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烛光昏暗，隐隐看到蚊虫围在烛火旁飞窜。
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不远处还响起一阵极力压抑的闷哼声：“啊……”
光是听这声音都能感觉发出声音的人有多痛苦。
当看到勉强靠坐在墙壁的老者后，凤卿灵只觉得心中非常难受。
原本意气风发的五长老因为中了青虎蛇毒，左脚全部溃烂，伤口从左脚一路延伸，直到扩散到全身，原本还算正常的皮肤因为青虎蛇毒变得干瘪面无血色，乍一看就像是一截被黑炭烧焦的枯木。
他毒入心脉理应卧床修养，可此时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逼出自己的心头血为第五峰压制回魂锁的阵法进行加固。
一旦成功，他必神魂俱灭。
听到洞府内响起脚步声，五长老暂时停下加固阵法，异常艰难开口：“出去吧……”
声音如同划在板子上的木锯，苍老沙哑。
凤卿灵叹了一口气走到五长老身边，轻声道：“五长老，你这是何必。”
五长老没法有大动作，只能眼珠微转看向来人，当看见凤卿灵一身女装后，他眼睛骤然大睁，断断续续惊道：“凤小友……你……你……你是女，女子……”
凤卿灵没想隐瞒五长老，点头承认，拿出之前熬制好的千年秋千果递给五长老：“这是千年秋千果熬的汤汁和解毒神丹，一起服下，可以解青虎蛇毒。”
五长老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凤卿灵，视线扫过她手中的秋千果汤汁和神丹，神色颇为复杂。
凤卿灵看出他有感谢，有被欺骗的愤怒，有为自己看走眼的懊悔，还有一丝不知情从何来的厌恶。
五长老似乎想说什么，奈何体力不支，最终闭上双眼轻轻摇头：“罢了，你……你走吧……这毒，我，不解了……”
凤卿灵眸色微动，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女子身份曝光后五长老就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五长老情况危急，与其花一堆时间解释，还是先把他的蛇毒治好再说。
见凤卿灵还没有离开，五长老的脸色越来越沉：“还不走？咳咳咳额……”
凤卿灵微微皱眉，五长老看样子是认了死理，现在和他说不通，只能用点非常手段。
说了句“冒犯了”，凤卿灵直接手掌成刃敲上五长老后颈，五长老瞪大眼睛没法反抗，最终昏倒在地。
凤卿灵让五长老靠在墙上，直接捏开他的下巴，将解毒神丹混着秋千果汤汁一丝倒入五长老口中。
虽然昏迷，五长老依旧牙关紧咬，凤卿灵给他喂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看五长老还没醒，凤卿灵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桌上，替五长老看伤。
第一次见五长老时，他左腿上只是有些密密麻麻的纹路，和皮开肉绽的伤，在她去万丈崖找秋千果之前五长老的整条左腿完全溃烂，甚至可以看到烂肉下的森森白骨。
如今等了十来天，五长老左腿上的烂肉中有不少还在蠕动的蛆，白骨也变成了黑色，甚至在骨头上出现了芝麻大小的小洞，骨洞中时不时有虫子爬出，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