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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找事来单挑

    “这个……。”

    不待刘吉回答,小孩则贼溜溜地使了个眼色,身边的那个彪形大汉会意,朝马车走了过去,刘吉大惊,心中暗道:“不好,怕是要惊扰到了夫人和小少爷了。”忙踏出一步,挡在大汉身前,“却是没有什么,只不过一些用不着的货物而已。”

    说完,心中又是一阵懊悔,须知绿林中的土匪强盗,本来便是行着打家劫舍,卸货抢劫的不为人耻地勾当,听他说马车上装的尽是货物,岂有不扑上去,一阵乱抢地道理,想要改口,却是来不及了。

    果然,听刘吉说马车上的是货物,大汉眼睛里瞬间直发出一阵光芒闪烁,如饿狼扑食一般大喝一声:“走开。”

    吼声如雷,震耳发馈,随即又右手抡起碗口般粗大的手臂,虎虎生风地朝刘吉身上招呼,不要看大汉生的人高马力,但出拳的速度却不含糊,一道重拳怕是要把刘吉打飞几丈不可。

    岂知刘吉身材瘦小,极为灵敏,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大汉见一记落空,心中一震,便恼羞成怒,又吼出了一声,左手弯起一个半圆,双臂同时夹击,刘吉矮了一下身,大汉呼啸地拳风从头顶掠过,力道煞是惊人,双拳如铁锤一般,若被击中,非死即伤。

    刘吉虎口脱险,轻灵地身子绕道彪形大汉后侧,双足发力,猛地一跳,越上马车,开口大叫:“老爷,快跑。”

    此记,在瞬间完成,他猛的提起缰绳,想要调转马车。

    毕竟那马车冗长,笨拙不便,还未转到一半,突然,刘吉就被浑厚的力道架住了,左右两边各跳上来一个,正是那两个看起来眼熟的人。

    如此贴面的距离相视,连二人连上有几颗麻子,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才想起,此二人并非是谁,正是刚才在车棚中遇到的,那两个镖师打扮的茶客。

    想来是搞情报,打头阵的,必是刚才老爷露了钱财,被这群贼狼子盯梢的跟上了,才遭受了这祸端罢。

    别看这二人消瘦,也力气极大,手上的功夫了得,刘吉被牢牢架住,如两把铁钳子一般,动弹不得。

    再看路天明,已被身侧的几个强盗,抢到架住了脖子,白深深的刀子,只要轻轻地向前一推,怕是他那颗富贵脑袋,就如熟透了的瓜果一般,轻松地的就掉在了这黄泥官道上。

    路天明虽然在商场上有些手段,风云之人,可都是舞文弄墨,利益商榷,且益且行便可,又有祖上名声在外,自然得心应手。

    但此刻遇上的,这帮都是玩命的主儿,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强盗,恰如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刀光剑影,哪有不胆战心惊。

    见二人被制服,带头的那个小孩走了过来,噘着嘴道:“反而不好玩了。”

    别人都已经吓得胆战心惊了,他却觉得不好玩,岂非真是孩童心性了吧。

    那小孩轻轻跃起,跳上马车,用手中匕首挑起帘子,见车内着两个女人,抱着两个孩子躲在一脚,并不是什么货物,不由地皱紧眉头,道:“扫兴,没什么好玩的。”他跃下马车,嘟囔着嘴道。

    一旁刚才看到许娇娘的麻衣汉子,一张嘴瞬间挂满了口水,目中冒出一朵花火来,悄声喜滋滋的轻声附在小孩的耳畔便,细声说道:“少寨主,这可是无价的好东西啊。”

    “什么好东西,两人胆小如鼠的小屁孩,和两位吃饭都要人供养的祖宗,我倒是不明白了,这是什么好东西。”小孩拧着眉头不解,又瞧了瞧马车上吓得缩在一角的四个人。

    他只知道,下山就没有空手而归的,原来看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料定了载了不少好东西,却不知道,竟然是一车子的妇孺儿童。

    却听麻衣汉子嘿嘿两声,满脸贼笑道:“夫人仙逝也有六七年了吧,寨主不是常说寂寞么,你看着车上的两个女人生标致,特别是那个,那叫个啥,沉花……,什么燕,跟西施一样的?”

