这里,那栋一点儿防御能力都没有的别墅,杀手想要潜进来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流苏坐在车上看着身旁这个男人轮廓分明的侧颜,心乱如麻。
还在几个小时之前,她明明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他了,可是几个小时之后,她却又坐上了他的车,任由他带她去任何地方。
看够了没有,你刚刚为什么没有接电话。语气依旧清冷。刚刚她没有接电话,他真的以为她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了,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么讨厌自己,连电话也不愿意接了吗?
唉?顾流苏顿了顿,想想绝对不能跟他说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不要跟他有瓜葛了,这样说的话,他一定会发飙的,他发飙她可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想想还是扯开这个话题比较好。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死?对,这个话题想的简直太好了,而且她也确实在疑惑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死,她明明没有杀她,那会是谁杀了她呢?
季延熙听了这话后,皱了皱眉头,果然不再计较刚刚她没有接电话的事情。
你在她的腿上打了两枪,也给了她一只手臂一枪,这样一来的话,她就算能够及时得到治疗也要好一阵子才能好,而且还不能断定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估计腿是不能用了,当然基本的走路是没问题的,但是当杀手腿脚不利索是大忌。也就是说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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