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温糖撇嘴,泪花在眼眶里闪烁,没有贴纱布的右脸,皮肤娇嫩,正鼓起腮帮子,委屈的看着他。
席庭泠一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只觉得头疼,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奈:“不方便。”
“可是在医院的时候我们也是住在一起的,你比之前还更不方便呢,我还不是照样的照顾你吃的喝的,擦身体,还给你倒尿……”
“别说了。”席庭泠语气急促,阻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凶我。”温糖眼泪哒哒的就从眼眶里夺涌出来。
贝齿轻咬着红唇,左边的脸被纱布贴着,一流泪,眼眶红润,楚楚可怜。
“行李让佣人搬进去,别哭了。”
温糖揉了揉眼睛,破涕而笑。
她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凛冽的眉目下,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里映照的是她的身影,哪怕星光点点璀璨,也只有她一个人。
席庭泠刚出院,身体有些疲惫,温糖搀扶着他回到了床上躺下。
行李箱摊在了地上,说等下再回来收拾,她现在就去厨房里给他煮面吃。
“别去了,就在这待着。”席庭泠出声阻止。
她身娇肉贵,又怎么会做这些粗活,更别说做饭了。
他只当温糖是为了调节气氛才会这样说,既然都回房了,只有他们两人就不需要这些逢场作戏的把戏。
“为什么呀?你不是饿了吗?你不想尝一尝我亲手做的面条吗?”温糖虽然欢喜他让自己留下,但她更想捉住他的胃。
不是有句话说想要捉住一个男人,就先捉住他的胃吗。
上辈子她为了沈洛云洗手作羹汤,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没有做过这些粗活。
为了他忍受油烟,就是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可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阴谋,一个笑话罢了。
可是她学的这一身本领不能荒废,而原本她学这些东西是为了讨好沈洛云,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好好的弥补,去偿还真心对她的人。
席庭泠把她拉过来坐在床边,捧着她一双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指腹轻轻的摩擦,光滑白皙。
“你不需要做这些,我的女人就该好好的享受这一切。”
话音刚落,温糖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衣襟,肩膀在颤抖,哽咽的声音呜呜的传过来。
席庭泠的心一紧,眉头紧蹙。
他刚刚有说错什么吗?
怎么就哭了?
“你,你想去做就去做吧。”别哭了。
席庭泠有些笨拙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温糖哭得越来越大声,只觉得额头突突的疼。
到底怎么了?
温糖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段时间积累的情绪因为他这一句话全面爆发。
上辈子为什么这么眼瞎,白白的把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踹开。
伤透了他的心,还想要拉着他一起去死,她真的是罪无可恕。
席庭泠不会哄人,只能安安静静的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抚。
心里盘算,等下她做的多难吃都要咽下去。
缓了一下,温糖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退出来,“那我去给你做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