    “是沉鱼落雁,貌若西施,爹爹说了,让你们跟夫子多读点书,虽然是强盗,也要做一个有文化知识的强盗。”小孩一记重拳打在麻衣汉子肚子上。

    麻衣汉子捂着肚子弯腰恭敬地点头,“嘿嘿……,少寨主说的是。”

    “爹爹寂寞,不是有我吗?”小孩冷哼一阵。

    麻衣汉子摇头,道:“这如何能一样么,那种孤单,不是我们能弥补的。”

    小孩听了麻衣汉子之言,又跃上马车,掀开帘子,仔细瞧了瞧,回头对麻衣汉子道:“是了,比爹爹房间里挂着的娘亲的画像还好看。”他年幼虽不懂男欢女爱,但听麻衣汉子这般说也,又想到他爹时常闷闷不乐,颇有道理。

    他想做寨主的爹爹,这些年,头发白了许多,许是没有了枕边之人陪伴,心中积攒了许许多多地孤独寂寥,不由地心念之处,觉得麻衣汉子说的还是颇有道理。

    可心中突然转念,他的脑海中飘来一丝忧虑,是想到什么,道:“可是,这个女人,若是爹爹取了她做老婆,娘亲会不会不高兴了。”

    麻衣汉子笑着奉承,道:“当然是不会了,寨主夫人在世时,善解人意,她最爱慕心疼寨主与少寨主你了,你说这不是么?”

    小孩自幼由爹爹带大,心性异于常人,此刻他歪头细想,心中盘衡道:“是了,爹爹孤独了这么这些年,莫不是没有遇到到美貌如娘亲的,嘿嘿,此番被我遇见了,定然要请回去做爹爹的老婆了。”

    想到此处,便心中一阵雀跃,欢快地点了点头。

    “兰叔叔说的很有道理。”

    他点头一招手,那麻子汉子便跃上马上,伸手抢拉许娇娘出来,谁知手臂上传来一阵吃痛,不由地“啊”了一声,大叫出来,慌忙缩回手来,只见手腕处,一道深深地牙印,牙痕深处,泌出血来,缓流滴在了马车上。

    麻衣汉子怒气冲冲,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可恶,小兔崽子,竟敢咬我,是不要命了吗?”

    “小兔崽了说谁?”

    出声的正是路恒生,只见一双小眼珠子,似冒出火花来,满脸愤怒,莫名的气场毫不示弱。

    倒是把那麻衣汉子给震慑住了,捂着被咬的红肿的手叫苦。

    原来,路恒生上次遇险,劫后重生后,耳力更好,在车内听到外面强盗悄声说话,欲抢了他的娘亲去做别人的夫人。

    他埋头在娘亲怀中,寻思道:“不好,若娘亲被别人抢去,做了别人的夫人,爹爹岂不伤心的要死了,我也没有了娘亲的疼爱了么。”

    不由地心中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出来,便成许娇娘怀中起来,躲在一旁,暗暗盯着跟前这伙强盗的举动。

    想来也是他这初生犊牛,不惧豺狼虎豹。

    见那麻衣汉子伸手过来,欲强行拉走他的娘亲,便使足了劲道,狠狠地一口咬麻衣汉子的手上,都用用上了吃奶的力了。

    “小兔崽子……,哦哟,你属狗的吗?。”麻衣汉子看了一眼流血鲜血的手腕,喝道,举手便朝路恒生扇去。

    “你爷爷才属狗的呢,你全家都属狗的,你祖宗十八代都属狗的。”路恒生不甘示弱,堵在车门口,把双手叉在腰间,破口回敬。

    麻衣汉子见他只不过不瞒十岁的孩童,模样也十分可爱,却是出口强横,毫不示弱,竟没有下手打他,一时之间,倒是直愣住了。

    进退两难……。

    一旁小孩见了,手中匕首扛在肩上,捧腹大笑,说道:“兰叔,你好歹也是这木莲山上寨子里管事,除了爹爹与我,还未曾遇到对手,如今竟被一个小孩子欺负成这个样子,若是说出去,岂不是在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

    被称作兰叔的麻衣汉子支吾了两声,眼眶中闪现出一丝无奈,“这小孩他……。”路恒生的强横,使得他的心头出现了一片迷茫与焦灼。

    不待小孩笑完,却听路恒生冷哼了一声,道:“小屁孩,莫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也不照照镜子,你自己也就牛屎堆般大小,还敢耀武扬威,你若有种,便不要仗着人多,要是真有胆识,且跟我单挑,看谁怕谁。”